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彥淺草是近幾年才混跡於平陳這座繁華奢靡的大都市,他是通過暗地裡的黑色生意而白手發家,後來轉身嘗試各類的行業。
除了投資、銀行,這位年輕的先生控股最多的還屬醫藥的行業,傳言對方家中有位重病纏身的親人,不然也不會忽然就對醫藥行業重視起來。
這個洗腦包席卷平陳後,不少人在心裡感概對方重情重義。
木木野偷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洗腦包一出手,鬼舞辻無慘的形象都能驟然拔高。
反派那麼冷漠的人才不會為了任何人而駐足,多半還是為了自己的長生才會涉足這個行業。
小廢物看得明明白白,他哼哼兩聲,打定了主意這兩天要躲著反派走,怎麼可能還自己湊上前去呢。
“你安心啦,這兩天我肯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木木野靈動的眼珠轉了兩圈,先把侍女敷衍過去再說。
說曹操曹操到。
“哥哥是要好好看顧自己。”宛若幽魂的水穀俊國忽然出現在了房間的陰影處,那是一個陽光找不到的死角。
他麵色暗沉沉的,一雙紫羅蘭的眸子也仿佛透不過光來。
“哥哥很喜歡和這些女仆混跡在一起麼?”他的目光落在如履薄冰、期期艾艾的侍女身上,眸色愈發冰冷了。
女仆們一向恐懼這位年幼的小少爺,哪怕對方隻是水穀家的養子,周身的氣勢也不同尋常,根本不是她們能夠違逆的。
普通人連對他說一個不字都做不到。
木木野抓著紅番茄的手緊了緊,脊背都繃直了,沒料到反派會措不及防地出現在他麵前。
按照他的推斷,對方應該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搭理他才對,起碼也要自己重新找上門黏上去,否則那朵高嶺之花憑什麼為自己折腰。
係統聽到他的心聲後,流氓地吹了聲口哨:【看來是自我攻略了,沒想到這種事情是真實存在於世界上的,我還以為都是前輩們逗我玩的呢。】
木木野可沒有半點得意的感覺在,反派目前對他的感情處於混沌階段。
現在自己完全就是走在懸崖的鋼絲線上,稍不注意就有跌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的淒慘後果。
“你在說什麼啊,俊國?”青年神情迷茫,半點都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
他在家中是嬌慣的,是明珠一樣捧著長大,從小伺候的仆從沒有冷硬的男人,全是香香軟軟的小姐姐。
那些女仆也不會對他有男女之情,或是長姐般憐愛他,或是母親般慈愛他,小少爺眼波流轉間,就嘻嘻哈哈地和她們玩鬨成一團。
又沒有越界的親密接觸,從現代過來的木木野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當侍女端過盤子,用白嫩的柔荑喂給他小巧的聖女果時,捧著連環畫看得津津有味的木木野也照單全收。
他也說了自己可以親手吃,不需要彆人的投喂。但是侍女會誠惶誠恐地說這是她們的任務,要是讓主人家知道她們沒有乾活,肯定會被責罰的。
木木野見對方一臉為難,也就由著她去了。
是以當鬼舞辻無慘過來時,就看到了小少爺驕奢淫逸的生活、紙醉金迷的生活。他躺在椅子上。活像是用珠寶玉石裡養出來的美人,比萬花還要明豔,比貴姬還要奪彩。
咬破的番茄汁順著唇瓣往外淌,粉潤的唇珠濕紅漂亮,是攏不住的豔色,想讓人一口一口地給舔乾淨。
這樣的漂亮姿態讓彆人給看見了,他握在手上的日月光輝瀉出了幾縷。
鬼舞辻無慘心中火氣陡然升騰起來,壓都壓不住,連他都不知道自己那一雙紫色的眼珠子裡盛滿了嫉妒。
對著一個他從未放在眼底、當作是蟲子一樣的人類女仆。
“父親不喜歡家裡的男人和女仆來往過密,我隻是想好心提醒一下哥哥,平時要多注意一下界限。”他手指死死地掐在門上,幾個凹陷倏地出現在他手放置的地方。
“你也是,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該想的就彆想。”鬼舞辻無慘警告地看向女仆,冷寒的視線就像毒蛇吐出黏膩陰冷的蛇信般可怖。
女仆接觸到對方的目光,一瞬間就嚇得癱軟在地。她跪在地麵,掌心撐在地上,匍匐向前,膽戰心驚地說:“是,我知道了,俊國大人。”
木木野抿著唇,沒有為對方求饒,那無異於是火上澆油,他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安撫無慘的情緒,隻有對方心情好了之後,侍女才有可能逃脫懲處,以及……保住性命。
木木野可不敢賭無慘這個男人會不會殘忍到殺了不順心的人類,對於反派來說這僅僅隻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對女仆來說那可是她自己的性命,來到人世隻有一次機會,彆人肯定想要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