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聾發聵一句話貫入而終,鬼舞辻無慘笑容微僵。
哄人一時爽,真相火葬場。
隨口說出一句話,成了讓感興趣人類對付自己雞血。
鬼舞辻無慘是萬萬沒想到,刀旋出去還能回紮到自己身上。
他故作挑剔地在木木野身上打量,最後輕易得出結論:“你不行。”
“哈?”木木野不解。
身為男性自己,被說不行時,心底也會湧上淡淡不愉,哪怕這個人是自己很有好感對象也不可以這樣說。
他不服氣地反問:“你就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我不行,怎麼可能?!這也太隨意了一點吧!”
“這樣隨隨便便結論,我是不可能甘心。”
男人突然就從書桌後麵站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到木木野麵前。
小廢物不明所以,還傻乎乎地盯著對方看。
鬼舞辻無慘就趁其不備時候,光明正大偷襲他——將青年雙手反剪到背後,膝蓋頂著他腰窩,整個人都伏貼在沙發上。
木木野人都傻了,他臉頰肉緊緊貼在黑色皮質沙發上,擠出來幾許肉感,黑與白碰撞簡直是視覺盛宴。
尤其是小廢物艱難地想抬起頭,卻隻能無助地趴著喊疼時,那樣姿態就更讓人心臟發顫了。
還不隻是視線上衝擊,木木野手是柔軟,嘴唇是甜。男人眸色暗沉了幾許,猩紅眼珠仿佛暴風雨之前沉悶烏雲層,電閃雷鳴在其中蠢蠢欲動。
他聲音沙啞:“你看,我輕易就能將你壓在身下,而鬼速度可比人類快多了,你能確信自己快得過他們?”
鬼舞辻無慘還是沒放開對方。
小廢物紅著眼眶,“可是輕易就放棄話,月彥先生會不會覺得我沒有絲毫用處,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嘴唇抿成一條白色直線,就是不肯出聲喊痛了。
啊,原來如此。就算是這樣狼狽了,心裡也依然在意著自己看法。
說這位人類小少爺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鬼舞辻無慘是不信。
他唇角勾起:“不會。人有擅長和不擅長事情,早點放棄不太容易事,隻能說明你聰慧識時務。不像那種腦子一根筋蠢蛋,總是堅持一些沒有必要想法。”
木木野都快被反派這一番歪理給說服了。
他抿了抿嘴,沒有反駁對方,可那倔強小表情顯然可以看出他是不服氣。
“乖孩子,你現在最需要做是鍛煉自己體魄。身體都不強壯話,是沒辦法跟鬼對抗。”鬼舞辻無慘扮演著知心長者角色,漫長閱曆足以讓他掌控沒見過世麵小少爺。
他不會一味地朝著相反方向跟對方說話,那會激起對方叛逆,適當退讓也是一種成熟相處手段。
男人鬆開了對木木野鉗製,他活動著微
酸手腳,羞愧道:“月彥先生說得對,是我太急於求成了,很抱歉。”
被欺負了還會向施暴者致歉……
小廢物也開始逐漸聽從月彥淺草每一句話,並將其奉為圭臬。就算對方說不對,可能也隻是口誤而已……
男人低著頭,眼珠裡暗紅陰翳都沉了幾分,他癡迷著青年對自己依戀和信任。
實在是……太斯巴拉西了。
木木野抬起頭,問鬼舞辻無慘:“月彥先生,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呢?已經打擾了那麼久,還沒有告訴叔父,他們應該會很擔心。”
“彆著急,你就先等傷養好了吧,我會替你向水穀澤先生解釋。”鬼舞辻無慘撫摸著他臉頰,貼了貼他額頭,溫柔道:“已經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了,放心。”
月彥先生真是一名非常溫柔又值得信任成年男性呢。
木木野臉頰泛著酡紅,他張嘴:“那……”
“快去用早餐吧,你一起床就來找我了,沒有跟侍女要過食物對嗎?注意自己身體才能算是好孩子。”他站起身,拍拍手就讓侍女進來了。
對方幾乎是立馬領悟了他意思,將小廢物領走:“少爺,請跟我來。”
月彥先生把他帶回了家,溫柔地治療他創傷,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現在還如此體貼地照顧自己,像是儒雅穩重長輩。
驕矜小少爺在月彥家就變得乖巧無比,他在走出明亮房間前,轉過身來看著鬼舞辻無慘。
坐在書桌後男人立於虛假光線之中,外麵一絲一毫陽光都透不進去,而木木野則立於柔和真實陽光之下。
障子門成了清晰屏障,是橫在一人一鬼麵前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