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拒絕的如此乾淨利落,慕珂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那你們到底想怎麼辦,這不行那不行,乾脆分道揚鑣算了,我自己走,眼不見心不煩!”
!!!
見她生氣了,兩人立即消停了下來,無花匆忙為自己辯解道:“不是我不願帶他,實在是兩個大男人同乘一馬……太過奇怪了些。”
這次王憐花也沒有故意跟無花唱反調,在他講完之後,相當捧場的附和了一句:“這位大師說的對。”
無花:“……公子叫我無花即可。”
所以能不要拿他和尚的身份來說事了啊!
王憐花笑盈盈的看著他,流光婉轉的眸底,鋪滿了促狹的惡意。
“原來是無花大師,久仰久仰,在下姓花,名連望。”
無花:……
敷衍的朝他拱了拱手,和尚抿著唇,一句話都不願多說了。
倒是慕珂在聽完無花的解釋後,疑惑的問了一句:“男子同乘一匹馬哪裡奇怪了?”
“兩男子若如此親密行事,恐會被人當做斷袖。”王憐花解釋道。
可慕珂還是不明白,又追問道:“斷袖是什麼啊?”
“……”
倒是不知姑娘竟是什麼都不懂,宛如純白的紙張一般,王憐花頓覺頭疼了起來。
歎息一聲,他對姑娘招了招手 。
“你附耳過來。”
慕珂依言去做,坐在大馬上彎腰湊到了王憐花的臉前。
紅衣公子壓著聲音,薄唇開開合合,剛講完卻聽姑娘忽然驚叫了一聲:“我知道我知道,這不叫斷袖,這叫bl,南珂教過我的!”
這一刻,王憐花頭疼的隻想扶額。
他開始懷疑起那位叫南珂的姑娘,到底還是不是位姑娘了,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慕珂的腦袋裡塞!
卻在此時,古道上又是兩匹馬,乘風疾馳而來。
慕珂的眼神極好,雖看不清馬上人的臉,卻也能瞧出其中的那匹白馬上,是兩個男子在同騎的。
無花:……
王憐花:……
彼時,姑娘眸光一亮,看著越來越近同騎的二人,興高采烈的道了一句:“你看,他們兩個男人騎一匹馬,那他們是斷袖嗎?!”
大老遠便聽見如此可怕言論的陸小鳳,當即一拉韁繩,馬蹄踏起了滾滾煙塵。
彼時,小鳳凰的腦海裡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我是誰,我在哪,我什麼時候成斷袖了?
而他身後的花滿樓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也陷入了哭笑不得之中。
早知道會引起他人的誤解,他還不如選擇坐馬車呢,慢是慢了點,可到底不會被人誤會成斷袖啊。
更何況,誤會的那人,還是慕珂。
花滿樓之所以會和陸小鳳同乘,是因為他們急著往甘州來,怕走的慢了慕珂會離開。
騎馬是要比馬車來的快的,卻也有些為難一個瞎子 。
沒辦法,花滿樓隻好選擇與陸小鳳同騎,沒成想剛一到,就引起了這種不必要的誤會。
西門吹雪見他們忽然停下了,也跟著拉了韁繩,一臉疑惑的看了看陸小鳳。
小鳳凰苦笑著對白衣劍客開口道:“我覺著,我的馬載著兩人跑了這麼久,有些累。要不,你載著花滿樓吧。”
西門吹雪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楊起馬鞭,頭也不回的朝著不遠處慕珂的所在地飛馳而去了。
他是麵癱,又不是耳背好嗎?!
倒是花滿樓很快便平衡好了心態,他輕輕拍了拍陸小鳳的肩膀,道了一聲:“即已到了,我用輕功也可。”
梯雲縱一躍而起,花滿樓運起武當派的輕功,筆直的朝著慕珂所在的地方飛身而去。
白衣蹁躚,落在地麵上時,仍是不染纖塵。
與此同時,西門吹雪和陸小鳳也騎著馬,一前一後達了慕珂一行人的跟前。
“慕珂姑娘,許久不見。”
陸小鳳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率先開口打了招呼。
慕珂點了點頭作為應答,卻在看見花滿樓時,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花滿樓,你也是來尋我的嗎!”
姑娘開口之時,唇角含著笑,一雙杏眸燦爛的宛如齊聚了日月,落滿了光芒。
同一時間,無花神情一僵,忽然便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