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係統得知此事的神明作出這番發言。
神明:“那孩子,倒是沒有長成像那張臉一樣乖巧呢。”
係統:“這不是自然的嗎……光從那張臉我也看不出她是個吐槽帝啊。”
神明頷首:“嘛,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是沒那麼擔心她跑到【那邊】去了。”
係統:“怎麼講?”
神明:“你想想看,咒術師大多都是瘋子,原本還擔心會被欺負什麼的,現在看來不是相性挺好的嗎?”
係統:“……但願如此。”
過去這一神一統的老父親行為暫不討論。
無關過程略過,劇情直接快進到白鳥雙腳踏足到那片十多年前曾夷為平地的村落之上。
“謔。”
“小姑娘也是咒術師嗎?”
年邁的村民視線有意無意掃過被白鳥刻意從空間取出彆致腰間的日輪刀,弓著腰湊到近前如是問。
“……”
微微點頭以表肯定回應。
並未分給對方多少視線的女生漠然地擦身而過。
“不錯,不錯。”
“和枷場家的那倆姐妹一樣,真不錯,有前途呐……”
蒼老如枯葉摩擦地麵的聲音從後頭追來。
已經走出去的白鳥並未看見從身後老人抬起、並半露出前發的額頭上——
清晰且突兀的、蜈蚣大小的縫合傷口。
“哇,好搞笑,”係統的嗓音在少女腦海內回響,“明明原劇情該是咒術師不被這個村子任何一人所接納、甚至排擠迫害……”
——結果,僅因十多年前黑羽搞出的那場全滅事件,恐將覆轍重蹈的這些人便對咒術師這類群體采取了和前村莊截然相反的尊敬態度麼?
弱者啊,真是諷刺。
不怪乎會有人將他們蔑稱為頗具嘲諷意味的猴子。
“尊敬?……不過是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罷了。”
白鳥隻淡淡垂了下睫,不再評論。
從恐懼和陰影下滋生出來埋藏在心底的負麵情緒,放任不管的話,遲早會在某天一股腦儘數爆發出來。
沒準,會采取相較上一波村民更為可怕的手段也說不定呢。
或許到那時枷場美美子與枷場菜菜子便不隻會被關起來那麼簡單,被壓抑過後徹底崩潰的猴子扼殺鏟除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畢竟對於一個小小村莊,排外且偏遠。
少掉兩個人和少掉兩條犬又有什麼區彆呢?
全員保持緘默便就什麼也無需擔心了。
“還真是個被詛咒的地方,”係統搖搖頭,掃了眼屏幕,算是提醒著問,“所以,那些跟在後頭的人怎麼處理?”
“……”
“不知不覺的,已經聚集過來了哦?”
“全部殺掉?”少女動了動手指,“數量好多,早知道就將【終焉】的術式留到這時再用了。”
可惜白天祓除詛咒那時已經使用完畢了。
心裡這麼搭著話,卻也不曾停下腳步查看身後黑壓壓的人潮。
白鳥速度未減徑直走向原著裡被用來關押過枷場姐妹、也是曾經關押過“她自己”的地方。
“呃,依縫合線的大小來看,應該隻是被植入了某些肉芽一類控製行動的東西,”覺得這孩子狀態確實有點不對,係統出言提醒,“應該還有救回來的機會,先不要急著開刀……”
我點點頭,放棄了已經準備好朝後揮刀一次解決的動作。
“還是人類啊,那就暫且不管吧。”
雖然圍在身邊真的挺礙事的,不好放開手腳。
大概這也是敵人刻意安排的吧。
居心叵測啊。
不然怎麼說玩戰術的心都臟呢?
想著,便就這麼抬起半遮在眸子上的睫毛。
“總之,擒賊先擒王吧。”我說。
視線抬高。
雙眸對視上麵前看起來已是恭候多時的男人。
說來也真是奇怪。
眼前的人,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隻是將丸子頭半散下來,身上多披了條像是穿來cos的五條袈裟。
整個人的氣質就和我記憶中熟悉那名溫柔的黑發dk完全不一樣了。
感覺就像是……
中二ver的夏油傑。
哈哈好好笑哦,以為自己是什麼邪.教組織的頭目嗎?
不過是個占用他人身體的屑罷了。
“呀,初次見麵。”
未待我開口,腦花已是彎起狐狸眼,自信在那裡同我打招呼。
“又或者說好久不見?”
“白鳥小姐。”
他徐徐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