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融挪了一步,把方潮舟擋得更嚴實,輕聲道:“師祖怎麼來了?”
“我不來,就不知道你們又要鬨出什麼事?”鐘離越水聲音很冷,“方潮舟,站出來。”
方潮舟聽到這語氣,更覺不妙了,他不想出去,感覺出去就會被打。
而就在這時,老皇帝的聲音突然響起了,“你是何人?為何我兒如此怕你?莫非你就是我兒的媳婦?還有,你為何把朕的孫女變成木偶?”
方潮舟立刻扭頭看向老皇帝,臉上儘是驚嚇,“父皇,你瞎說什麼?”
老皇帝看方潮舟這慫樣,越發篤定自己猜對了,至於薛丹融那句師祖,由於聲音太輕,他沒能聽清,當然,他也沒聽清鐘離越水的聲音,隻看到了方潮舟見到人,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躲到薛丹融身後。
而宋漣衣被變成木偶,他覺得他兒子是修士,找的媳婦自然也會是法術,用法術把人變成木偶,也不稀奇。
再加上老皇帝因為年邁,眼神和聽力都不大好,鐘離越水離他遠,他把人誤認成女人。
老皇帝還搖了搖頭,語氣裡有些嫌棄,“沒出息,連個媳婦都降不住。”
一個男人降不住媳婦,見到媳婦躲妾室身後算什麼本事,實在是丟他們方氏皇族的臉麵。
方潮舟張嘴就要解釋,可他發現自己被下了禁言術和定身術,於是老皇帝沒人攔著,啥話都說了出來,讓方潮
舟要振一振夫綱,還說他覺得師弟更好,生得更乖巧些,要方潮舟給師弟一個名分。
等老皇帝說完,方潮舟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雖然他身上的法術現在被解開了,可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倒是一旁的薛丹融開口解釋了,“師祖,師兄的父皇年歲已大,有所誤解,也是常事。”
“你替方潮舟解釋什麼?薛丹融,你的事,我回去再跟你算。”鐘離越水後一句話的語氣驟然冷了許多,“方潮舟,出來。”
到了如今這一步,方潮舟躲也躲不了,隻能站出來。鐘離越水似乎因為到了凡人聚集的地方,有意收斂了威壓,導致方潮舟現在把鐘離越水眼裡的怒意看得清清楚楚。
他其實也沒犯什麼錯吧,他離開華黎山是經過師父同意的,而且有正當理由。鐘離越水不應該教訓他的。
想到這裡,方潮舟鼓起勇氣,再度開口,“師……”
才說了一個字,鐘離越水就打斷了他,“方潮舟,你為何會跟魔偶簽下契約?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我……”方潮舟瞬間結巴了,他怎麼一看到鐘離越水就發怵,“這……隻是一場意外。”
鐘離越水擰了下眉,“我不關心這是不是意外,你告訴我,這東西哪來的?”
“風月庵宋漣衣的。”方潮舟隻能把宋漣衣賣了。
可鐘離越水並沒有放過他,反而神情越發難看,“風月庵?你跟風月庵還有牽扯?剛剛那魔偶又是誰?”
方潮舟感覺他說的答案應該是鐘離越水不想聽的,可是他現在也撒不了謊,“宋漣衣。”想了想,他補充道,“我真的隻是不小心把他封印進去的,完全是一場意外。”
鐘離越水看了方潮舟一眼,沒再說話,而是盯著手裡的魔偶看了一會,半響,他抬手對著魔偶施法,隻見白光一閃,一人跌落在地。
是宋漣衣。
他居然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宋漣衣以手撐地,欲爬起來,可鐘離越水卻出手了。他對著宋漣衣施了一道法術,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法術,反正方潮舟就看到半空中出現了半透明的畫麵。
那畫麵是……
是他和宋漣衣當時在胭脂鋪子發生的事情。
畫麵上,他正拿魔偶塞到被
綁著宋漣衣的手裡。
鐘離越水看到這一幕,手指輕輕在畫麵上撥動了兩下,就見畫麵一花,再出現時,便是方潮舟剛把人綁好放在椅子上,扯下自己的腰帶,再如流氓一般,捏著宋漣衣的下巴。
甚至方潮舟聽到了畫麵裡還傳出了聲音——
“宋姑娘,上次一彆後,我對姑娘日思夜寐,今日也算得償所願。”
不僅如此,後麵還一五一十還原了他是怎麼欺負宋漣衣,畫麵裡的方潮舟實在是過分,對著宋漣衣,又是言語調戲,又是褻.玩美人玉足。
十足的一個紈絝子弟的浪蕩模樣。
方潮舟:“……”
他小心翼翼看了下周圍人的臉色。
嗯,很好,大家表情都很精彩,看來他當時學變態學得很像。
作者有話要說:鹹魚粥:害,風評又被害。嗯?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謝謝給我投雷和營養液的小可愛們,麼麼麼麼麼。
作者有話說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