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嘴唇扯了扯,故意老老實實地點頭,歪過頭看著木木野一笑。銀發綠眸的男人刻意裝出溫柔的樣子,在月光下就像是清冷美人了。
小廢物真的被蠱到了,果然反派這種角色還是得看臉,長得好看的人哪怕是做壞事都有人喜歡。
他雙膝跪在床上,輕輕地立起來,仰頭親在了琴酒的下巴上。
餘光瞥見男人的眉毛動了動,但他沒有多餘的動作。
小廢物滿意了,看起來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當中,或許這一次他真的能嘗試到不一樣的接吻方式呢。
木木野雙手把著對方的肩膀,風衣外套穿在男人身上,也沒有太高的溫度,是冰冰冷冷的,一如這個人給他的感覺。
可是嘴唇是溫熱的,還很軟。
親上去的第一瞬間,木木野總算是久違地有了這種真正親吻的體驗。
不過一瞬間局勢就發生了反轉,小廢物瞪大眼睛,在男人的肩上抓住幾個皺巴巴的褶印。他的腰被單手掐住,掙都掙不動。
剛才覺得方便的跪立姿勢成了逃離的阻礙,木木野不得不伏在琴酒的身上,平坦的胸脯緊緊貼在男人胸膛。透過薄薄的皮肉和幾根骨骼,兩顆心臟幾乎要貼在一起同時律動。
對方的心也跳得好快。
小廢物已經顧不得思考對方是不是也動心了,他大腦都快被男人給吻得缺氧了,遭罪的嘴唇承受了不該承受的一切。
這個綿長深重的吻代替了某個地方本該承受的蹂.躪。
一吻結束後,男人從風衣的上邊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他兩根修長的手指撚著,輕輕地扔在床上。
小廢物僅僅看了一眼,在琴酒沒有拿捏自己的情況下,抱著被子一次退出三步遠。
他警惕地盯著虎視眈眈的男人:“我覺得,剛交往就進入這個環節是不是過□□速了,我不要!”
琴酒沒吭聲,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木木野。
小廢物被盯得頭皮發麻,他視線飄忽,腦海中靈光一閃,刻意十分嬌氣而且保守地回答:“我的思想可是很古板的,在沒有結婚之前我不想做那種事情。那是夫妻之間才應該做的,你、你摸了我就應該對我負責。”
誰能拒絕小奶貓男友呢。
還是會驕矜地抬起頭,大發慈悲地施舍你一個親親那種。
反正琴酒拒絕不了木木野。
但他更擅於在跟合作方談交易的時候討價還價,正當的、屬於自己的福利應該要的時候就得要。
男人麵不改色地問道:“那我可以和你……嗎?”
小廢物腦中空白了一瞬。
才剛在一起不應該矜持一點,稍微掩飾一下自己的奇怪欲望嗎?怎麼可以這麼變態啊!
“不行嗎?情侶之間進一步也沒關係吧。”
兩個都是身體正常的男人,有生理欲望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那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這些嗎?更加理直氣壯、順理成章地做那些事。”小廢物底氣十足地反問他,蹙起的秀氣眉毛都是質問的意味。
總算是讓他逮住了欺壓琴酒的機會,雖然用處不大,還麵臨著反派隨時翻臉的風險,但小廢物爽了,翻身踩在大反派頭疼的點上蹦躂的滋味不要太好。
琴酒確實直觀地感受到了小廢物在他們的關係發生質的改變後,那小脾氣一下就上來的狀態。
頭一個被開刀的就是自己了。
“不是,隻是因為……我真的喜歡阿野。”殺手首次正視並直麵自己的感情,反正木木野已經在自己手上了。如果是這樣都保護不了對方,那和廢物有什麼區彆。
“因此喜歡所以才想要做更深入的事情,我也隻會對你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大半年前,年紀也不大,被組織叛徒一槍擊中就邂逅了木木野,說是第一次心動的對象也沒錯。
情話撬開嘴後也是幾百次都不說一次,一說就冠冕堂皇到這種地步,木木野臉紅都到脖子根了。
他抓著被單,聲若蚊呐的“嗯”了一下。
“那我還能親嗎?以後能和你……嗎?”琴酒睜著墨綠色的眸子,很認真地問道。
小廢物嘗試過回瞪過去,老是被對方眼睛裡一片灼熱的情感給燙到。
“可以喲。”他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又趕緊一步溜出大半個床那麼遠,著急忙慌地找補,“我認為就算是在一起後做任何事也應該循序漸進,那麼,可以一步步地來嗎?”
青年烏潤漂亮的眼睛盯著人時,裡麵有可憐也有嬌縱,像是不答應他那雙柔軟的眸子就會流出淚水,或者衝他發脾氣。
“嗯。”琴酒也不管那麼多,先答應跑遠的新晉男朋友再說。
“願意和我抱一下嗎?”走出房間之前,銀白色長發的男人突然提出這個懇求。
抱著被子縮在床腳的木木野怔愣了一瞬,大反派忽然變得有禮貌起來,在對自己做事前還會詢問一下,放以前都是想做就做了,壓根不在乎自己的想法。
小廢物想試探對方底線的那顆心又蠢蠢欲動起來,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招惹反派的事要一步一步做,現在就先答應他也沒關係的。
木木野鬆開被子,站在床上走過去。
床榻本身就帶了一定的高度,原本身量不高的木木野踩在上麵,居高臨下地盯著琴酒。月光的清輝灑在他身上,就像施舍凡人甘霖的神祗。
神祗是無法想象的柔弱,隻能被凡人肆意欺負。
“你不是說隻抱一下嗎?!混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