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殘疾”第五十三天(1 / 2)

在南城,沒有哪個上流社會的人,不以拿到一張傅家宴會的邀請函為榮。

傅家不常設宴,但凡有類似的聚會,請的都是南城上層中的佼佼者,這樣的宴會無疑是拓寬交際圈,廣結好友的重要場合,來的賓客沒有人會疏忽。

在阮家最鼎盛的時候,阮仲文曾參加過傅家的宴會,當中的奢華叫他印象尤為深刻,而十多年前的宴會傳統延續至今,隻會更加隆重。

如今阮家局勢直轉急下,能來參加宴會,完全是因為阮凝。

即將嫁入傅家的阮凝,讓阮仲文再一次站在了這奢侈豪華的客廳中,頭頂的水晶燈折射出奪目的光芒,阮仲文此時遊走在人群當中,臉上的肌肉因笑得太久有些僵硬。

人人都說他福氣好,能夠與傅家結親,不知道多叫人羨慕。

這種話阮仲文聽聽就作罷,誰不知道他女兒嫁的是傅家最不受待見的私生子,還是一個殘廢,他也就隻在女兒結婚當天見過這個女婿一麵而已。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歎氣,他的目光在場上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女兒,想來多半是躲哪兒偷閒去了。

阮凝向來不喜歡這種應酬的場合,從前阮仲文有時間也會帶她參加一些宴會,但她總是嫌無聊,大人的話題她又插不上話,小孩子也總愛攀比,總之沒勁的很。

阮仲文想想也是,之後便不怎麼帶她出席這樣的場合。

人長大了之後,總要做一些不喜歡卻不得不做的事情,這是每個成年人的悲哀。

阮凝的確是躲懶去了,她今天為了配身上的禮服,穿著一雙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難受得不得了,站了這麼一小會兒,腳都快斷了,實在撐不住,這才偷偷溜到了花園人少的一處地方坐下來歇歇。

她解開這雙漂亮精致卻穿起來十分吃力的高跟鞋扣子,解放雙腳。

月色正濃,她這地方不算很亮,依然可以看見腳踝處已經被磨紅了一大塊,要得漂亮,就得受這樣的罪。

阮凝揉了揉發紅的地方,臉上怔怔的沒有什麼表情,最近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有種不切實際之感。

阮家突如其來的破產危急,還有她孤注一擲嫁進傅家。

外人都私底下議論她這筆買賣絕對是物超所值,隻有阮凝自己知道,她私底下為了能得到王琴的信任費了多少心機。

王琴那疑神疑鬼的毛病,她演百依百順的弱智小白花都快要演吐了。

好在現在成功結婚,公司也救了回來,她最害怕阮仲文一個想不開了結自己,如今也不用擔心了,看他剛才在大廳與彆人交際時談笑風生的樣子,阮凝覺得自己的心思總算沒有白費。

一切問題似乎都因為她結婚迎刃而解。

但阮凝本人並不這麼想,她神思恍惚,被樹梢一隻騰空飛起的小鳥驚擾心緒。

這兩天,她一直在調查一件事情,導致精神不濟,睡覺也睡不踏實,經常會從夢中驚醒,同時還得麵對傅遠的騷擾,簡直煩不勝煩。

困擾阮凝的事情過了這麼多天,她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煩上加煩。

這件事說來也有幾分詭異,阮凝不是那種傳統古板,把貞.潔看得比命還要重的人,但也不是說她就完全不在乎。

新婚晚上,她多喝了幾杯酒,回到房間後衝了個澡就沉沉睡了過去,直到她被人給舔.醒……

她當時困得很,眼皮子抬都抬不動,看東西模模糊糊,手腳也是軟綿綿的。

身上壓了個人,她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躲了幾下之後就隨他去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水到渠成,阮凝迷迷糊糊當中忘記了要反抗,甚至還有些興奮,渾身燥熱的她到後來就隻剩下享受。

這男人多半沒什麼經驗,全程生猛的很,差點兒沒把阮凝的腰給弄斷,不過技術放在一邊不說,阮凝還是挺滿意那家夥的。

阮凝回憶起那股蝕骨**的感覺來,老臉一紅,至於和她doi的男的長什麼樣,她壓根沒有看清。

總之不會是那位剛成為她老公的傅羨,因為對方後來用的姿勢,一個殘廢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她明明就把臥室的門鎖起來了,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進到他房間裡來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阮凝,那晚是她和傅羨的新婚夜,兩個本來就是陌生人的男女連一句交談都沒有,個稅個的房間,家裡頭來了不少的賓客,阮凝想總不會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個吧?

想到這裡,阮凝真覺得要瘋,和陌生人上床了不可怕,跟不知道是誰的人睡了一覺才可怕。

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得病什麼的。

她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長發,抬到一半又給放了下來,畢竟是花錢做的造型,不能就這麼給她破壞掉。

借著微光,她打開粉餅,看見自己遮了一層又一層的遮瑕才蓋住的黑眼圈,不由歎了口氣。

在傅家發生的事情可太難查了,傅羨話少得可憐,兩人結婚以來說的話兩隻手都數得過來,而對方似乎對她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老婆充滿了警惕還有懷疑,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傻白甜小百花人設,得維持在王琴麵前的形象,想要說什麼做什麼都得再三思索,這種事又不能外傳,要真叫傅家的人知道了,估計得活生生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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