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拆除係統(9)(2 / 2)

喬升不在這個爐子前,蘇白知道自己的手藝有幾斤幾兩,以前在他的那個時候,他烤魚不是烤得焦糊焦糊的,就是裡麵的魚還是生的。

至於佐料,那就更不用說了,隻要一放,整條魚都不能再吃了。

也就是說,蘇白他自己烤的魚,焦糊不放佐料,還可以勉強入口,佐料對於蘇白,那是根本不如不放的東西。

這樣的燒烤技術,又怎麼可能拿得出手?

所以,按理說應該在這個時候表現的蘇白,並沒有為了和喬升爭個高下,主動請纓,擔任這個為大家服務的人。

喬升烤的,作為情敵來講,自然是不能吃的,可是,這樣的環境不吃點,實在是有點對不起他們麵前的這個燒烤架。

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燒烤的蘇白,發現自己還是有點饞的。

於是,蘇白將自己的目光轉望向了陳欽清,小聲的說:“我有點想吃。”

陳欽清看了眼蘇白,問:“你想要吃什麼?”

蘇白:“肉。”

簡單粗暴。

陳欽清沉默的走到了燒烤架前,指揮著蘇白:“你想要吃什麼拿給我。”

蘇白一聽,立刻動手,把自己想吃的肉類給拿了出來,交到了陳欽清的手上。

陳欽清接過,異常熟練的放在了燒烤架上,開始為蘇白烤了起來……

而蘇白就在陳欽清的身邊,守著自己的肉。

陳欽清為蘇白烤串的這個行為,無疑是驚呆了不少人的下巴。

陳欽清居然願意為了蘇白烤串?任由著自己被煙熏?沾滿一身的油煙味?

他們都不由的轉望向了喬升,果然看到喬升一臉失落的模樣。

所以,陳欽清為了刺激喬升,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但很顯然,他們都想錯了。

陳欽清也沒有去糾正他們錯誤的想法,依舊在為蘇白烤著串。

而蘇白在陳欽清的旁邊,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不停的問陳欽清,烤好了沒有……

心急的蘇白,在陳欽清把燒烤放到他手上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咬下了鐵簽上麵的肉。

蘇白的雙眼瞬間發光,望著陳欽清讚道:“好吃!好好吃!”

說著,蘇白就把自己手裡的烤串遞到了陳欽清的嘴邊:“你嘗嘗。”

陳欽清看了眼蘇白,咬下了一口,把之後烤好的肉串都放到了盤子上,然後交到了蘇白的手上,說:“你給他們端過去吧。”

蘇白點頭,一邊吃著,一邊端著盤子走到了旁邊的圓桌,把陳欽清烤的東西放了上去,招呼了兩聲就又回到了陳欽清的身邊。

陳欽清已經又開始烤了,見蘇白一臉垂涎的盯著,陳欽清便對著蘇白說:“彆急,這些都是你的。”

蘇白聞言,看著陳欽清手裡正火炭上麵滋滋烤著的肉串,雙眼冒出了光。

幾乎是陳欽清烤好了就直接交到蘇白的手上,蘇白兩手握著烤串,一邊吃著,雙眼還一邊盯著烤架上麵的肉,再時不時的喂上陳欽清一口。

旁邊一直觀察著陳欽清和蘇白的一眾好友們,他們都不禁沉默了。

不少一直堅定立場的好友,他們仍舊覺得,陳欽清為了刺激喬升也是拚了。

可也有產生動搖的人,他們開始懷疑起了他們之前的猜測,陳欽清和蘇白不會是來真的吧?

