為了讓自己服刑的時間短一點,康尼在DNA檢測還沒出來之前,就認罪了,確實是他殺死的希爾朵一家,以及之後的戈斯,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地被高價收購。
用兩天的時間就偵破了一起惡性殺人案,警局裡的氛圍都變得輕鬆了起來,凱爾警探主動請纓,承擔起了接下來的文書,報告一類的工作,讓發現了關鍵線索的唐璜可以提早下班,休息一下。
此時距離遊戲結束,還有正好一天的時間,為了在時間內偵破這起案件,唐璜已經兩晚沒睡了,不過她的狀態還算不錯,站在辦公桌前,她收拾了下自己的隨身物品,就準備離開。
“唐璜警長,”一個男聲從她的背後傳來,聽上去有些熟悉,“恭喜你了,提前抓到了凶手。”
是之前見過麵的海登局長,女生轉過身,禮貌地笑了笑,“這沒什麼,大家都有功勞。”
“哪裡哪裡,你出色的業務能力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我很關注你,唐璜。”
女生看著眼前這位所謂的局長,他應該也隻是遊戲裡的一部分而已,但是他身上獨特的氣質,和他年輕的外貌,卻又都和他那局長的身份格格不入。
而且他話裡有話,像是在試探著什麼。
唐璜將疑惑壓在心底,沒有顯露分毫,還是同樣的微笑,“那局長您還真是有心了。”
“畢竟這是我們市幾年來頭一回的大案件嘛,我肯定是要時刻關注的,這不,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可是真的讓我驚豔了一把,不知道你那出類拔萃的能力裡,有什麼秘訣嗎?”
“隻是多觀察而已,局長。而且我也隻是縮短了破案的時間,有著凶手的DNA線索,查到康尼的頭上會是遲早的事。”
“你太謙虛了,唐璜,”海登眯了眯眼,露出了一個看似和氣的笑,“如果把破案比做遊戲關卡的話,你的履曆上,就又有了一次完美的通關,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他將語氣的重心,放在了‘通關’二字之上。
聽到這,唐璜立刻就知曉了對方的目的,這是黑球那邊的人,她在上一輪遊戲裡的表現,終於是引來了他們的注意,沒想到他們的反應還挺快的,她原本以為還要再過幾輪遊戲...
不過這倒也是,他們也隻敢在虛擬世界裡派人和她接觸了,如果是像之前動物園那樣的現實星際世界,她可不會有多好說話...
“所以海登局長,你是來恭喜我通關的?”女生回應道,表情很輕鬆,還俏皮地朝對方眨了下眼。
對方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海登直直地朝女生看去,卻什麼破綻都沒有找到,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出現,就能直接讓這位選手暴露出些什麼呢,看來自己還得再施點壓。
“是的,恭喜通關。”他接著笑道,“此外,作為你的上一級,我還想給你一個小小的忠告,”他微微傾身,身體靠在了身後的辦公桌上,半坐的姿勢讓他可以平視對麵的女生,使得他眼中的淩厲直直地印在了對方的眼底,
“不要妄想掌握那些遠遠超出你範圍的東西,你原本就能在這場遊戲中勝出,又何必再多添些變量呢?”
“要知道,既然你沒有那種命,那麼得到得越多,失去時也會跌得更狠。”
聽到這,唐璜在心中暗笑,她驚異於黑球背後勢力的自大,同時也在心底暗暗盤算,她之前就有著一個略顯大膽的計劃,原本她還有些猶豫。
而現在,既然對方都已經找到她的麵前,又是在這樣的虛擬空間,那麼她發揮起來,反而更加容易。
想到這,女生收起了臉上的假笑,眼睛定定地回望過去,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但原本在她身上那種天然的無害氣質,隨著她的眼神變化,一下子消失殆儘,此時的她看向對方,像是在看著某種獵物,“海登先生,多謝你的‘忠告’,我會好好想想的。”
“那就好。”海登知道對方明顯是在說反話,但他並不是很不在乎,甚至還覺得這女生不自量力地有些可愛,他養的寵物貓也這樣,每次自己路過它身邊,都要被撓上一爪子。
那貓以為屋子是自己地盤,但他才是真正的屋主,它為了捍衛自己的地盤而伸出的一爪,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
向女生伸出一隻手,他接著說道:“那就祝你前途無量。”
唐璜也回握,在他們兩手交彙之時,還增添了點彆的什麼。
原本應該就隻是普通的握手,海登卻覺得自己的手在被對方握住之時,一陣針戳般的刺痛從中傳了上來。
隨著這陣詭異的疼痛,他心中終於出現了些許的不安,畢竟在這樣的虛擬遊戲空間,有著最高權限的他,原本應該是不會感知到疼痛的,更何況出現在唐璜麵前的人物,還不是自己的本體。
不僅如此,這股陣痛沒有消失,反而像是活的一般,直直衝了上來,他的腦袋現在也開始疼了。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唐璜趁著海登愣神的功夫,抽出了手,向後跳了幾步,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話,“多謝吉言,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忍住身上的疼痛,海登隻能先看著對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攤開自己的手掌,沒有傷口,卻在掌心的位置,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印記,一個普通的圓圈,正在源源不斷地朝自己的身體裡輸送著疼痛。
出了警局的大門,唐璜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中午十二點,距離她被傳送到這個世界以來,正好過了兩天的時間,想到這,唐璜拿起手機,給黃熙昭打了個電話。
“長話短說,康尼確實是凶手,我們的的遊戲任務完成了,但——”聽到電話接通,她便急忙地開口。
停頓了一陣,似乎是在聽對麵的回話,“對,是的,所以,我們還有正好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