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緣啊。”鬼舞辻無慘唇角勾起,眼裡卻沒什麼笑意。
他隻不過是順著青年所想要而說話,之後又剛好契合好兩人價值觀而已。
這樣不就顯得他們更加般配了嗎。
“請坐下來和我說話,好嗎?我們要好好談一談,持續時間很長,彆太累了,木木野先生。”黑色微卷頭發青年紳士又體貼地說。
木木野微紅了臉頰,對月彥先生喜愛更上一層樓。
他坐在綿軟皮質沙發墊上,表情有點兒呆愣。
鄉下來小少爺沒有嘗試過這樣高檔貨,他們那兒仍舊是柔軟蒲墊、棉被,躺在上麵一下子就陷進去了。不像這個,稍微有點硬。
“需要喝茶嗎?”男人詢問他。
小廢物舔了舔唇,搖頭:“很感謝月彥先生,就不用麻煩您了。我已經叨擾你很多時間啦,這種事情怎麼還能勞您費心呢。”
他粉嫩唇瓣被舔得濕紅,是差一點就達成鬼舞辻無慘上次吮到飽脹充血漂亮色澤。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喉結上下滾動,轉了一遭。
談話仍舊在繼續,鬼舞辻無慘死死將自己注意力拉回正題,將黃色廢料驅趕出自己腦子。
青年繃著小臉,一副很認真模樣,他終於問到最關鍵地方:“月彥先生,我可以知道綁我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生物嗎?”
最後鼓起勇氣直麵之前恐懼,小廢物臉色微微泛白,身體還下意識一顫,顯然是被之前事情嚇得不輕。
鬼舞辻無慘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時候醒來,可以肯定是,他一定目睹了自己化為成年女性姿態殺人時場景。
不然也不會怕得那麼厲害,還被墮姬發現了蹤跡。
他把對方藏得那麼好,隻要一直昏睡在那個房間裡乖乖待著,就會無事發生、完好無損地回去。
木木野還是那個懵懂天真小少爺,無知又無畏,在乖張肆意生活裡像朵嬌養玫瑰。
他依舊活在隻有人類世界裡,不會驚覺世間原來還暗藏著黑暗一麵。
可是命運就是如此地愛捉弄人,上天注定了木木野會在那個時候注意到鬼存在,他早晚會了解從未意想到過、絕不屬於普通人世界。
“你聽說過鬼嗎?”
燈光投下來陰影打在鬼舞辻無慘身上,他半張臉隱於暗沉光影中。明明笑容那麼溫和,可木木野就是能感覺到明晃晃寒意。
小廢物蹙著眉,露出緊張神情來,“鬼?就是老婆婆們常愛講會吃人鬼嗎?”
這部稱之為鬼滅動漫和他待世界不同,老人們常說鬼也不是單單複仇殺人厲鬼,而是以人類血肉充饑並變得強大、戲耍欣賞他們淒慘死狀噩夢存在。
“對。”無慘肯定了他疑問。
“我一直以為那隻是存在於大人嚇唬小孩故事,就算從古至今都流傳著,也沒怎麼重視,沒想到會真發生在我自己身上。”
本就不大臉蛋表情更倉惶了,還有一絲迷茫可憐勁兒在裡麵。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他柔軟好欺負可憐。
鬼舞辻無慘思想滑坡了一瞬,敏銳地捕捉到“從古至今”這個詞上,他真想捂住臉笑出聲來。
已經活了一千多年,對於永生渴望讓他完全不能意識到歲月已經流逝到這等地步了。
他喜歡這個詞。
鬼舞辻無慘說:“會覺得這種事情難以置信是人之常情,隻有當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會知道遇上鬼是一件多麼可怕事情。”
木木野拳頭握緊,擱置在膝蓋上。他仰著小臉,澄澈剔透眼珠子裡倒映出無慘身影,仿佛對方就是自己全世界。
“多虧了月彥先生救下了我,不然就成了食人鬼嘴裡盤中餐了。”點漆眼眸亮晶晶,崇拜神情是那麼真實。
“不知道月彥先
生究竟是什麼身份啊,輕易就把那麼厲害絲帶鬼給碎成了好幾段,真是太厲害了。”
在水穀俊國麵前,木木野是揮著爪子囂張貓兒,張揚之際隨時都能給你撓一爪子,任何人都彆想得到高高在上貴族小少爺青睞。
但是在月彥淺草麵前,青年就徹底換了嘴臉,說話柔聲細氣。貴族禮儀優雅忽然就在他身上體現得充分透徹,乖軟又會說好聽話。
把桀驁不馴野貓兒訓成溫馴柔順綿羊,心裡成就感和征服欲膨脹。
鬼舞辻無慘飄飄然得忘乎所以,他對上青年那雙閃著星子璀璨眸子,開始胡編亂造:“是專門獵殺鬼存在。”
他也不算說謊,背叛自己鬼、不聽話鬼、弱小得不值一提鬼,統統都弄死就好了。
連他們求饒機會都不會給。
木木野握拳手緊了幾分,他呼吸有些急促和粗重,最後大聲宣布:
“月彥先生,我也要成為和你一樣滅鬼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