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的臉色忽然變得越來越難看,而且她的眼睛也開始變成紅色的了,這種眼神在我曾經的夢裡出現過好幾次,而這次她的這種眼神倒是讓我回想起了夢裡的一些事情,比如說一些怪獸的眼睛裡所放出的紅色怪眼,那種眼神既讓我很是熟悉又讓我感到不寒而栗。夏荷忽然又嘿嘿地大笑起來,不過她的笑可是那個男人的笑聲,沙啞而又遲鈍,她舉起右手,便有一把黑色棍棒從某個黑色櫃子裡飛了出來,那是一把奇形怪狀的魔杖,那把魔杖有一頭是黑色骷髏的,而且小的隻是比那根黑色棍子略大一點。
那把黑色魔杖很光滑,長有三十厘米,她一握在手中之後,臉蛋便開始變化,變成了那個穿著黑色大衣,肩上多了一件披風,頭套上蒙住了半邊臉的那個樓中怪人,我隻能看到他的那雙藍眼睛,他的眼睛此時由紅變藍,而身子也由女身變成了男身。我在想若是如此的話,那夏荷身體應該死掉了,而她的靈魂卻一直被這古怪的家夥控製著。我對那人道:“你這麼做就是為了控製整個人類?若是整個人類都被你控製了,你又能做什麼呢?你不是依然痛苦和充滿**。”
這樓中人對我的意見倒是起了點作用,忽然對我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你可知道,人類並不是唯一的生物,隻要經過我一改變人類的基因,他們的壽命,還有他們的身體強度都可以達到最高境界,甚至他們也可以對付得了天外來客,甚至可以與魔鬼大戰。”我嘿嘿地冷笑道:“難道你不是魔鬼?”那家夥卻說:“實話告訴你,我是英國人,不過我的祖籍是巴黎的,也可以說是半個法國人,因為我出生在英國,從小在倫敦長大,而且我的中文名叫左伯。”
樓中人對著那陳舊的天花板發了一陣呆,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我說:“我可不是你所說的魔鬼,我是中間人,魔鬼是撒旦,不過他與我並不相乾,我們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就像你一樣,你也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確切地說也就是你也不屬於人類世界一樣。我控製了人類,我就是人類的王。”我冷笑了一聲道:“你這樣子不也就得罪了上帝,你改變了上帝子民的基因,難道上帝不會管你嗎?”自稱左伯的人道:“我不知道什麼叫上帝,上帝對我來說,也從未見過,就像我最先信任他的時候一樣,我從來沒見過他。”
是啊!此老頭不是信奉上帝嗎?倒是提醒了我,我對他說道:“既然你信奉上帝,你本就該服務人類,而不是危害人類,又去為你的**服務。”左伯怒道:“人類不也是一樣醜陋嗎?比我可怕的千千萬萬,比如你們學過曆史中的希特勒,日本的軍國主義一樣,這不是比我更加醜惡嗎?我隻是改變人類的基因組而已,讓他們更加強壯,而且要讓他們都拜在我腳下,我要製定他們該有的法律,這是我多年來所追求的,我在這裡已經呆了將近五百年了,自從1843年開始,我就在這裡。”
我說:“你是從鴉片戰爭的時候來到這裡的。”左伯好像又記起了什麼然後道:“是的,我那時還年輕,二十歲初頭,我和我的信仰弟兄們從倫敦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傳道,可是我特彆痛恨戰爭,每一次我救你們中國平民的時候,你們中國人卻要殺我,說我是洋人,後來我被你們中的一些土人抓住,甚至被他們拷打得半死,最後我特彆怕死,我便躲進了英國人在中國修建的修道院內,於是我潛心鑽研可以改變人類思想和基因的藥,甚至我成功地得到了長生不老,而且擁有了一些法力。”
我說:“既然如此,你更不應該再害人了,而且背棄了你的信仰。”左伯忽然咧開了嘴巴,大得驚人,他的嘴巴好像是被人劃到耳朵上去似的。左伯怒道:“你看到了吧!我的這張嘴巴就是當時的那些冥頑不靈的土人給劃傷的,後來若不是機緣巧合我估計便死在他們的折磨之下了,在那段時間裡,我一直在思考著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我要如此傳道,而又得不到上帝的保護,難道這一切都是騙人的把戲嗎,我也思考過死亡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