但無論是這樣想法的人,他們在觀察著陳欽清和蘇白的同時,還在暗暗的觀察著喬升的反應……

喬升也一直注視著陳欽清和蘇白,神情滿是複雜,那放在膝上的雙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

隻有坐在喬升不遠處的曲科,他望著喬升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許久過後,蘇白才端著一盤陳欽清特彆為他們烤的串,與陳欽清一起來到了這張圓桌前,放下了手裡的燒烤盤,坐在了陳欽清的身邊。

朱染拿起了一根烤串,看著陳欽清,語氣滿是意外的道:“真的是沒有想到,我們清哥居然還有這一手。”

陳欽清:“隻要掌握火候和佐料比例就可以了,很簡單。”

蘇白:“……”

天賦這種東西,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喬升滿眼複雜的望著陳欽清,說:“你變了很多。”

陳欽清點頭:“人總是會變的。”

喬升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突然湧起了不安的感覺……

在回國之前,他是對陳欽清誌在必得的,也相信陳欽清心裡一直都惦記著他,不然的話,以陳欽清這樣的地位和身份,不可能一個伴侶都沒有。

而喬升也一直都有這個自信,因為他在陳欽清感情最為濃厚的青春裡,留下了很深刻的一筆。

但是,現在他的這份自信卻產生了動搖,就好似有什麼脫離了他的控製……

喬升垂下了眼,又是一副悵然的模樣,實際卻是掩飾住了目中的淩厲。

這次回來,陳欽清他是誌在必得的。

大家多年的好友聚在一起,再加上這次又是為了喬升所辦的,所以不可避免的,聊起了曾經的事情,與喬升有關的高中。

因為有蘇白在場,所以他們並沒有特彆的提起,關於陳欽清和喬升當年的事情,隻是說起了他們集體的趣事。

陳欽清並沒有參與這個話題,隻是盯著蘇白,不讓蘇白沾酒。

因為被陳欽清盯得很緊,所以蘇白並沒有碰酒的機會,隻能在陳欽清好友們的麵前,賣力演出著,一副“如果自己早生幾年,在陳欽清高中的時候,就和他相遇了該多好”的表情。

直到蘇白去了趟洗手間,等到出來的時候,便遇到了等候在外麵的曲科。

見到曲科醫生,蘇白多少是有點意外的,他以為按照定律,會是喬升在外麵等著他。

曲科:“能去聊聊嗎?”

蘇白點頭。

於是,兩人去到了陽台,從陽台上麵,一眼就能夠看見陳欽清他們的所在。

他們似乎在玩起了什麼遊戲。

蘇白望著曲科,有點疑惑的問道:“你要和我聊什麼?”

曲科看著蘇白,目光又落到了喬升身上:“你很幸運。”

蘇白:“什麼?”

曲科:“你很幸運的和陳欽清相遇在最適合的時候。”

蘇白點頭:“恩,我也覺得。”

曲科:“可是,喬升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蘇白:“為什麼?我覺得他比我要幸運。”

曲科看了眼蘇白,問道:“因為他是陳欽清的初戀?”

蘇白:“恩。”

曲科目光又轉望向了下方的陳欽清和喬升,歎了一口氣:“是,他們相戀與最美好的時光,但也是最能留下遺憾的時光。”

蘇白迷惑:“恩?”

曲科:“因為年少的他們,根本還沒有掌控自己人生的權利。”

蘇白沉默。

曲科:“因為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看不到未來,結局決定是遺憾的。”

蘇白:“……”

曲科:“陳欽清和喬升,便是青春時留下的遺憾。”

蘇白:”無論是不是遺憾,他們都已經過去了。”

曲科看了眼蘇白:“你真的以為,他們已經過去了嗎?”

蘇白:“難道不是嗎?”

曲科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他們真的已經過去了,又怎麼還會有你的事情?”

蘇白張了張口,卻無話可說,一副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話的模樣。

曲科盯著蘇白的那張臉,說:“無論陳欽清是為了什麼把你留在他的身邊,但是,陳欽清把你留在身邊的這個決定,就已經是最好的鐵證。”

曲科頓了頓,又道:“還是你以為,你有足夠的魅力,迷住陳欽清?”

蘇白聞言,瞪向了曲科,對於曲科的話表現出了怒火。

曲科:“所以我說你很幸運,你很幸運的有前麵的人給你鋪路,讓你這條路能夠順暢的走下去,包括陳欽清的母親能夠這麼快的接受你,也是這樣。”

蘇白:“所以你是在說,是我撿了一個大便宜嗎?”

曲科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蘇白:“這是緣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曲科:“是,這是緣分的事情,可我在想,你前麵的那個人,就活該成為你的踏腳石嗎?”

