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裝“殘疾”第十七天(2 / 2)

嗚嗚嗚,阮凝又被他的話給感動到,乖順地將腦袋靠近傅羨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說:“和你沒關係,都是我……”

傅羨因她這個動作身體僵硬了一瞬。

在平時生活中,彆人看到他坐著輪椅,都不願意靠近,就像是他攜帶了什麼病毒一樣,連家裡的傭人都是,對著他時滿臉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阮凝卻好像忘了這一點,竟主動環住了他的腰。

傅羨上一秒心裡頭還因為她沒有吧梁佑川的事告訴自己而膈應,很神奇的,在這一秒釋然了。

隻要阮凝對他有稍微示好的舉動,他便無法計較。

不說便不說吧,隻要她信了自己的話,不想離婚的事,梁佑川那邊被戳穿是遲早的事,不急於一時。

吃飯時,傅羨將阮凝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李嬸。

小樓裡就他們三人,其餘很少有人來走動,李嬸心裡早有猜測,在被傅羨開誠布公後,高興地道喜。

阮凝呢,還在適應新角色當中,她畢竟年紀還小,身邊也沒個大人給她講一講和生孩子有關的事,唯一獲取信息的渠道隻有網上,以及育兒讀物。

現在還多了一個,那就是李嬸。

李嬸是個過來人,懂得可比阮凝多得多,是以阮凝隻要一有空就會和李嬸聊天,問問她懷孕要注意的事兒。

自從那天之後,阮凝不再糾結孩子的父親問題。

反正她不會把孩子打掉,傅羨的話給她吃了顆定心丸,看來她失憶之前並沒有亂搞什麼男女關係。

至於梁佑川,阮凝唯一沒有想通的就是,梁佑川撒謊騙她是什麼原因。

想不通她暫且就不想了,李嬸說懷孕的人要保持心情輕鬆愉悅,這樣對胎兒好。

阮凝決心不去為這些事情煩惱,肚子裡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是她如今最大的心願。

這小樓裡麵,隨著阮凝心情的轉換,歡聲笑語多了不少。

有時傅羨在書房裡辦公,便能聽到外頭阮凝脆脆的笑聲,他隔著門扉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愉悅。

羨見阮凝笑臉的次數多了,心情自然被其感染,笑的次數比之前所有時候加起來都要多。

在和DK高管開會時,一些小的紕漏他點到為止,沒有深入追究,叫會議室裡坐著的這一眾人鬆了口氣。

畢竟這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個部門遭殃,很可能所有部門都逃不過。

他們就盼著視頻通話裡的這位能夠心情好些,放他們所有人一條生路,日子才過得沒有這麼艱難。

起碼晚上下班回家的時間能早一點,睡覺更加能舒坦一點不是。

又到周一。

阮凝上周逃了一次,沒有去前廳吃早飯,這回再不能缺席,昨天就有傭人過來知會他們,說是二小姐她們都回來了,叫一定要去。

那傭人應該是在王琴身邊做事的,模樣高傲,在阮凝麵前說話的時候都是用鼻孔看人的,跟古時候仗著皇後勢的容嬤嬤一樣。

她對自己不客氣,阮凝肯定也沒什麼好臉色,回答時敷衍了事,不等人說完便徑自回了房間。

她的這一舉動換來傭人的嘟嘟囔囔,說她小門小戶的,果然不懂規矩。

這話正巧讓傅羨聽見了,他在人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不小心”把手中保溫杯裡滾燙的熱水給潑在裡她的身上。

傭人發出一聲尖叫,和殺豬一樣,再一看手背已經燙得通通紅,必然是會起泡。

傅羨麵上沒什麼表情,保溫杯叫他暫且放到了一邊,聲音很輕卻讓人不寒而栗,“劉姨,不好意思啊,手滑,趕緊回去吧,不然下次可能燙的就不是手,而是你的嘴了。”

劉姨滿臉憤怒,咒罵已經到了嘴邊,卻在看見傅羨的眼神時便成了瑟縮,有種恐懼慢慢沿著她的背脊往上爬,叫她頭皮發麻。

不是彆的,是她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和傅羨有關的事。

“還不滾?”傅羨很少在人前動怒,他在傅宅的存在感一向不高,偶爾露麵隻在那幾個地方,是以有的新來的傭人可能都沒有見過她。

劉姨還是第一次被他這般嗬斥,卻敢怒不敢言,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離開了小樓。

她一邊走一邊回想,剛才究竟是哪裡惹了傅羨不快,想來想去,多半是那句埋汰阮凝的話叫他聽了去。

才剛結婚多久,就已經護短成這幅樣子了?

劉姨心裡頭不屑,想著要到王琴麵前添油加醋說一番。

王琴正因為美甲做得不合心意而煩著呢,聽見劉姨提到傅羨,她就沒有好臉色,連聽都不願意聽。

劉姨有苦難言,憋屈地回去塗藥,看見手背上大大小小被燙出來的水泡,咬牙忍著疼用針挑破,心想傅羨下手是真的狠。

她又想起那件事,聯想起傅羨的眼神,差點兒沒把針紮進肉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