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大會(臭不要臉!...)(2 / 2)

首富原配重生了 浣若君 12782 字 6個月前

大喇叭高高掛起來,東南西北,一麵一個。

押解的公安還要戴墨鏡,而且要挑形象氣質最好的,威風帥氣。

說是萬人公審,那真的是呼呼泱泱,全城的人聽說有公審大會,都往津東區擠了,鹽關村外麵那條大馬路上擠的全是人,菜販子們哪有心思做生意,全都跑出去看熱鬨了。

陳美蘭不在現場。

而且勒令著幾個孩子也不準去,跟她一起挑燒烤料。

孜然粉、花椒粉、醬油、黑醋白醋,蕃茄醬,薑,調味品才是燒烤的靈魂。

這還沒買肉呢,已經是滿滿一筐子。

就說閻肇選的這日子,外麵鬨哄哄的搞萬人公審,他非要吃烤肉。

孩子是拘不住的,眼不丁兒的,小旺和圓圓兩個已經跑了,小狼倒是不怕,但也不跟陳美蘭走,站在路口看著。

隻能去圍觀。

公審台就支在村口,主席台是高高搭起來的抬子,擋住了整個路口。

據說是市局的領導和法院中級人民法院的領導全來了。

呈交證據的是孫怒濤:“各位領導,這是陳平開車撞人逃逸,以及我們局的馬副局長□□和鹽關派出所的所長王明接受賄賂,替他抹案子的所有證據。”

市局來的領導中,正好有一個是範祥的兒子範振華。

雖說在陳平開車撞人的案子上他沒有直接參於,但津東區這麼塊大肥肉上,哪一塊兒上沒有他的爪印子。

傳閱卷宗的時候,因為聽說閻肇其人是個愣頭青,逮啥查啥,而且是打破沙窩查到底,連家人孩子都不顧的性格,他後背一直在冒冷汗,就怕他要查出自己跟馬副局的關係來。

在這種台麵上,萬一閻肇打破砂鍋摟到底,揭出他,那就是魚撕網破,誰都不會有好下場了。

局長傳閱完,遞給了中法的許庭長,許庭長傳閱的時候,範振華見他偶爾看了自己一眼,總覺得彆有深意,遠遠望著台下的閻肇,背已經濕透了。

但許庭長看完之後,笑眯眯的遞給了他,範振華接過來一行行翻閱,發現還好,卷宗中隻查了馬副局和王所長等人,並沒有他,這才長舒了口氣。

合上卷宗,範振華心說閻肇這人也是個愣頭青,一般化嘛,也沒什麼能力。

再說了,馬副局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也不敢咬把他咬出來。

他,這回算是平安落地了。

合上卷宗,範振華頓時嗓門一高,對著大喇叭說:“撞人逃逸,這種行為太惡劣,馬.凱包庇,並縱容犯罪分子,嚴重破壞我黨,我們係統的形象,我代表市局,請法庭務必公正審理,嚴懲凶手。”

現在辦案子講究的就是嚴懲。

彆看公審大會看起來殘酷,但是效果特彆好。

公開斃一個,一個地方要安定很多年。

案子最後審下來,當場宣判,馬副局和鹽關派出所的所長夥同勾結,貪汙受賄,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而陳平,行賄,勾結團夥犯罪,撞人逃逸,數罪並罰,槍決,並且是立即執行。

也不知道小胖墩兒現在在哪裡,在乾嘛,總之,他要看到這個現場,將是那可憐孩子一輩子的噩夢。

昨天還是暴發戶,開著閻西山的騷紅車四處招搖的陳平。

今天已經是階下囚了,審案的時候,他們幾個是被放在東方大卡上的,四周全是機關.槍,手鐐腳銬,他和□□,王明三個,一人一輛車。

隻聽大喇叭裡一聲“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武警們已經開始驅趕人群了。

公安押人下車,不是押下來的,是被拖下來的。

四個公安拖一個犯罪分子,一個槍決,另兩個要被帶去觀摩。

這時候陳美蘭才看到閻肇,他在馬副局長那輛卡車邊上,伸手拉栓,放人下車。

外圍的武警手拉手阻攔著看熱鬨的人們,而大家對於副局級的貪汙犯,比撞死過人的陳平興趣更大。

馬副局的認錯態度特彆好,畢竟這種人在哪個山頭就唱哪個山頭的歌。

他又不是被拖去槍決的,隻是觀摩犯,這會兒還要喊兩聲:“大家要以我戒,不能犯錯誤,不能收受賄賂,否則必將得到法律的嚴懲。”

就他這種認錯態度,十年減成五年不是分分鐘?

