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低低地笑了,就連笑聲也低沉磁性,攝人心魄:“放心,不會動你的。”
“我隻是想證明,我的能力絕對沒問題,野可以不必操心我的這方麵。”
奈落直勾勾地盯著木木野,從背後蜿蜒出來的肢體牢牢掐住對方的臉蛋,讓他不能扭頭,隻能直麵自己的動作。
兩個小時後——
硫磺的氣息被石楠花的味道掩蓋,溫熱的酒水被打潑在石板上邊,木木野心神恍惚地穿好浴袍,臉上還有被狠掐過的紅色痕跡。
直到走出去十幾步,赤.裸的雙腳踩在冰冷的雪地上邊時,冷風凶狠地刮過來,木木野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奈落他,多半是不想繼續跟自己玩什麼受重傷需要照顧的虐戀情深戲碼了。
小廢物的神情愈發凝重。
要是真那麼簡單就好了,現在就怕那家夥直接掀桌子,彆說跟自己繼續玩了,不折騰他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這個時候得早做打算了,反派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人,更不要說一躍成為妖怪什麼的生物,對人類的正常同理心少之又少,他哪裡能奢望對方會對他心軟發善心。
…………
“公子這兩天在做什麼?”奈落翻開了一頁書,漫不經心地向下屬問道。
不學點本事麼,不可能真的作為一個強盜或者說、文盲半妖來照顧木木野吧。
以前是貧苦卑賤的人家,沒有進學的條件,現在總算有了學習的資本,他當然得如饑似渴地學習。不說有多麼熱愛,當然是要做好人心的把控,以及文學作品的鑒賞。
否則以後老婆要是跟他談詩詞歌賦等風花雪月,他要是說不上來,極有可能被甩臉色被討厭。
他是不可能會人老珠黃被老婆嫌棄,但是老婆會不會抑鬱憋屈就說不定了,身為一個心懷家庭的好男人,必定不能讓他老婆陷入到那種可憐的境地。
為什麼光是一個俳句就可以解讀出那麼多想法,這些詞的意思、還有那個字的寫法也太繁瑣了一點。學習倒是很容易,幾乎看一眼就能記下來(是小廢物最嫉妒羨慕的學霸聰明人之類的)。
奈落自打看書以來,眉頭就沒鬆開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被何種家國重事所困擾。
他隻有在問起木木野的情況時,心神才會放鬆許多。
“公子正在宅邸裡玩遊戲。”從陰影中飄出來一道詭異的影子,兩三秒鐘後漸漸凝聚成一道人形,最後徹底化為白衣少女的模樣。
奈落放下了書,疑惑道:“什麼遊戲?”
“呃,似乎是公子在整座宅邸裡躲藏,讓其他人來找他。或者說讓其他人躲好,他再去找彆人。”
幼稚的遊戲似乎隻存在於稚童之間,青年那樣的貴族公子玩這樣的小遊戲,總歸是讓彆人詫異不解的。
“太久沒陪他了,竟然無聊到玩這些遊戲。”奈落站起身,“算了,就讓我當一回鬼,去抓住藏好的野吧。”
“不用告訴他,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就算了,最後完全是變成了驚嚇。
木木野還在宅邸裡進行踩點活動,深沉的陰謀往往都掩蓋在幼稚的行為下邊。
其實他這兩天玩得還挺開心,畢竟家仆侍女們最懂得怎麼討好主人,差一點自己就玩得樂不思蜀了。
不過木木野顯然還沒忘記自己的重點任務——他要逃跑!
這個想逃離的想法不是剛剛才思考出來的,而是小廢物一早就計劃好了,就在小本本裡,等著奈落的傷一好就實施。
說實話,剛開葷的男人都沒有憋久了的男人可怕,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他害怕了。
隻是想到奈落之前一點都不尊重他的想法,還老是用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待他,他的任務可是要迫害對方,怎麼可以任由這個大反派囂張得意啊。
必須要讓他認識清楚,這個家——誰最大!
這一次是名侍女來當鬼,其餘人就可以在數到一百之前找個地方藏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陪著木木野胡鬨了,宅邸裡麵工作的人屈指可數。
他知道,最近奈落在忙著事情,無瑕顧及他,趁著這個時間段,加上遊戲掩飾,等大家發現不對,他肯定早就溜之大吉了。
“七。”
“八。”
“……”
宅院前麵有棵大榕樹,那位清秀侍女戰戰兢兢地數著,聲音有著放大的恐懼,顫抖得不成樣子。
少城主靜靜地跪坐在走廊下,絕色容顏卻給她一種惡鬼纏身的陰冷恐怖感,沒有人能在對方的冷漠注視下泰然自若。
“一百——!!”
侍女話音剛落,少城主就消失不見。
她徹底癱軟倒在地麵,瘦小的身體顫抖個不停,貼身的和衣更是被汗水濡濕,緊緊黏膩在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