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毛利蘭在原地跺腳,握緊拳頭憤怒道:“新一這家夥怎麼總是這樣啊!”
人群歡呼的聲音熱火朝天,遊樂場裡各種歡快輕鬆的音樂此起彼伏、交相應和,人們臉上幾乎都掛著快樂的笑容。
在這種喧鬨的場合下,小崽子忽然扯了扯父親的衣擺,出聲提醒道:“父親,爸爸很喜歡這樣的場合,所以我們不叫上他嗎?”
琴酒神情還算鎮定,他也沒把係統當無知小崽子敷衍,淡淡道:“我現在是乾正事,工作時間沒必要把你爸爸帶過來。等空閒了,我會帶上你們一起來這裡的。”
“阿野喜歡去哪,我都可以帶他去,明白嗎?”
男人很樂意在討論木木野時稍微話多一點,尤其是在跟這小崽子解釋時,是不是就能不經意間在老婆那兒加分了。
琴酒的心機總是在措不及防時突然就冒了出來,擋都擋不住。
被迫吃了一口狗糧的係統噎住,他憤而踹掉那盆狗糧,無辜歪頭:“可是你為什麼要帶這個叔叔來啊,父親隻是來送東西的吧。”
小崽子伸出胖乎乎的短手指了指伏特加,又移到琴酒提著的黑箱子上。
“叔叔好像什麼事情都沒做,可是卻能陪著父親來遊樂場,爸爸好像都沒有這個待遇呢。”
係統現在隻是三歲大的幼崽,年齡的優勢注定了他現在不必多加思考,隻需要像個小傻子一樣提出疑惑,並且按照自己的一套羅輯思維思考就行了。
琴酒僵住,明明是件很正常不過的普通出任務,經過黑澤統這小崽子的嘴裡一描述就徹底變了味兒,要是讓他老婆知道了,他就是八百張嘴都解釋不清。
可他似乎沒有任何能讓小崽子閉嘴不說的能力。
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就算你軟硬兼施威脅了他們不準胡說八道,可能下一秒對方就忘記了。禿嚕皮的同時還會添油加醋,講也講不清,自己不被冤枉加懷疑才怪了。
他現在就隻剩一個選擇了。
…………
背著天藍色牛仔腰包,隨時戴著口罩的青年站在遊樂場裡,露在外麵精致的黑色眉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安靜等著檢票員時,宛如一副絕色丹青水墨。興奮奔進開闊無邊的遊樂場時,眉宇都靈動漂亮起來,真正的勾人心魄。
“陣君~”拖長了的尾音調子那在悅耳的聲線下,就變得格外動聽了。
琴酒左邊一個老婆,右邊一個兒砸,妥妥的人生贏家標配。
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伏特加已經被派往指定的地點了,所以目前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
“我們這次是來玩什麼的啊。”提起遊戲,木木野的眼睛都變得晶晶亮了。
雖然小廢物是不喜歡動彈,最愛乾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不動,可是一旦遇上有趣的遊戲他還是會立馬參與進來,活躍得不像是平時的他。
“成天躺在沙發和榻榻米上也是會膩的,每天變換著不同的娛樂方式來玩才是鹹魚應該做的事情。”他毫不掩飾自己懶惰貪玩的行徑,理直氣壯得像是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完成組織裡的任務變成了全家一起出來郊遊,琴酒表情都是木然的。
他真是……底線一降再降,已經從全身心都為了組織,就算是奉獻生命也沒有關係,變成了隻會在意家裡的一大一小。
哪怕到了最後……損害到組織的利益也很正常。
琴酒真的栽在了一個名為木木野的小廢物身上,就算是對方從福利院裡領回來的孩子,他都有在好好照顧。
從萬事陌生並且一點兒都不了解,到迅速地學習並汲取知識,成功轉變為一名新晉奶爸。
他歎了口氣,手掌落在木木野的頭上,輕輕地揉一揉,“所以你想玩些什麼?有孩子在,就找一些比較安全不刺激的項目吧。”
琴酒竟然有一天會不追求刺激了,崩人設了吧這是?!
小廢物瞪大眼睛,匪夷所思地盯著琴酒看。
他甚至都想去問問係統,質問一下對方琴酒是不是換人了,怎麼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直到手倏地被牽住,乾燥寬厚的手掌帶著不容抵抗的力度,溫暖又很讓人有安全感。
說實在的,都是老夫老妻了,卻很少有和麵前的長發男人牽手的時候。
gin喜歡用親吻和更親密的行為與手段來表達愛意,像是更膩歪的手段,他可以說是陌生又抵觸,仿佛做多了就會變得更加不像自己。
連傳說中的燭光晚餐在這三年來都很少見,儘管木木野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反正琴酒會用其他方式來補償自己,而且光是親吻就已經足夠了,再進一步的方式木木野還會感覺到頭皮發麻,喜歡又畏懼。
他抬起頭去看琴酒,對方並沒有正麵看回來,自己隻能看到對方的側麵。不過,他可以從那律動的柔軟銀絲中,瞥見一抹瑰麗的殷紅。
哦,原來不是討厭膩歪的親密,而是感到難為情啊。
電燈泡係統邁著小短腿奮起直追前麵這兩人,忽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但是,身為人父的話,這兩個人未免也太不負責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