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兒(2 / 2)

他靠近朝霧,又要咬她耳朵:“而且我可以教姐姐玩兒□□。”

他記得小時候看槍戰片,朝霧最喜歡的便是狙擊手。

躲在高出,不見蹤影,卻一槍一個小朋友,酷到沒朋友,每次出場都能把朝霧迷得七葷八素。

所以他拋出誘惑,引朝霧上鉤。

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氣氛旖旎,曖昧升溫,本是感情更進一步的絕佳時機,可下一秒,朝霧卻突然把自己的手從陸景睿手中抽了出來,並一把推開了他。

又是這樣!陸景睿眸色一暗:每次他進一步,她就退三步,絕不讓他侵-占分毫。

他有些惱了,想質問她這是為什麼。

朝霧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她在陸景睿開口質問前轉移了話題。

“到了。”朝霧指著自家後門的柵欄,溫柔的笑著說。

她打開後門走了進去,然後從草堆裡翻出兩把鐵鍬,隨手扔給了陸景睿一把。

“來吧。”朝霧擼袖子道,“那壇女兒紅都埋了十年了,再不挖出來估計都該壞了。”

他們曾在一個同樣月色迷人的夜晚,在這鐵柵欄下,挖了一個大坑,埋了一瓶女兒紅,並相約等朝霧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把這壇女兒紅挖出來喝掉。

陸景睿是記得這件事的,但……

“為什麼要挖出來?”陸景睿問,末了又慵懶著調子揶揄朝霧,“難不成姐姐明天要嫁我?”

當初可是朝霧自己說的,女兒紅要等她出嫁的前一晚挖出來。

他一直以為她說的出嫁是嫁給他,卻忘記了,民間習俗,新郎新娘在結婚的前一夜是不能見麵的,若見麵了會帶來厄運。

即不能見麵,如何共飲這一壇女兒紅?

朝霧已經拿著鐵鍬挖起來了:“嫁什麼嫁!我現在已經對婚姻失望了,不會再嫁了,若非要等我出嫁,那這壇酒這輩子也挖不出來了!”

陸景睿皺眉,上前一把按住了朝霧手裡的鐵鍬,阻止她繼續挖掘。

“姐姐你不能因為嫁了霍司辰一個人渣,就對我也失望啊!”小狼崽很不服氣的表示,“我可從沒做過辜負姐姐的事。”

栽一次,就認慫,這確實不是朝霧的性格。

可朝霧總不能說她得了癌症,沒幾個月可以活了,這二婚八成是結不了,所以還是趁早把酒挖出來喝吧,喝完這壇酒,咱倆也分道揚鑣,從此你當你的富少爺,我走我的鬼門關,陰陽相隔,不必再想念吧?

她心軟,看不得她這唯一的弟弟哭,所以癌症的噩耗她沒辦法親口跟他說,也不想讓他知道。

當然,他最後總會知道,可她希望他知道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這樣她就不用看他悲痛欲絕,沒看到,她就當沒發生。

沒辦法說出真相,正能冷言逼退他,朝霧挑眉看向陸景睿:“沒辜負過?那你之前和霍司辰聯手拿朝氏企業威脅我的事怎麼說?”

她上來便戳他短處,他卻不退縮,竟又上前了一步,壓抑著滿腔的悲與怒:“我不逼你你會出來見我嗎?”

他凝視著朝霧,眸底深處有什麼激烈的情愫在湧動:“步步緊逼,你仍然在逃,我若停在原地,你會主動過來嗎?”

“我從記事起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可你從不回頭看我,我追你也不行,逼你也不行,什麼也不做還是不行!那朝霧你來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給這場持續了十幾年的單戀一個結果?!”