蘇白皺了皺眉,“是他自己以前先放棄的。”

“放棄,如果看得到前路的話,誰又會想要放棄?”曲科的模樣,就像是在為自己的好友鳴不平一樣。

蘇白:“可是文伯母和我說,他給過喬升選擇,是他自己選擇了離開。”

曲科嗤之以鼻:“喬升他一個孤兒,又該怎麼與有權有勢的陳家對抗?既然知道分開是注定的結局,那麼又為什麼不能在自己離開前,謀取到最大的利益?”

曲科凝視著蘇白,好似是在試圖說服蘇白一樣:“這是陳家欠他的不是嗎?”

蘇白:“……”

聽著確實是很有道理的樣子。

蘇白好奇的問:“把他送出國了,並且負擔了他出國的所有費用,最後反而是陳家欠了他嗎?那你覺得,陳家這是欠了他什麼?”

曲科一愣。

蘇白目光怪異的看著曲科:“你該不會是要說,陳家讓喬升失去了愛情吧?“

曲科:“……”

蘇白:“那這樣的話,喬升會把他出國讀書時的費用還給陳家嗎?”

曲科:“……”

蘇白看了眼曲科,說:“你要不要先讓喬升把錢給還了,再說陳家虧欠他的這個話題?”

曲科不由抽了抽嘴角,他沒有想到蘇白關注的點竟然在這個上麵。

蘇白見曲科不說話,又道:“還是說,陳家已經用錢把他的愛情買斷了?所以兩不虧欠了?這樣的話,那喬升現在還回來,出現在陳欽清的麵前,不是很沒有道理?違反了與陳家的規定,沒有操守?”

啞口無言的曲科:“……”

買斷愛情?兩不虧欠?沒有道理?違反規則?沒有操守?

這些都是什麼鬼?

曲科覺得,自己低估了蘇白大腦的構造。

他為什麼會覺得陳家虧欠喬升呢?因為陳欽清和喬升分手嗎?並不是。

這是他自己的私心……

因為陳家,所以喬升才會出國,才會這麼多年不回來。

所以,當喬升離開時,告訴他這是陳家欠他的時候,曲科接受了這個理由,並且一直記在了心裡,並沒有去糾正這個說法。

曲科心裡歎了一口氣,望了眼下麵的喬升,覺得自己真的很不適合當這樣的角色。

曲科搖了搖頭:“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陳欽清和喬升曾經的愛情,所以並不知道,這份愛情對於他們來講,有多難割舍。”

曲科看了眼蘇白,就準備講起陳欽清和蘇白曾經的故事。

但卻被蘇白打斷:“抱歉,我不太想要知道。”

話已經到嘴邊的曲科:“……”

蘇白:“隻要現在在陳欽清身邊的是我就行了。”

【賤受非法係統:宿主!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應該知道啊!】

蘇白愣了愣:【安?這樣蠻?這個有啥子曉得頭嘛?好浪費時間嘛!】

【賤受非法係統:你當然要知道!知道了他們曾經的事情,有助於日後虐心值的增加啊!】

蘇白:【哦,好嘛……】

於是,原本還不怎麼在意的蘇白,眼裡閃過了一絲猶豫,又道:“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告訴我的話,我還是可以勉強聽一下的。”

曲科:“……”

為什麼他感覺蘇白這是在逗他?

突然有點不想講了。

就在這時,曲科轉過視線,然後神情明顯的震了一下。

蘇白看著曲科的這個模樣,也跟著轉過頭,瞳孔也是不由一縮。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喬升與陳欽清重疊的身影,喬升他站在陳欽清的身邊,按著陳欽清的肩膀,埋著頭,仿佛正在接吻一樣。

這個畫麵直衝入到了蘇白的大腦,有什麼在他的腦海裡麵瞬間炸了開。

不可以!

賤受非法係統並沒有察覺到蘇白的異樣,反而很欣喜:【讓我看看……虐心值漲了多少……】

【恩?】賤受非法係統頓了頓,有點疑惑:【為什麼虐心值都沒有漲?】

作者有話要說:  文心蓮,喬升,曲科,猜猜他們誰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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