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楚瑤聲音淡淡,“不要變成我最討厭的那類人。”
小青微微一顫,勉聲道:“……是。”
“去跟丹峰那邊說一聲。”
“是。”
= =
寢陵。
“休息吧。”蘇纏哄她,“睡了就不痛了。”
夏歌很想捏傳送石,她不是很信任蘇纏。
“放心吧。”
“夏夏救我兩次。”蘇纏彎起眼睛,“作為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就幫你三次,好不好?”
夏歌:“……”
彆提她救你兩次這件事了,真的,求你了。
麵子沒了你好歹得留點裡子吧?!
夏歌麵無表情:“你牛逼,不用我救。”
想起來之前這貨在那裡裝柔弱美人故意被黑藤抓走然後笑眯眯的看她為了救人提心吊膽竭儘全力,夏歌就覺得胸口一陣黑氣散不掉。
“但看見夏夏為了我那麼拚命,真的是很感動。”她慢慢俯下身來看她,紅衣搖曳,眼裡笑意淺淺,“夏夏對每一個陌路人,都可以那麼拚命嗎?”
夏歌:“這是人都應該有的社會公德心,謝謝。”
一邊裝死的係統開始懷疑自己的常識:“……社會公德心不是垃圾要扔進垃圾桶裡……之類的嗎?”
夏歌:{你說的對,作為一個有社會公德心的人,你馬上就要被我扔進垃圾桶裡了。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和我講話,我們現在絕交了,再見,垃圾。}
係統:“……”
“我不懂。”蘇纏彎起眼睛,“夏夏總是喜歡說我聽不懂的話,這樣不好玩。”
夏歌:“那我說個你能聽懂的,我什麼時候能走?”
“夏夏又無趣了。”蘇纏隨意的揮了揮袖子,但見對方破碎的嫣紅袖角亮起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細線一樣的光芒,夏歌微微睜大了眼睛,感覺自己袖中有什麼東西動了動,隨後被她放在袖子裡的那一小塊紅色碎布便飄了出來,紅色碎布上也亮著金色的細線的光芒,它像是受到了召喚,自發的飄到了那缺了一角的地方,紅光閃耀,金線勾纏,很快那破碎的地方便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看不出半分破損和修補的痕跡。
這是什麼?好厲害的樣子……
被夏歌凶的不敢說話的係統可憐巴巴的開口試圖挽回破碎的友誼:“宿主,那是衣魅qaq。”
夏歌:{哦。}
係統:“宿主可以用我檢驗一下哦。”它才不是沒用的垃圾呢,宿主剛剛說話真的是太過分了!
“春秋告訴我,它覺得你很好。”蘇纏微微笑,“很少能有被它認可的人呢,夏夏。”
春秋?這件……嫁衣?
“……我不太想被你的嫁衣認可。”夏歌一想起來之前這個人在那裡扮豬吃老虎就覺得喉嚨裡一口老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嫁衣?夏夏覺得它是嫁衣?”蘇纏微微一怔,隨後又笑了,眼角帶著些許嫵媚,深黑色的瞳孔裡卻染上了些許高傲,“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有資格讓我把春秋穿成嫁衣。”
嫁衣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真的是。
所以之前果然是一句真話都沒有的。
夏歌毫無誠意:“哦,是嗎,好厲害啊,好遺憾啊,666。”
係統:……666是個什麼玩意。
“不過也許夏夏努力一下,就會有那一天也說不定呢。”蘇纏眼裡的笑染上了些許惡意,她俯下身來,額上的金鈿閃爍著微光,聲音清幽,吐氣如蘭,“我呀,很喜歡能給我安全感的人……”
夏歌:“……”
真的是完全不想有那一天。
太可怕了。
係統看了一下時間,猶猶豫豫的插嘴:“宿主,這次的比賽你還要參加嗎?”
參加,為什麼不參加?
比賽明天才開始,她還有希望不是嗎?
夏歌捏著傳送石想動一動,麻痹感覺已經在漸漸消退了,但腹中的痛感卻開始有些鮮明了起來。
……有點不妙。
“夏夏,你手裡的傳送石,雖然可以出去……”蘇纏看見了她的動作,聲音柔婉,“但我不保證你會被傳到哪裡去哦。據我所知,你們老祖一向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想到自家那什麼以身相許的一言難儘的祖訓,夏歌覺得蘇纏的話有幾分道理。菱溪老祖確實有一點……不太按常理出牌。
但現在的重點是——
為什麼她隻是動一動就會被注意到?
這家夥身上也是眼睛嗎?!真賊幾把可怕啊次奧!
“所以,乖乖在這裡,不要動。”紅衣少女站起來,摸摸夏歌的小腦袋,輕笑一聲,“動的話,會很痛的哦。”
夏歌就不說話了,沒再動,被摸也沒炸毛,也老實的沒再打傳送石的主意。
主要是對方的身份有點可怕。
蘇纏見夏歌老實了,也無意追究,比起逗弄一個菱溪峰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將夏歌輕柔的放到一邊,讓她倚著石壁,她起身走到了琉璃木雕刻的小台子前麵。
夏歌倚在石壁上,看著蘇纏的動作,眸中微光閃動,“……喂。”
{春秋}。
剛剛沒想起來,現在……好像想起來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天下出世的上古衣魅,除了現今魔教教主的那身【血染春秋】和楚家的那一套【楚刀祭靈】,當真是再難尋第三套了……”
能稱【春秋】之名的衣魅,據她所知,目前隻有一個。
魔教教主的,上古衣魅,【血染春秋】。
春秋?假的吧?冒牌的吧?魔教這衣服是不是量產的啊?老大叫【血染春秋】,冒牌的叫【春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