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裝“殘疾”第二十二天(2 / 2)

這條路她走了幾回,現在早就認識了,熟門熟路地穿過長廊,到了上回進去過的王琴的書房門口。

在門口,她看見了一個剛從裡麵走出來的人。

是傅遠。

阮凝的警戒信號一下子調到了最高,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在見傅遠的第一麵就非常討厭這個男人。

即便在外人的眼中,傅遠是傅家未來的家主,未來的掌權人,前途一片坦蕩。

可是阮凝隻要一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就生理性的感到惡心。

傅遠看見她玩味地笑了笑,“弟妹,我可是一直等你等到今天,

都沒等到你來找我,真讓人傷心。”

阮凝後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傅遠笑了,“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

阮凝隻是這麼看著她,用表情肯定了這個回答。

她的疏離和戒備成功讓傅遠收起了臉上虛假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幾米開外的女人,長得是真美,巴掌大的小臉,唇紅齒白,就連瞪人的時候,都像是在撒嬌。

在床上是不是會變得更可口呢?

傅遠的目光停頓在她的小腹處,那裡現在還很平坦,看不出一點兒起伏來,但是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子。

還是屬於傅羨的孩子。

一個殘廢的孩子。

傅遠神色變得陰冷,他從第一次見這個弟妹時,就被她勾得三魂沒了七魄,他向來被女人獻殷勤獻慣了,以為隻要稍微拋出橄欖枝,人家就會眼巴巴地撲上來。

然而到了阮凝這邊,他等來等去沒把人等到,卻先把她懷孕的消息等到了。

嗬,傅遠如今看阮凝的眼神已經不夾雜任何的掩飾,赤.裸.裸地表現出了他的欲.望。

得不到的才最叫人心癢難耐。

阮凝觸碰到那毒蛇一樣的目光,心裡一陣惡心,差點兒沒有吐出來。

她不靠近,傅遠也沒有走過來,反倒是王琴打開書房門,使得凝滯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小遠你怎麼還沒走?”王琴首先看到的是門口處的傅遠,便問道。

因王琴的到來,傅遠斂住眼眸,再抬起來,已經變成了之前的樣子,回答:“看見弟妹過來,和她說了幾句話。”

王琴這才看向阮凝,見她懷裡抱著熟悉的東西,臉上沒有了和傅遠說話時的和煦,變得冰冷起來,“你跟我進來。”

這話是對著阮凝說的。

阮凝此時巴不得跟著王琴進去,起碼不用麵對傅遠那麼惡心的玩意兒。

王琴轉身先進了書房,傅遠卻沒動,依然站在書房不遠處的地方,要想進去,勢必得從他的身邊經過。

阮凝想著速戰速決,避著傅遠竄進了書房裡邊,就在短暫的擦身而過時,阮凝感覺到一陣熱氣吹向她的耳邊。

在意識到那是誰乾的“好”事時,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吐傅遠一臉!

書房的門被阮凝重重關上,

看不見傅遠那張惡心的臉,她感覺空氣都變清新了幾分,真不知道傅家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玩意。

她都結婚了,還是嫁給了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就這樣傅遠還能明目張膽地想要勾搭她。

嘔嘔嘔!!!

王琴坐在會客的沙發上,等著阮凝過來。

阮凝將花瓶放到桌上,“花瓶我放這兒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王琴出聲,“誰說我沒事找你?”

阮凝就知道沒這麼容易,她轉身麵向王琴,便聽見對方說:“阮凝,你坐。”

她突然和緩的態度讓阮凝一時摸不準她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王琴此時對她惡語相向,她可能毫不猶豫地走了,可王琴現在像是真的有事情要和她談,還挺正經的。

阮凝坐到了王琴對麵的軟沙發上。

王琴看著她說:“你失憶這件事我暫且當做是真的,但是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下,你是我帶進傅家來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阮凝迷茫,說實話她不是很懂……

王琴接著說:“意思就是,你是我這邊的人,我讓你進傅家,不是讓你和傅羨做一對恩愛夫妻的,你要清楚,在這個家裡,你能依仗的人絕對不是那個殘廢!”

阮凝瞳孔震了震,她不安地捏著手指尖,原以為王琴是要拿碎掉的花瓶做一番文章,卻沒想到她是借花瓶來說這番話。

從王琴的話語中,阮凝不難猜測,錯綜複雜的傅家,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每個人都需要明白自己在哪個陣營當中。

因為她是王琴帶進來的,所以自動劃分到了王琴的陣營底下。

“還不明白?”王琴吸了一口氣,不打算再拐彎抹角,“當初你找到我時,說隻要能救阮氏集團,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我讓你進傅家,可不是讓你過來做一個高枕無憂的少奶奶,處處和我作對,你還有你們阮家隻要我一句話,立馬就可以從南城消失,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阮凝額上冒起了冷汗,她看著王琴,心中漸漸凝聚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和傅羨結婚?”

