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歸來(所以他頭上不僅有點綠,這...)(1 / 2)

跟黃老師敲定工程的競標書時, 黃老師特彆驚訝:“你自己跑來的?”

“是小旺替咱跑來的。”陳美蘭笑著說。

她都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藏龍臥虎的東方學校裡, 小旺寂寂無名, 甚至因為瘦小, 自卑, 在老師麵前幾乎沒有存在感。

但他不打人, 不欺負彆的孩子,還喜歡照顧更小的同學, 就那麼一點善念,給她換來了一個投標的機會。

黃老師聽陳美蘭講完,說道:“所以為什麼我喜歡教書育人, 教孩子善良比什麼都重要, 標書,我來寫。”

小翔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黃老師夫妻當然還悲痛萬分,但至少現在,他們有新的希望了。

閻肇隻有做燒烤的想法,一切還得陳美蘭來實施。

買來木炭, 幾塊磚頭擦洗乾淨,砌一個槽子,點燃木炭, 就是個簡易烤架了。

接著就是切肉串菜,她切,圓圓串, 三瘦一肥剛剛好。

小旺本來是躲著的,但因為陳美蘭和圓圓擺弄的實在太好玩, 他忍不住就要出來幫忙了。

簽子是她從外麵羊肉串店裡借來的,不僅有羊肉,還有豆角、茄子、辣椒,平菇,還有豆皮,年糕,苕皮。

尤其是苕皮,看起來薄薄的一片,硬梆梆的,烤出來會好吃嗎?

外麵的攤上都沒有這烤法。

她還碾碎了好多花生、芝麻,以及炒熟,滾碎的杏仁渣,說是要往烤串上灑。

而且她還熬了半缸子紅油,說是要刷在烤串上來吃的。

外麵都是戴著花帽子的買買提們隨便在火上燒幾下,灑點孜然在上麵就行了。

他們時不時還要扣扣鼻子撓撓屁股,一點都不講究衛生的,吃了經常會肚子痛,可陳美蘭這個不但味兒香,乾淨又衛生。

小旺曾經在一個烤串攤上收獲了一輩子難以忘懷的噩夢,但此刻,正在經曆著人生中最難忘的,最讓他興奮的一頓美餐。

他爸還沒回來,小狼已經等不及了,一直在不停的跳蹦蹦。

這孩子太愛咬人,見誰都喜歡咬一下,但他又手善,不喜歡動手打人,這個習慣可不好,要是不加以改正,誰要給他惹急了打他一頓,他受得了嗎?

陳美蘭先給小狼烤了一串肉,拿衛生紙撿乾淨簽頭,陳美蘭說:“咱們小狼以後不咬人,好不好?”

“不咬媽媽,不咬哥哥哥,不咬姐姐。”小狼說。

“是所有的人都不能咬。”陳美蘭把烤串兒拿走了:“要不然就不準吃。”

小狼不高興了,哼哼嘰嘰來搶烤串兒,搶不著,陳美蘭再問:“以後還敢不敢咬人?”

“不咬,牙癢癢。”小狼說著,張大嘴巴掰了一下牙齒。

這孩子還是乳牙,沒褪,也不到換牙的時候,怎麼會牙癢癢?

陳美蘭仔細看小家夥的牙,突然發現側麵有道縫兒,縫兒不大,兩顆牙在往一起歪,牙長斜了。

“小旺,小狼這牙怎麼怪怪的?”陳美蘭伸手摸了摸,好像裡麵有啥東西一樣。

小旺說:“他摔斷過一顆牙,當時醫生要讓撥牙,但是她們說不用,長長就好了。”

所以小狼其實是斷了一顆牙,但牙根還在裡麵,外麵缺了牙,兩邊的牙就要往一起長,裡麵的牙根又發癢,才會總喜歡不自覺的咬東咬西的吧。

“你怎麼不早說,他得多難受,而且牙齒會整個變形的,這得撥牙,再裝個東西占地兒,要不然他整個牙齦要出問題。”

怪不得這孩子經常煩躁,而且喜歡咬東咬西。

小旺問陳美蘭:“撥牙是不是要花錢,我爸的錢夠嗎?”

周雪琴總抱怨閻肇錢少,抱怨缺錢,給這孩子種上心理陰影了。

“夠,我明天就帶他去撥。”陳美蘭想了想,突然說:“就用你的工資吧。”

小旺有樣學樣,正在往烤肉上刷油,嘴巴一撇:“我哪來的工資?”

“黃老師一天都有五塊,你每天跑工地那麼辛苦,還幫咱們介紹了秦川集團的業務,我必須給你工資啊。”陳美蘭說。

小旺一聽樂了:“那以後我就不上學了,專門跟你搞工程,你彆看我小,跑腿兒特彆快。”

“可以,但你要先學會畫圖紙,做預算,寫標書。”陳美蘭說:“把烤串給黃老師和你黃嬸嬸端過去,好好請教一下黃老師該怎麼搞工程。”

她把烤好的羊肉和茹皮,平菇和茄子裝在盤子裡,遞給了小旺。

小旺捧著烤串兒,興致勃勃的走了。

陳美蘭的目的是想增加小旺的自信,讓他不要總因為他爸不賺錢而自卑。

但這個雄心勃勃想賺錢的小崽子總是誤解她的意思。

就讓黃老師好好打擊一下他吧,讓他知道做工程到底有多難。

閻肇回來之後就接手烤肉攤,正式開烤了。

隔壁的秦玉和閻大偉倆口子今天一直在吵架,寧寧則趴在陳美蘭家門上,好奇的望著烤肉攤兒。

原來總是寧寧會有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圓圓可以看,可以聞,但不可以摸,不可以吃,不過圓圓要大方得多,媽媽今天做得烤串多,得到陳美蘭的許可,幾乎把村裡大半的小女孩請了來,請她們吃烤串。

好在陳美蘭串得多,而且燒烤就是要吃的人多才香,小丫頭們嘴巴全吃的油乎乎的,好奇的打量著那個又凶又黑的叔叔。

倆夫妻邊烤著烤串兒,閻肇抽空講案子的情況,說執行槍決的結果,

據說因為現場太亂,法警受了乾擾,第一槍隻打準胸膛,第二槍才能爆頭,執行槍決的法警還要記過受處罰,爆出來的腦漿像豆腐腦一樣,看著手裡正在烤的豆腐,陳美蘭頓時覺得這東西自己吃不下去了。

偏偏閻肇舉起一塊豆腐刷著紅油,還要說:“蘸著血的腦花,跟這豆腐差不多。”

說起馬副局長直接被嚇到休克,大小便失禁,陳美蘭有點好奇了:“他到底貪了多少錢?”

“他妻子手裡有五萬,情人手裡有十五萬,折價的商品算下來,差不多三萬。”閻肇說。

一個分局的副局長,現金流堪比閻西山。

而閻西山為了做生意,犯過多少險,受過多少累,吃過多少苦。

在華國想快速致富,當貪官真是最好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