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好久。(2 / 2)

“差點就沒命了。”藺無闕像是歎息一般,自言自語,同時眼裡染著一抹黑暗。

他並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其他的,冰涼的手指一下下,一點點地鐘魚頭上那半乾的血漬擦去。

鐘魚頭皮發麻。

他優雅淡然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扭曲,用溫柔平靜的語氣,說著恐怖嚇人的話,道:“鐘魚。你說,你是不是非要我斷了你的手和腳,綁在身上不能動,才肯安分?”

“……”

一言不合就砍手砍腳,尼瑪不愧是魔鬼,真的好鬼畜!

此時的鐘魚要是還像從前那樣,什麼都不知道,肯定是要被他這種突如其來的恐怖發言給嚇跪了!

但現在經曆過太多的她冷靜多了。

說實話,聽到他開口就說這種嚇人的話,她反而有點詭異的心安。

藺無闕還是那個藺無闕,他還是那個他,魔鬼還是魔鬼,不管經曆過什麼,他身上發生過多少事,他始終還是原來的樣子。

從來沒有變過。

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冷清清的臉,鐘魚心裡那一股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酸意,不知怎麼的,就慢慢地,慢慢地泛濫了上來。

什麼恐懼,什麼委屈,通通都不見了。

她猛地把他抱住了,喉嚨裡的聲音哽了下,連聲道:“我安分!我安分!我哪裡都不去。”

他在哪,她就去哪,哪裡都不會去。

再也不分開了。

這種心口堵著堵著的感覺很奇怪,她有些說不來。

他們明明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但鐘魚卻覺得分彆了好久好久。她並不想情緒失落,但內心那矯情的悲傷,不可分說地就湧了上來。

想他。

見不到的時候想,見到了更想。

鐘魚抱得很用力,心裡有個地方空了,這麼做,仿佛是在彌補著什麼遺憾似的。

真的。

很想他啊。

藺無闕大概也沒有料到她會這樣,突然就投懷送抱了,陰森森的笑容微頓,他愣了一下。

半晌,他又皺了眉頭,眼神轉冷,聲音沉靜地問她:“哪裡受傷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這麼想,每次她委屈了,哪裡痛了,被誰欺負,就是這麼死乞白賴地討好他,哼哼唧唧地要他討公道的。

鐘魚聽得更難受了,抱著他不說話,搖頭。

剛過完一場甜蜜又難受的黃粱夢,沒有安全感,她就想抱著他。

藺無闕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他下一刻就把貼得緊緊的鐘魚拉開了,再次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神色冰冷,像是在檢查什麼似的,陰戾地盯著她的臉看,不過她並沒有缺魂少魄。

反而是她的眼睛有點紅。

那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藺無闕的麵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不過他還沒有問,鐘魚就自己說話了。

“我沒受傷。就是,就是……突然很想你。”

然而甜言蜜語對魔鬼來說毫無意義,藺無闕麵色冷清,無動於衷。

他冷漠地將她睫羽上吊著的淚珠抹去,極力壓著陰鬱氣息,道:“說。怎麼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平時特彆想要什麼東西,就是裝模作樣地諂媚討好都不會這樣。

不過藺無闕眼神也有點疑惑,曲起手指,在她的腦門上敲了敲,自言道:“撞破頭。神智不清麼。”

鐘魚是撞破頭了,可她的神智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認真道:“清醒!”

藺無闕垂眼看她,眼神漫不經心的。

而鐘魚卻真的像是撞破了頭神智不清了,她上前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想努力擠出一個最完美最漂亮的笑容,但是情緒狀態不對,笑起來跟哭那樣難看,似哭似笑地說:“我是真的想你啊,藺哥。那時我不知道你哪去了,等了好久,找了好久。”

明明分開不到一天。

她卻覺得過了兩輩子那麼長。

神情冷漠的藺無闕一頓,衣袍下的肩膀微微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藺:可以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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