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報大部分可是由自己揭露的,鶴丸這下終於不再麵無表情,而是開始臉色發青,“可真是嚇到我了,這樣的惡作劇我可不接受啊。”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正如鶴丸所說的,太湊巧了。”一期一振搖了搖頭,“用奇特的手法綁架主殿和長穀部,來曆不明卻又有神秘之處的暗墮付喪神,消耗巨大靈力限製行動的術法,再到悍然偷襲——環環相扣,讓主殿強大的武力值完全沒有發揮的機會,輕而易舉的得手。”
“我們這次的對手,不僅有著淩駕絕大多數刀劍男士的力量,心機算計也很是可怕,他很清楚主殿的實力,性格,乃至術法弱點。”
隨著一期一振的分析,刀劍男士的神色愈發嚴肅。
話說到這個地步,隻要不是蠢貨,自然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時之政/府有內鬼。”
“有人出賣了主殿的情報。”
“可惡!”
得出同樣結論的燭台切恨恨一拳垂在地麵上,激得塵土飛揚。
無論什麼時候,來自身後的捅刀,總比光明正大的戰場廝殺叫人厭憎。
“哦呀。”
並沒有參與交流,而是在洞/穴四周如同老爺爺般踱著步的三日月倏忽眼前一亮,彎腰撿起來一件沾滿灰塵,十分不起眼的物什。
“甲油的瓶子......還有這個名字......”
三日月若有所思地婆娑著下巴,“意該怎麼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敵人啊。”
“雖然說同樣名為「三日月」,但是搶彆人主殿的行為,即使是老爺爺我,也還是會生氣呢。”
就在他想要把自己獲取的信息向眾人分享的時候,另一個方向傳來的驚呼聲打斷了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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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芷垂首打量著綁縛著自己雙手,繪滿奇特符文的紙繩,神色複雜,不知在思忖著什麼。
他目前的情況可算不上好,這種奇特的符文不僅封鎖了他的靈力流動,更壓製了他大半的體力,讓他久違地體驗了一把幼年時的「病弱」之感,隻能順著紙繩另一端的力量,亦步亦趨地跟隨前人。
“怎麼,審神者大人,還在生老爺爺的氣嗎?”
被冷漠以待許久的三日月第不知道多少次打算和莫白芷搭話,而這次的後者終於抬眸掃了他一眼,有了回應。
“這種一開始就知道答案的問題,還有必要提問麼?”
“看來您的確對我拒絕您修複那枚禦守怨氣很深啊。”三日月手中的折扇輕敲著掌心,“沒辦法,對於您的實力,我還是十分忌憚的,好不容易將您攥在了掌心,再鬆開枷鎖的風險太大,可不符合老人家追求穩妥的心理。”
“......”
還深刻記得長穀部傷勢之重的莫白芷深呼吸了幾次,方才控製住了蠢蠢欲動的拳頭。
以當時禦守裡殘餘的靈力,根本不足以救治長穀部,甚至連維持現狀都很困難。
站在三日月宗近的立場上,他的擔憂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莫白芷為什麼要理解一個混蛋的混蛋決定?
“如果——”年輕的審神者並沒有把那句不詳的話說出口,短暫的沉默後,他抿了抿嘴唇,笑得格外溫和愉快,“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不愉快。”
“拭目以待。”
三日月同樣回以一抹柔和無害的淺笑。
而莫白芷的笑容卻在此時微微一僵。
當初設下的符文告訴他——
長穀部禦守裡的殘留靈力,徹底耗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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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如同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的禦守之光,在藥研包紮長穀部胸口上的刀傷時,完全熄滅。
第一時間注意到這點的亂發出了驚呼。
昏迷不醒的付喪神愈發青白的臉色,以及周身逐漸逸散的靈光更是驗證了他的不詳預感。
“怎麼辦,藥研,怎麼辦啊!!”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種情形十分不妙的短刀們慌了神。
“我——”
幾番掙紮地想要說些什麼的藥研最終還是頹然地坐在了地上,麵色灰敗。
靈光逸散已經是最後的征兆,說明付喪神的力量已經無法再維持人類體型,等到最後的一線靈氣流失,便將刀劍男士的終焉。
——碎刀。
“不要怕,我來了。”
於迷茫中意識到離彆即將到來的淚水尚未落下。
空間扭曲的波動過後。
伴隨著一道溫柔動聽的女聲一同到來的,還有她攜帶著的修複材料,以及縈繞其周身的磅礴純淨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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