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逮住囚禁了,一般人虐戀情深的想法都是絕食抗議,小廢物隻用了一秒就果斷放棄這個打算。
絕食是不可能絕食的,這輩子都不會絕食。不乾飯要餓死,他寧願撐死都不要餓死。
當琴酒把飯菜端到房間時,小廢物接受得相當自然。
一邊吃還一邊吐槽:“我還以為你們殺手都不會進食,就跟神姬一樣不食煙火。”
琴酒頓住,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擺在旁邊的冷水。
“就算是殺手也是世俗意義上的人類啊,有七情六欲更有生理上的欲望,是要生存下去的。”
他在木木野吃飯的時候,輕聲地回答。
小廢物矜持地頷首,一心一意沉浸在炫飯的快樂中——琴酒的廚藝,相比於大半年前好像進步了不少。
他吃完剛準備擦嘴,就被對麵的男人捏住了下巴,狠狠親了好幾下。油乎乎的小嘴立馬變得紅腫,他被對方啃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你你你……!”身家性命掌控在對方手上的木木野敢怒不敢言。
這還不是最生氣的,琴酒這家夥並不總是待在家裡,老是急匆匆地趕去做任務,有時候大半夜的才回家。
睡得香噴噴的小廢物將被子裹緊了,隻露出半張睡得粉撲撲的小臉,很漂亮很乖巧,是長在反派審美點上的,否則也不會讓他這麼上頭了。
深夜露重,屋內一片漆黑。
生怕小命玩完的小廢物不敢像在家裡那樣睡得那麼沉,當冰涼的唇貼上來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到琴酒很急切。
而且動作比之前粗魯多了,嘴巴都被狠狠地嘬舔了一遍,在木木野疼得快清醒過來時,那柔韌的長舌就順著他的唇縫伸了進去,力道又重又急。
像是沙漠裡忽逢綠洲的旅人,一遇上水就迫切地汲取。
小廢物那軟嫩嫩的舌尖被人含在嘴裡吮著,吮得他都快疼死了。這家夥仿佛瘋了一樣,就隻顧自己的歡愉。
這兩天都是,隨時隨地想親自己就親,仿佛把他當作了宣泄情緒的工具,稍微過分一點還會對著他……
木木野氣死了,他徹底清醒過來,抬起一拳就錘過去,卻輕飄飄地被琴酒化解了力道,弄得就跟調情一樣。
“你這家夥,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啊?!”小廢物快落淚了,他委屈得哭腔都在顫,“無名無份,被你關起來沒有任何自由,就是、就是你的禁.臠而已。”
“名分?”琴酒抓住重點,“所以你不打算要自由,更在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嗎?”
木木野都快要被對方給氣死了,“你在說什麼胡話啊!誰不想出去啊,隻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在撞破你的秘密之後,就算是我想要活命也該在這個時候避避風頭而已。”
“既然自由追求不了,那我選擇讓你尊重我一些,這過分嗎?!”
小刺蝟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他又氣又怒,已經做好了求助係統偷偷跑出去的準備了。
跟反派關係不對等的時候,就隻會淪落到被狠狠欺負的下場,而且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如狼似虎了。
殺手不都應該x冷淡嗎?憑什麼欲.望越來越強烈了?!
他還是個純潔無知的男白領啊,真怕自己哪一天就清白全無了。當然,這一點還不是令他最害怕的。
而是上次琴酒對著他……他看見了,形狀跟對方俊美的臉比起來算得上醜陋了,很恐怖,是小廢物看了就眉頭狠皺,怕一次下去就要了他半條命的程度。
他真的有耐心等自己做心理準備嗎?
呸,小廢物連準備都打咩。
“那你,要跟我在一起麼?我是說,變成交往的關係。”琴酒揚起唇,露出的牙齒鋒利又森冷,他補充道:“不是情人的那種不平等。”
小廢物迷迷瞪瞪地看著他,好似被一口大餅給砸中了。
這、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誒。
剛才還在思索要用怎樣的手段逃離琴酒身邊的木木野猶豫了,這算是更進一步了吧,直接放棄讓他這個小廢物怎麼舍得。
“……要。”
琴酒聽見青年憋屈又心動地回答,明明剛才還很生他的氣,可是一聽見自己請求交往的話後,就磕磕絆絆地答應了。
嗓音裡還有點不情不願的委屈,可是更多的是翹起尾音時的歡喜和高興。
殺手第一次有了對方真的很喜歡他的這種認知,袒露肚皮的小刺蝟眼巴巴的,可以為了他舍棄許多。
“所以,為了慶祝我們第一次在一起,要來接個吻嗎?”男人很直白地說道,墨綠色的眼瞳裡帶著純粹的欲。
木木野人都懵了,可是又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在一起後,交換纏綿的吻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可是琴酒親人的時候好凶,像是要把他吞了一樣可怕,力道又重得要死,老是把他的唇碾得很痛。
小廢物瞥了眼琴酒期待的眼神,對方勾起唇時是非常酷拽的神情,就像是篤定了所有事都在自己把握中的領袖。
萬一他就能反客為主呢?小廢物天真地想著。
前幾次是身份上不平等,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而且每次都是以猝不及防偷襲的形式,他根本沒做好準備,隻能任由男人壓著他又親又咬。
現在不一樣了,他這次沒準真能壓倒琴酒呢。
小廢物像是被蠱惑了似的,傻乎乎地點了頭,還強硬要求對方“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