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閻王的字典裡,還真的不存在打不過的情況,秦始皇除外。子嬰是真的打不過葉鏡之,但秦始皇實力強悍。之前葉鏡之和始皇在大雁塔打了一架,葉鏡之拚儘全力,連歲煞封印都給衝掉了,才從始皇手下救走了奚嘉――雖然嘉哥也不一定真的會受傷。
可華夏整整五千年,就一個秦始皇,世界上哪兒來那麼多強大的厲鬼。超過百年道行的厲鬼都會被淩霄爸爸嚴密監控,能逃脫淩霄處罰,絕對是有大機緣的厲鬼。
不過要是真的打不過的話……
葉鏡之老老實實地說:“我保護你。”
奚嘉笑出聲,抬頭看向葉鏡之:“我們都打不過,葉鏡之,你怎麼保護我?”
葉鏡之想了半天,還是隻能說:“……我保護你。”
奚嘉徹底被逗樂了。
葉大師心裡很委屈,他肯定會保護媳婦安全的,實在不行,他拚死也要把媳婦送出古墓,不能讓媳婦出事。可奚嘉哪裡知道他的意思,隻覺得葉大師真是可愛得不要不要的。
可憐孤伶伶的岐山道人,在蘇城隻待了一個晚上,就吃了滿滿一房間的狗糧。
岐山道人早就知道葉鏡之脾氣好,很好說話,可他看到葉鏡之對奚嘉這麼好,還是嚇得下巴都掉了。
打掃燒菜,這個是最簡單的事情,人家葉大師做了那很正常,他能理解。
可是為什麼,你媳婦隻是說要睡覺了,你就把電視關了?!
你媳婦睡覺了,老夫沒有啊,老夫還要看電視啊!!!
――岐山道人一腳踢翻了這碗狗糧。
三人在奚嘉的家裡休息了一個晚上,岐山道人睡在葉鏡之的房間裡,葉鏡之則和奚嘉睡在一起。
葉大師早有了“和媳婦睡覺”的經驗,這次雖然還有點害羞,但總歸是淡定的。可嘉哥就不同了。
以前嘉哥和葉大師睡一張床,那時候身份是朋友。現在呢?談戀愛不說,還是未婚夫夫!
嘉哥不由想起來,大學時候陳濤做過的一個問卷調查,調查當代大學生對婚前X行為的態度。嘉哥作為陳濤的死黨,當然幫他填了這份問卷。嘉哥很開放,打開問卷星重複填了一百多份,每一份年齡性彆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對婚前X性行為的態度――
“同意。乾什麼不同意?大清亡了!”
這是嘉哥原話。
說是這麼說,真的輪到自己的時候,嘉哥還是緊張……
一上床,奚嘉就鑽進了被子裡。開著空調,裹著被子,奚嘉把被子拉到頭頂,悶著聲音說道:“我睡了,葉大師,晚安。”
葉鏡之:“晚安。”
嘴上說著要睡覺,但奚嘉怎麼都睡不著。他感覺到身旁的床突然陷了下去,應該是葉大師也開始睡覺了。奚嘉閉著眼睛開始數羊,數到一百五十隻羊了,還是沒睡著。他緊緊閉著雙眼,表麵上十分淡定,內心卻煩躁起來。
直接側過身,一把將被子壓在了大腿下。
奚嘉早就知道自己睡姿不好,現在心裡燥得很,蓋著被子更煩躁。
然而就在下一刻,奚嘉閉著眼睛準備繼續數羊,突然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拉住了自己不安分的腿,動作溫柔地將那隻亂放的腿放回了被子裡,然後仔細認真地把被子拉拉好。
身旁又陷了下去,葉鏡之又躺回去了。
奚嘉的臉上毫無變化,內心卻突然洶湧澎湃。猶豫了很久,奚嘉又把手伸出了被子。沒過一秒,手又被葉鏡之乖乖地放進了被子裡,被子拉拉好。
奚嘉再亂折騰了兩次,葉鏡之都在一秒內幫他拉好被子,仿佛根本就沒有睡覺,時刻準備著給他蓋被子,怕他凍著。
心中情緒翻湧,各種滋味無法言說。奚嘉掙紮了片刻,終於決定睜開眼睛、假裝剛剛睡醒,誰料就在這一刻,一絲溫熱清冷的氣息從他的鼻間輕輕拂過。
好像有什麼東西貼近了他的臉,奚嘉的身體猛然僵住,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很快纏繞過來,奚嘉有些聞出來了,那是葉大師身上的一種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什麼花香、檀香,就是一種很冷很輕的味道,不會太張揚,沉穩而又內斂,不仔細去辨彆,根本聞不出來。
這味道縈繞在他的鼻間,他不知道葉大師現在到底在乾什麼,也正是這份未知讓奚嘉有些緊張起來。
就在此時,炙熱的氣息緩緩地噴吐在他的臉頰上、耳垂上,葉鏡之低低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忐忑,在他的耳邊響起:“嘉嘉,可以……可以親親嗎?”
親……親?!什麼?!
心臟驟然收緊,奚嘉差點就要睜開眼了,卻聽葉鏡之自顧自地說道:“嘉嘉沒有反對……”
奚嘉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他反射性地想睜開眼,可是還來得及睜開眼,一個溫暖的觸感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葉鏡之吻得很輕、很快,隻碰了一下就趕緊收回,好像做錯了什麼事。
奚嘉再也不想睜開眼了,他整個臉都紅了。
葉鏡之縮回去,一遍遍地自我催眠:“我沒做錯我沒做錯我沒做錯,嘉嘉默認了,嗯……默認了默認了……”
奚嘉:“……”
甜甜的滋味洋溢在心頭,好像吃了一顆糖,那股壓抑在心中許久的忐忑與煩躁被這顆甜甜的糖衝淡。奚嘉輕輕地翹起唇角,繼續假裝自己還在睡。或許是因為心情太好,這一次他真的睡著了。一夜無夢,身旁有這個人在,一切好像變得特彆安心起來。
第二天,三人一起乘坐飛機,前往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