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澄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繼續道:“不過以你的文采,要想寫一首情詩出來,確實是難為你了。”
章昱將手中的筆放下,問孟沅澄:“你到底來乾嘛的?不會是專門來嘲笑我的吧,那你真的有點毛病。”
“當然不是了。”因為裴鈺的話,孟沅澄是想親自來跟章昱確認。
孟沅澄上下打量著章昱,總覺得他看上去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那種以權謀私的事他應該做不來的。
章昱被孟沅澄看得起火:“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你最近沒做什麼壞事吧?”
“什麼叫壞事?”
“就是會被關進大牢砍頭的事。”
章昱怒了:“你是不是專門來找我不痛快的?我好好地待在這裡,你咒我進大牢。”
“我前兩天是打了一個混蛋,雖然他爹是個什麼大人,這就要進大牢?那個混蛋先調戲姑娘的,我是路見不平,這明明是做好事。”
聽他這麼說,孟沅澄似乎是明白他為什麼被罰禁閉了。
看來章昱確實是跟裴鈺所查的那事沒什麼關係。
“那個姑娘很漂亮?”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沒注意她長什麼樣。”
“嗯,我知道了,你心裡隻有林若寧。”孟沅澄摸著下巴,故意道,“不過這都三年了,你怎麼還沒跟林若寧表白啊!”
章昱白了孟沅澄一眼,反擊道:“你好意思教我呢,你追那個裴鈺的事京城可是沒人不知道。”
“結果怎麼樣?彆人根本不搭理你,活該!”
孟沅澄被章昱這一番話給堵得啞口無言,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心裡暗罵自己,真是丟人!為了一個男人鬨得這麼人儘皆知的,隨時都會被人這麼嘲笑。
“那是以前,現在我不要他了!”
章昱很不屑地‘嗤’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誰!”
“你……”孟沅澄覺得還是趕緊轉移話題比較好,才不想給他機會繼續嘲諷她,“我聽說林若寧好像也沒有喜歡的男人,她一向乖巧聽話,她爹要是給她選了夫婿,她肯定是會嫁的,你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看你平常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在這事上這麼優柔寡斷,我可是聽說了,林若寧她爹已經在給她選夫婿了,你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
章昱看上去也很愁:“我這不是在想著呢。”
這事總得選一個天時地利的機會,哪能隨隨便便就做了。
“再想什麼都晚了,彆磨蹭了。”
“知道了。”
“看你這樣就著急,算了,我幫你。”
章昱一臉懷疑地看著孟沅澄,不太信任她:“你連裴鈺都搞不定,還能幫我呢?”
“你懂什麼,我搞不定他,但是我是女人啊,女人喜歡什麼,心裡想什麼,我可是比你懂多了。”
“好像也是。”
“什麼好像,就是。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
“好吧。”
“這麼勉強?”
章昱偷偷翻了個白眼,這才換上了副真誠得有些過頭的表情:“求求你,幫我吧,這樣行了吧。”
“勉強吧。”孟沅澄對著章昱勾了勾手指,“耳朵湊過來。”
裴鈺在府裡休息了半日,今日不該他當值,本該去戶部的,可如今他所查的事牽扯甚廣,戶部中的所有官員,皆有涉及,實在是不便將這些賬冊一並帶過去,所以他便留在了府裡。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他倒是沒見到宋玉竹。
裴鈺問了下人:“宋姑娘去哪裡了?”
“小的不知,宋姑娘吃過午飯便出門去了,還吩咐小的將飯菜給大人熱著,等大人起來了再吃。”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裴鈺在書房內忙到傍晚,天色已晚,他放下手頭的東西,想起似乎一直沒見過宋玉竹,往常不是這樣的,若是他在府裡,宋玉竹定會來見他的。
裴鈺起身,打算出去看看,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推門進來的宋玉竹。
她手裡還端著個托盤,上麵有一個湯盅。
宋玉竹空著的那隻手推著裴鈺往回走:“回去坐。”
裴鈺重新坐了回去,見宋玉竹將那個湯盅放在了他麵前:“打開吧。”
“這是什麼?”
“我親手為你煲的湯,蟲草花燉乳鴿,很補的,你最近很辛苦,要多喝點。”
宋玉竹將勺子遞給裴鈺,裴鈺卻沒動。
“怎麼不喝?”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