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 掉~馬(2 / 2)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9836 字 2個月前

一旁的護衛斥道:“哪裡來的瘋子,速速滾開,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霍琅卻將護衛攔了回去,他眯眼打量著麵前這名叫公孫墨的男子,語氣危險:“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行軍之人?”

他們一行人都是穿便裝出來的,此人無故冒出,實在形跡可疑。

公孫墨掂了掂背上快要滑落的女子,笑嘻嘻道:“諸位腰間佩著獅蠻劍,使的又是八角攢金麒麟玄弓,一看就是北殊軍營裡出來的,說不定還是攝政王麾下的千機營呢,聽聞他帳下各個都是神箭手,我瞧諸位英武不凡,倒是頗有風範。”

他一番馬屁將人吹得心裡舒坦,就連方才凶巴巴的護衛也緩和了眼神:“你小子眼睛倒是尖,賞你一角銀子,自己去雇個馬車,軍伍之中豈容你放肆!”

他語罷正準備掏銀子,卻聽那公孫墨道:“還請軍爺大發慈悲帶我一程,後頭有人追殺小的呢,若是孤身上路,隻怕明日就成了田間地頭的野鬼啦。”

“何人追殺你?”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開口詢問的竟是霍琅。

公孫墨卻吐出了一個令人臉色微變的消息:“回軍爺,乃是臨安郡王趙泰的家奴。”

臨安郡王?那不就是當今聖上的堂弟?

霍琅心中燃起了些許興趣:“哦?他為何要追殺於你?”

公孫墨笑嘻嘻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女人:“許是因為他的

小老婆在我身上吧。”()

眾人又是一驚,這才定睛打量著公孫墨身上的女人,隻見那女子三千墨發散落下來,又穿著一件血紅的衣衫,實在詭異極了,細聞還能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屍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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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竟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

護衛驚駭拔劍:“小子!你殺了臨安郡王的愛妾?!”

公孫墨後退兩步:“誒,怎麼能說是我殺的,這可是他自己殺的,臨安郡王把這姑娘砍成了七八塊,還是我在郊外縫了好幾天才把屍體縫全乎的呢,你們可彆冤枉好人。”

他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卻莫名讓人後背冒出一股寒氣,護衛摸了把脖子,艱難咽了咽口水:“王爺,大白天的,咱們不會遇見鬼了吧?”

不同於旁人的驚懼不安,霍琅倒是麵不改色,臨安郡王?他正愁沒機會收拾那個狗皇帝呢,把柄就遞過來了,開口命令道:“給他兩匹馬,帶著一起回京!”

護衛還沒吱聲,公孫墨就喜笑顏開道:“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這人成功打入軍伍內部,自己騎著一匹馬,手裡還牽著一匹馬,用來安置那小妾的屍體,嘴裡滔滔不絕,舌頭就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諸位有所不知,這臨安郡王本是當今聖上的堂弟,身份貴不可言,隻可惜其父臨安王爺早逝,他自己又是個不爭氣的,家中門戶立不起來,便隻能娶了京中聞名的母老虎霍灩——霍灩你們知道吧?當今攝政王的堂妹呀!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婚後不許納妾不許納通房,規矩可嚴著呢!”

“知道,知道。”

眾人支支吾吾,悄悄瞥了眼攝政王,見對方沒有發怒,就繼續豎著耳朵聽八卦,連公孫墨身上的屍臭味都不嫌棄了,暗中催促:“然後呢,快說快說。”

公孫墨手裡拿著把折扇,嘩啦一聲展開,也不顧是隆冬時節,自顧自扇得起勁:“可這霍姑娘婚後多年無所出,臨安郡王實在沒了法子,便在外頭養了個小妾,不到兩年這小妾便有了身孕,把他樂得,連家傳寶物碧琉珠都送了出去,可誰知……”

他說話急死個人,旁人連忙追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公孫墨收起扇子,這才慢悠悠道:“可誰知那霍姑娘有一日好巧不巧請了大夫來診脈,竟發現臨安郡王天生精弱,難有後嗣,這麼多年無所出的根本不在於女方,而在男方,換句話說,那小妾肚子裡的種都不知道是誰的呢!”

“臨安郡王當即氣炸了,怒氣衝衝趕到那小妾住處,不僅要取回家傳寶物,還要讓她一根白綾自己吊死,小妾也和他撕破了臉皮,說要帶著碧琉珠當證據去霍家姑娘麵前鬨,結果被臨安郡王使喚奴仆用大刀砍成了七八塊,一命嗚呼了!”

公孫墨搖搖折扇:“哎,好巧不巧,他丟屍的地方恰好是我家地界,這姑娘身懷嬰孩而死,死後冤魂不散,擾得四鄰難安,我實在沒了法子,便隻能帶著她上京告禦狀啦。”

他說的輕巧,殊不知眾人大白天都聽出了一身冷汗,紛紛暗夾馬腹,離那女屍遠

() 了又遠:“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非親非故,你就肯帶著具屍體千裡迢迢來到京中告禦狀,以民告官,告的還是皇親國戚,這可是殺頭的罪過!”

公孫墨嘻嘻一笑:“誰說我是民了,在下也薄有官身呐。”

他語罷輕搖手中折扇,隻見那扇骨邊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沉冤扇”,下麵還有一方玉璽印,竟然是禦賜之物!

霍琅見狀眸中精光閃現,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廬州公孫氏的人?!”

天下斷獄之術,本是各有所長,唯有廬州公孫氏的驗屍詭法名揚北殊,他家祖先周遊列國,斷冤無數,得皇室親賜“沉冤扇”,哪怕不考科舉,隻要有案想翻,各地官員也需恭恭敬敬請入,隻是十幾年前就舉家退隱,早就沒了風聲,沒想到今日冒出個後人來。

公孫墨像隻驕傲的孔雀,得意拱拱手:“好說好說,在下在廬州待得太久,今日也出來瞧瞧熱鬨……”

他話音未落,手中忽然一空,被霍琅抽走了折扇,扇麵嘩的一聲展開,隻見上麵赫然寫著首詩,霍琅細細讀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熱鬨?隻怕閣下的目的不是看熱鬨這麼簡單吧。”

公孫墨不著痕跡把扇子抽回來,對著霍琅諂媚一笑:“家父隨手寫的歪詩,讓軍爺見笑了。”

那扇麵已經有些年頭了,卻保存得極好,一搖一晃間還能看見上麵極具風骨的墨字:

君非君,王非王,

魚龍相替坐高堂。

魚躍龍門翻江海,

龍困淺灘卻成蟲。

隻聞鴛鴦成雙對,

何見金烏共於天?

偷天換日蒙雙目,

天下二分怎堪明。

霍琅麵無表情策馬徐行,不知是不是錯覺,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和屍臭氣更濃烈了,他淡淡閉目,喜怒難辨的問道:“這詩是你父親寫的?”

公孫墨:“是他老人家的一樁心事,家父此生享年五十有二,翻案洗冤共四百七十六件,唯獨有一案牽扯甚大,為保全族性命不敢妄動,臨終前心懷有愧,含恨而死,我身為人子,自然要替他老人家了卻心事。”

霍琅聲音沉沉:“什麼案子?”

公孫墨搖頭晃腦道:“十幾年前的一樁舊案罷了。”

霍琅攥住韁繩的手不著痕跡收緊:“哪家哪戶?”

公孫墨緩緩吐出一句話:“汝州清風縣,至微山莊,神醫陸家。”

“嘩啦——!”

原本荒蕪的密林間忽然驚起成群飛鳥,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嘩啦一聲四散開來,直衝天際,連帶著烈陽也慘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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