他雙手鉗著她的肩膀,近乎癲狂的質問。

這一刻她終於看到了他眸底近乎病態的偏執,那是他一直刻意隱藏的一麵。

——如果始終沒有結果的話,便求一個後果。

凝視著陸景睿近乎癲狂的目光,朝霧險些扛不住,想把真相告訴他。

她想她也許錯了,或許她應該把握最後的時光,好好跟這個喜歡了她十幾年的男孩子談一場戀愛,免得日後想起她,他心裡隻剩痛苦和遺憾。

可不行,沒愛過已經這麼痛了,若真愛一場,他要怎麼承受失去她的結果?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也不該得到這樣的結果。

“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做什麼都沒用。”朝霧奮力掙脫了陸景睿的束縛,狠了心說謊道,“十幾年都過去了,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感情這種事,根本不能勉強……”

她說的話,沒有一個字是他愛聽的。

他懊惱,一把拉過朝霧,堵住了她的唇。

口舌相纏,朝霧奮力掙紮,反手就是一巴掌,又快又狠的扇到了陸景睿的臉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不喜歡你……”

剛罵了一句,他又吻了過來,不給她傷人的機會。

朝霧咬他,狠狠捶打他,對他又踹又踢,他仍不肯退。

朝霧打累了,也氣哭了:“你乾嘛呀……”

“我叫你來把酒挖出來,你乾嘛欺負人啊!”

她哭得好傷心:這人怎麼不講理呢?她都說了不喜歡他了,還強吻她。

老天爺怎麼也不講理啊,她都揍了他那麼久了,他怎麼一點兒也不顯疼呢?

這是朝霧第一次在陸景睿麵前哭,陸景睿伸手抱住朝霧,小心翼翼的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花,他動作很輕,仿佛在擦拭什麼稀世珍寶般。

“你明明也喜歡我。”他說,“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他能感覺得到,每一次牽手,每一次擁抱,每一次接吻,甚至每一次靠近,她都心動過。

他想不通,既然彼此都心動,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們已經錯過了整整十年,還要再繼續錯過嗎?!

“不喜歡!”朝霧哭得更凶了,同時輪起小拳頭,發狠般的砸向陸景睿,“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她都說那麼多遍不喜歡了,他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若換做以前,看到朝霧哭,陸景睿肯定就不忍再逼問了。

她一哭,他的心就亂了。

但這一刻,不曉得是月光太清明,還是夜風太冷,陸景睿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突然意識到了另一種可能。

陸景睿低頭凝向朝霧,英氣的眉微皺著,目光裡帶著探尋:“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朝霧身體驟然一僵。

陸景睿是何等的敏銳,這抹僵硬自然不會逃過他的眼睛,他再次抓住了朝霧的雙肩,以防她慌亂逃跑。

“你最近的行為很反常,你說你把朝氏企業賣給我,是因為害怕離婚的時候霍司辰趁機懟朝氏企業出手,離完婚後你會重新把朝氏企業買回來,但這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你從沒提過買回朝氏企業。”

起初,陸景睿以為朝霧不提,是想偷懶,想讓他先幫她把朝氏企業的另一半股分從霍司辰手裡奪回來,然後再接手一個完整的朝氏企業。

但仔細想想,不太對,以他姐姐有仇必報的性格,她肯定會想親自把朝氏企業奪回來。

他可以提供幫助,但她不會讓他越俎代庖。

“還有一個月前你突然讓淩子霄給你找鴨……那時候你還沒有跟霍司辰離婚,你不是那種會婚內出軌的人。”

當時淩子霄的分析是薑綿綿回國了,朝霧為了刺激霍司辰,所以才找鴨,陸景睿也同意了這個看法。

可現在想一想,這個解釋其實漏洞百出,如果朝霧是為了刺激霍司辰才去找的鴨,那說明朝霧心裡其實還是有霍司辰的,她刺激霍司辰是為了讓霍司辰回頭,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她在找鴨的同時還跟霍司辰提出了離婚?

這不對勁兒,這一切都不對勁兒!

陸景睿凝視著朝霧泛紅的眼睛,焦灼的追問:“姐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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