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與海登對話的這一段場景,自然是在烏星的各處直播播放著,不過不少的觀眾都沒看明白就是了:
“他們是在做什麼?怎麼把天聊成了這樣?我很迷惑。”
“我總覺得他們倆話裡有話呢?尤其是那個海登局長,怎麼陰陽怪氣的。”
“誰管這個啊,反正凶手找到了,唐璜和黃熙昭都平安通關,我也終於能先睡個好覺了,看來我們兩國還能有幾天好活。”
直播間裡的烏星觀眾,都還沒將眼前的這一幕當回事。直到不久以後,他們的生活終於再次被改變之後,再放眼望回,這才知曉,這裡,就是一切的開始。
此時,在現實的烏星,桉葉帝國的高級實驗室內,鄭鹿鳴在這兩天裡,也一覺沒睡,直播間裡虛擬的他,一直在幫著唐璜他們偵查案件,而在實驗室裡的現實版,也是一直在忙個沒停。
在之前,選手們還在做動物園的任務之時,他就和唐璜聊過這方麵的話題,他說起過自己在黑入直播間時,留下過的那道後門,唐璜當時對此十分感興趣,他們甚至設計出了一套略顯冒險的計劃出來。
而在看到這一次選手們的遊戲,又回到了第一輪遊戲裡的世界之後,甚至還看到了遊戲一裡的另一版鄭鹿鳴出現後,他的心裡也暗道湊巧,開始了加班加點的工作。
剛才直播間裡海登的出現,鄭鹿鳴看完了全程,他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了自己這幾個月來的傑作,一台簡易的虛擬倉。
看著自己上司桌旁,隻不過是由一把臥椅,加連著一堆塑料線的頭盔,和能裹住全身的幕布組成的這一套設備,站在一旁的實驗員有些懷疑:“組長,這東西真的能運作嗎?”
“希望吧。”鄭鹿鳴這麼回答。
和黃熙昭簡短地通完話後,唐璜驅車回到了他們的據點,走進房門後,她首先看到的,就是湊上前的鄭鹿鳴。
“康尼是不是已經認罪了?現在新聞裡一直在報導這個,全市的人都鬆了口氣。真的太好了,隻花了兩天,我們就讓這起殺人案真相大白,要不要出去慶祝一番,我來請客。”西裝革履的青年激動地說著,“我們可以在飯桌上談一談我之前說的,關於我做你助理的這件事——”
唐璜對他笑了笑,“是的,康尼認罪了,你先坐,不用這麼著急。”
“哦,好的。”對方乖乖地坐回了沙發上。
黃熙昭此時也出現了,他站在沙發的另一端,手裡抱著白斑兔,和唐璜對視了一眼,對她點了點頭。
於是她便大大方方地,從製服口袋中拿出了,他們幾人在之前藏了好久,一直不想被黑球發現的那套小巧的信號接收器。
直接將它的一端切斷,她竟是將它遞給了鄭鹿鳴。
“這是什麼?”鄭鹿鳴接過,很是好奇地查看了起來,“結構還挺精妙的樣子。”
“你拿著這裡。”她指示道,並將這裝備的接收範圍達到了最大。
“嗯,這是要讓我做什麼嗎?”青年愣愣地抓住裝備的一端,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什麼,”唐璜對麵前的虛擬好友露出了一個真誠的苦笑,“你隻會感覺睡了一個長覺。”
黃熙昭遮住了懷裡白斑兔的眼睛。
說罷,她便從自己的袖口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刀劃向了他的脖子,涓涓鮮血頓時從傷口中流出,青年隻來得及瞪眼看了看唐璜,就疼暈了過去。
見到此情此景,唐璜這才拿開匕首,用手按壓起了對方的傷口,黃熙昭很快就拿來了一套醫療急救包,但是女生並沒有直接開始處理鄭鹿鳴脖子上的傷口。
很快,他便處於了一種瀕死的狀態,唐璜抬起頭,鄭重地對著眼前的空氣說道:“你有二十秒的時間。”
這是對著現實世界裡的鄭鹿鳴說的。
在實驗室裡的青年,也很默契地明白對方的想法,在唐璜開車回家的時候,他就將這個自製虛擬倉的主機打開了,隻不過是等待了一會,他就看到直播間裡的虛擬自己,被好友用刀給拉了脖子。
就是現在,他躺在了虛擬倉的座椅上,拉上遮蓋自己身體的幕布,戴好了頭盔,再看了眼圍在他身旁的組員們擔心的眼神,他閉上了眼,放在身體一側的手臂找到了旁邊的按鈕,用大拇指按了下去。
唐璜的雙手還按壓在鄭鹿鳴的脖子上,她在心裡默數著秒數,眼睜睜地看著眼前人的身體體征一點點下降,她的臉上仍然是那不變的鎮定表情,但是她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了她的不安。
終於,在數到十四秒的時候,對方終於有了動靜,他微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人臉後,勉強撇了撇嘴,試圖作出一個笑容,但不是很成功,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很真實,他隻能咬牙說出兩個字:“唐璜——”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見到此景此景的唐璜心中一喜,她太熟悉這個語氣了,他們真的成功了!現在在這具身體裡的,是現實世界的鄭鹿鳴!
見狀,她急忙拿起針線給對方縫起傷口,黃熙昭也從醫療包中拿起一袋血包,給鄭鹿鳴輸起了血。坐在一旁的白斑兔錯過了最關鍵的一幕,它倒是一臉的不明所以,隻是朝著對方聞了聞。
這家夥的味道變了,白斑兔得出了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