王琴說:“你還不明白?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我給阮家一筆應急資金,你嫁

給傅羨,你情我願的事,就這麼簡單。”

有些細碎的片段在腦海裡閃過,阮凝似乎看到了她當時和王琴麵對麵坐著時的模樣,也看到了她第一次來傅家,第一次看見傅羨時的場景。

待她再要細想,頭便像針紮一樣疼,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阮凝連忙調整呼吸,不再去硬想那些事情,幾分鐘過後,急促的呼吸終於漸漸平緩。

王琴靜靜地等著,見她臉上痛苦的神色消散得差不多了,能聽進去她的話了,這才接著開口說道:“當然,我不反對你和傅羨扮演一對恩愛夫妻,或者你真喜歡那個廢人我也無所謂,但我要你記得,當涉及財產有關的事情時,你不能隱瞞!需要投票表決時,你得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阮凝很亂,她能聽清楚王琴說的什麼,思維卻沒有辦法跟上,還處在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當中。

王琴將話攤開了說得很明白,用她一貫有的強勢說道:“還有,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能留。”

“什……什麼!”阮凝猛地抬頭,聲音抑製不住地發抖,“為什麼!”

王琴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這孩子是個隱患,不能留!”

老爺子手裡的股份不少,也許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分給那個野種,這一點她不容許發生。

阮凝隱約有了崩潰的跡象,她從軟沙發上站起來,道:“這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做主!”

“就憑不用你同意,我也能讓你保不住這個孩子。”王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淡淡說了一句可怕至極的話。

阮凝的臉上完全失去了表情,因為她從王琴的這句話裡麵沒有聽到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這也就說明,王琴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做到。

不動聲色讓她失去還是不是什麼難事。

整個傅家,如今在阮凝的眼中都充滿了危險,因為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可能就會迎來一場“意外”,從而使得孩子在“意外”中失去生命。

太可怕了…………

一種恐懼從內心的最深處緩緩上升,漸漸籠罩了阮凝整個大腦,她的手不受控製地戰栗起來,因為過於害怕而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這是謀殺!”再怎麼說她肚子裡的也是一個生

命,憑什麼因為王琴的一句話就剝奪他降生的權利?

“我要留下這個孩子!我要留下他!”

阮凝的目光因為這個念頭而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她咬著唇瓣,低低地吼出這句話來。

王琴卻依舊是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我給你時間考慮,本來這次的談話對我來說完全是浪費時間,但鑒於你上次做出把我花瓶摔了那種蠢事,我想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記住自己的身份!在傅家我如果想動你,沒人能護得了。”

“彆以為自己是不可替代的,沒了你,我能找下一個更乖更聽話的,但是如果失去資金,你們阮家會落得怎樣的下場,你自己清楚。”

“乖乖聽話,你還是傅家的三少夫人。”

惡意滿滿的話,叫阮凝失去力氣,渾身發冷,她現在很想逃,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隻有這樣她才能保住孩子。

可逃走了……阮家該怎麼辦呢?阮仲文又該怎麼辦?

“咚咚。”

王琴的書房門忽然被敲響。

有傭人的聲音傳進來,“夫人,三少爺過來了,說是來找少夫人的。”

王琴目光微變,嘲諷道:“真是稀奇,這麼多年那個野種還是第一次主動找到我這兒來,看來你們的關係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親密。不過也是,畢竟你連他的孩子都有了,他對你上心是應該的。”

她的話在阮凝的耳朵裡嗡嗡作響,最後聽進去的其實沒有幾句,阮凝麵無血色地站起來,每走一步腳都在發軟。

打開門,傅羨就在門外,他的身邊是那位敲門的傭人,此時垂首候在一邊。

王琴不想看見傅羨這個野.種,便壓根沒有出來的意思,坐到辦公桌後繼續處理事情。

傅羨是為阮凝來的,但是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傅羨的眼睛便幾不可查地眯了一下。

阮凝的臉色太差,二十分鐘前她過來的時候臉上還是紅潤的,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還閃著令人喜愛的鑽石般的光。

現在她仿佛一顆墜落的星星,整個人都黯淡了下去,像是沒有了生機。

傅羨不知道王琴對她說了什麼,但可以肯定——阮凝被嚇到了,嚇得不輕。

“阮凝。”傅羨輕輕握上她的手,冰冰涼涼,冷汗遍布掌心,還有絲絲的顫

抖夾雜其中,這得是被嚇成什麼樣子了?!

阮凝有幾秒鐘才回過神,這會兒心慌意亂的,是連一個笑容都扯不出來。

傅羨用儘量溫柔的語氣問道:“她和你說什麼了?”

而事實上,他恨不得現在就砸爛那扇門,衝進去將王琴給撕碎。

心跳漸快,越發強烈,嗜血、暴虐慢慢湧現。

他犯病了,想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的姐妹多留言讓我看到你們吧!下午還會有更新,求誇獎!

甩甩尾巴碼字去啦!雖然這本數據不太好,但我還是會堅持寫完的,嚶。

感謝贈送營養液的小姐妹“嘻嘻嘻”“迷你曼”(這個姐妹我好眼熟,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