“閻肇,你他媽給我等著。”馬副局咬著牙,心裡在罵:“忍得一時,咱們慢慢算賬!”

但揚起頭他依舊笑著說:“大家要以我為戒,以法律為戒!”

他正念叨著,突然一把給閻肇抓上了手腕:“馬副?”

“閻隊,我錯了,錯的實在厲害。”雖然嘴裡這麼說,但馬副局可不覺得自己有錯,他隻是輕看了閻肇,沒把他當成真正的敵人而已。

“那張席夢思沒送我,是送給哪個女人了吧,那個女人那兒還藏著多少錢?”閻肇反問。

貪官家裡藏的錢都不多,畢竟當官要貪,都會窩著一個情人,這情人既能給他生孩子,還能幫他洗錢。

馬副局的情人挺醜,醜到他和那個女人走在一起都沒人相信他和她有關係。

但閻肇從哪兒查到他的情人的?

這家夥不就是個夯腦子,他是怎麼發現的?

情人家的錢才是大頭啊。

那些錢會讓他被追訴成無期徒刑的!

馬副局長腦中轟的一聲,抬頭再看閻肇,突然發現這個看似憨厚的男人,實則是個老狐狸,冷汗如黃豆一般從腦殼上往外冒著,他在這一瞬間才感覺到真正的膽寒,害怕。

刷的一把,閻肇拉起他一隻胳膊就走。

行刑地在煤場那邊,武警們四麵驅趕,大喇叭喊大家不要擁擠,不要圍觀,但人還是一窩蜂的跟著往前湧。

公安拖著犯罪分子,是要走出一種虎虎生風的步伐的,四個公安比步子,一個比一個快,結果就是拖著犯罪分子往前跑了,而且越跑越快。

攝像機還要全程錄相,追著腳的攆。

這熱鬨搔動著大家的心,所有人跟著一股腦兒的跑,有丟了鞋的,有丟了孩子的,還有連褲子都給人踩掉的。

隱約中砰砰兩聲槍響,劃破長空,震的所有人耳膜生疼。

“這是槍聲吧,是不是殺了兩個人?”圓圓好奇的停了下來。

本來還給她抓著的小旺嗖的一下掙脫,轉身就跑,快的跟隻猴兒一樣。

不過她正準備要去追,小夥子又回來了。

舉著兩根手指,遠遠就在喊:“說是一槍沒打死,又補了一槍。”

熊向黨在現場值勤,剛剛認識這是閻隊家的兒子,伸手摟了一把小旺的耳朵:“怎麼沒你爸的膽量,也沒你爸的個頭,看起來挺孬,都不敢去看槍決啊。”

其實熊向黨是佩服閻肇,想跟小旺開個玩笑的。

小旺並不計較,但小狼喜歡計較,立刻跳起來就去咬熊向黨的手了:“咬壞人。”

嗷的一聲,熊向黨一聲高呼:“這熊孩子怎麼咬人?”

騰空躍起,專咬人手。

不止咬人,小家夥手比槍,叭叭,一下又一下。

這孩子咬人的毛病得教育一下了,不然他將來會吃虧的。

陳美蘭把小狼抓了回來,適時教育小旺:“所以看到了吧,以後可不能犯法,要是犯了法,公安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

小旺邊走邊跳,碰了碰圓圓:“你媽讓你以後彆犯法。”

“媽媽,這個哥哥……”圓圓提著調料,氣的直跺腳。

小旺哥哥沒有剛來的時候乖了,也沒有原來可愛了,現在總愛欺負她。

但她剛想發火,他又把她提的菜全接了過去,一臉賴皮的笑。

哥哥快把圓圓氣死啦。

幾個孩子先回家了,陳美蘭則去了黃老師家。

今天是罪犯被繩之以法的日子,黃老師兩口子有公安陪著,在給做思想工作。

她今天去本來有點不合適,但秦川集團那個工程,馬太太說一周內要標書,催的著急,她還非得這個時間點上門。

這會兒公安正在撤人,幾個公安,有的哼著狼奔狼留,還有幾個在哼著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拚。

其實也不過普通小夥子,雖說陳美蘭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好像都認識陳美蘭,一個個看到她,都是刷的給她敬禮,喊嫂子。

而且他們看起來都挺瘦,不像是分局原來那幫腦滿腸肥肚子大的公安們。

公安的麵貌最近也煥然一新了。

“嫂子你好,我原來是咱閻團的兵。”一個給陳美蘭敬了個禮。

另一個則吐了吐舌頭說:“嫂子從十六歲到現在沒變過模樣兒,還是照片上的樣子。”

他們怎麼會見過她十六歲時的照片?

另一個掐了這個一把:“不準再提嫂子的照片,閻團知道又該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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