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牚/span 就連一臉憂鬱之色的蘇江岸,也不禁以手中折扇擊打手掌,低聲讚道:“好詞,好詞……”
那些才女們,也一個個目光流轉,興奮地低聲議論著。
“不知何人,竟能作出這等好詞!”
正在眾人驚歎不已,議論紛紛之時,靠窗的位置,宋如月又低聲冷哼了一聲。
秦微墨轉頭看著她,微微笑道:“娘親,姐夫作的,你也看不嗎?”
“嗬嗬。”
宋如月嗬嗬了一聲,冷著臉道:“將將就就,馬馬虎虎。”
秦微墨抿了抿嘴,又轉頭看向旁邊的少年,低聲道:“姐夫,娘親在誇獎你呢。娘親隻要說這兩個詞,就是心服口服了。”
“哼!又在鬼鬼祟祟嘀嘀咕咕什麼?”
宋如月冷哼一聲。
秦微墨忍著笑,沒敢再說,目光看向了台。
而在大廳的角落裡,唐家鬆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
台,花魁舞依笑著公布了答案:“這首卜算子詠梅的作者,名叫月墨。經過後台幾位前輩的商討,在這第一場比試中,這首詞該得第一,不知各位可有不同的意見?”
“月墨?此人是誰?”
“舞依姑娘,這首詞第一,我等自然是心服口服。彆說這一場比試第一,即便是今晚整場比試,在下相信這首詞也是絕對的第一!隻是,不知這位月墨是何人?我等從未聽過此人的名號?”
“是啊舞依姑娘,是男是女我們都還不知道。”
“聽名字,應該是女子。嘖嘖,這女子不簡單啊,不知是咱們莫城的,還是從彆處來的,這才華,絕非無名之輩!”
眾人興奮而好奇地議論著,紛紛催促台的舞依說出那人是誰,在哪裡。
舞依隻得舉起手中宣紙,對著台下道:“月墨姑娘,可否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此言一出,台下立刻安靜下來。
原來花魁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眾人扭過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人群中尋找起來。
到底會是誰呢?
但大廳裡,並沒有人做出回應。
舞依隻得又大聲說了一句:“月墨姑娘,您可以出來一下嗎?這第一場比試,您奪得了第一,按照規矩,您該台來講幾句話的。您若是不便出來,可以派丫鬟或者其他人去後台一趟,幾位前輩都想見一見您,可以嗎?”
大廳裡,靜無聲息。
大家都麵麵相覷。
半晌後,依舊沒有人回應。
“不會是作完這首詞後,就離開了吧?”
“很有可能,也有可能去房間休息去了。”
舞依見此,隻得先收起了手裡的宣紙,道:“各位先等一等,小女子要先去後台一趟。”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大廳裡,頓時變的嘈雜起來,都是猜測著那位月墨姑娘是誰。
而此時。
座位的宋如月,嘴角已經忍不住的悄悄裂開了。
秦微墨沒敢再調侃她,眸子裡也滿是笑意。
這時,一名身穿藍色長裙的少女走了過來,臉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微墨看到她,低聲道:“姐夫,子兮應該猜到了。”
洛青舟看向走來的少女。
宋子兮走了過來,先是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方對著宋如月恭敬地打了招呼,這才走到秦微墨旁邊,低聲道:“微墨,你作的,還是……”
說到此,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
秦微墨微笑道:“我也不知。”
她當然不會承認了。
人群中,隻有唐家鬆心頭清楚,卻閉口不言。
“反正我知道是你們。”
宋子兮笑了笑,低聲道:“微墨,如果是你姐夫,今晚是個很好的機會。他若是出名了,與那後麵那幾位文壇前輩認識了,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沒必要再繼續藏著掖著的。難道你想讓他一輩子當一個籍籍無名,被看不起的贅婿?”
秦微墨沒有說話,目光柔柔地看向了身旁的少年。
洛青舟也看向她。
兩人目光相對,又立刻錯開。
秦微墨收回目光,柔聲道:“子兮,那詞並非我姐夫所作,你誤會了。”
宋子兮見此,笑了笑,也沒再多說,拍了拍她的小手道:“隨便你,繼續藏著掖著唄,反正是你姐夫,又不是我姐夫,他若被人看不起,是你心疼,又不是我心疼。走了,不打擾你們小姨子和姐夫眉來眼去了。”
說完,笑著離開。
秦微墨臉頰微微紅了一下,看了旁邊的身影一眼。
洛青舟看著台,仿佛沒有聽見這句調侃的話。
這時,花魁舞依走了台,宣布第二場比試開始。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唐家鬆皺著眉頭,在人群中猶豫著,心內掙紮思考了良久,還是握緊手中折扇,心頭一橫,硬著頭皮向著秦家母女走了過去。
洛青舟見他走來,身子一動,靠近了秦二小姐,隔絕了他望來的視線。
秦微墨看在眼裡,柳眉微微動了一下,嘴角也輕輕動了動,眸中水波瀲灩。
但這細微的表情,還是被一旁敏銳的宋如月發現,低聲冷笑:“看把你樂的。”
少女低頭,睫毛垂下,臉蛋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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