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2)

當嚴淵身上的所有黑線全部都被消除後,他的麵色從蒼白轉為紅潤,冰冷的體溫也回暖至正常狀態。

洛十方撓了撓頭,直接地說:“嚴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嚴淵一下便來了精神,天知道他想要聽到這句話很久了。

“儘管說。”

“我想請你試著幫我查一查龍婆和澹台泠渢的消息。”

因為澹台泠渢的名字比較難寫的緣故,洛十方便拿出了初舞台的一張截圖:“就是他,他動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我認為可能與你的遭遇存在些許聯係。”

嚴淵當時也是為了給洛十方初舞台好評勉強自己追過直播的,練習生們表現出彩的沒幾個,但不得說澹台泠渢的演唱給他留下了一定印象,尤其是對方還是聚光慧研的,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要查其底細不會太困難。

“可以。不過要查龍婆的下落估計有些困難,或許可以順著曹臻龍那條線查下去。”

洛十方搖了搖頭:“曹臻龍的話,之後還是彆管了吧,靠近的話容易沾染陰氣,不好不好。”

“為什麼?”嚴淵有些好奇。

洛十方:“他作為誘鬼符的使用者,卻隻是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每用一次,自身精氣神運都會折損一分。他總共用了五次,目前陽氣不足、陰氣纏身、厄運環繞、黑雲蓋頂,儼然變成了極易撞鬼的體質。且他先前行了惡事,害了人命,肩上已有鬼手印為標記,之後自會有向他報複的惡鬼前來索命。”

嚴淵的表情立刻無比嚴肅:“他害了人命?能不能拿到證據?”

“我想不行,被他害死的女生應當是自儘的,但由於時間所限力量不強,原先曹臻龍身上有開光寶器庇護,她奈何不得。但現在,再好的開光寶器給他戴也於事無補,不知道他還有多長時間能活……我不會蹚這趟渾水,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雖說也與我師承教導有關,可聰明一點的玄門人士都知道隨意卷入這段因果隻會給自己積累孽債,不好不好。”

——自己造的孽,自己跪著也要咽下去。

洛十方是善良的人,但不是愚善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不會逢人就主動施以援

手,堅持愚善有時候比作惡還可怕。

“那就不去管他了。”嚴淵勾了勾嘴角。

不過一團渣滓,他已經給了對方致命打擊,用不著他再費心出手,任其自生自滅就是。

洛十方掃了掃嚴淵的眉眼,複而道:“嚴先生,雖然你紫微命格依舊強盛,但鑒於你連續兩次遇上與玄門有關的事件,我打算測算一番,是否有邪魔外道妄圖掠奪命格命氣,為此我需要你的一滴血。”

“好。”

嚴淵欣然答應下來,伸出自己的手。

洛十方取出一根針,動作飛快地在嚴淵食指上刺了一下,一滴血落到了龜甲上。

現在不算是測算的最好時候,但用嚴淵的血大致測算可能存在的幕後之人,還不至於失敗。

洛十方雙手結印,便見龜甲在桌麵開始旋轉,且周遭縈繞了一層極淡的紫色。

紫色,正是紫微命格的色彩象征,嚴淵那一滴血,讓龜甲與其產生了微弱的聯係。

“天地無極,敢問嚴淵是否正在經曆一場存在蓄謀的大劫?”

龜甲越轉越快,看得嚴淵眼花繚亂,最後還是洛十方猛地一拍,將其定住。

定住後,龜甲上浮現出“是”字。

“果然如此。”

一次是巧合,兩次可以是巧合,也可以不是。

洛十方看似天然粗神經,實則縝密細致。

紫微命格一生本該無災無難,就算有難也會自動逢凶化吉,這些都能從麵相上看出來。

但銀行搶劫案那次他看嚴淵,對方麵相上浮現的血光之災直指死門,死氣更是直接堵住了生門,意思是沒有生路可見。

若非他注定會與對方因果糾纏,主動前往救助,否則對方當時就是死路一條。

而這次也是一樣的,嚴淵麵上浮現的水難之相毫無回寰餘地,這水難可以是被人為推入水中,也可以是被妖魔鬼怪以誘惑、強掠等手段拖入水中……嚴重到就算其刻意避開了水,最終也會被海中的鬼物上岸帶走。

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嚴淵麵色黑沉,第一時間,腦海中閃過諸多麵孔,有生意場上的敵人,也有嚴家可能仇視他的人。

“強行剝奪命格的法子有很多,但若涉及紫微命格,那些方法九成九是行不通的。”

十方閉目凝神,繼續占卜道:“是萬煞化命術嗎?”

龜甲給出了“否”字。

洛十方:“是萬鬼朝生術嗎?”

龜甲依然給出了“否”字。

洛十方一連說了十種可能奪取紫微命格的方法,都直接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對於這種旁敲側擊且答案為“是”與“否”的問題,龜甲往往能清楚地給出答案。

畢竟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卜卦者大不了多耗點精力,把各種答案統統嘗試一遍,進行一番篩選。

但隨著他口中出現的方法聽上去便越來越狠毒,兩人的麵色都有些不好看。

“是天怨九九死劫陣麼?”

龜甲旋轉了很久,木桌幾乎要冒出火煙,也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毫無疑問這是“欲蓋彌彰”。

反而讓洛十方確定嚴淵目前被困在天怨九九死劫中難以掙脫,且施術者的修為比自己還要強大許多。

嚴淵問道:“什麼是天怨九九死劫陣?”

“已經失傳的禁術,我也是隻在傳承的占星觀書籍中看到過它的大致記載,具體方法尚不知曉。這是一個因果陣,困於此陣者,每次遭遇生死劫難,命格都會受到動搖。但對於最尊貴的紫微命格而言,每次遭遇絕殺險境,都可能臨時開辟一條生路。”

洛十方的麵上帶著歉意,這次是他學藝不精。

他不能給出一個解決此陣的方法,隻是在對方深陷危機時施以援手。

“我之前就在想,這條生路,應該是讓我遇到了你。現在看來,我先前的猜測並沒有錯。”嚴淵的心態倒是非常平和,“洛十方,你和我都各有工作,不可能每日聚首,那麼我們便每日給對方留一條視頻信息,保證通訊聯絡,好嗎?”

“沒問題!現在手機這麼發達,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好嚴先生你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