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 / 2)

老爺子說著就咳嗽了幾聲,顯然身體虛弱到一個程度。

趙雪槐拱手示意:“老先生不必在意,應該的。”救人做好事,都是會積福的。救田震這樣運道好的人,以後他做善事越多,救他性命的趙雪槐得的好處愈多。這也是一種因果循環,促使術師們去行善事,走正途。

趙雪槐上輩子到這輩子,都一心朝著正途走。不是不知道那些邪門法子,而是心底裡敞亮。

田震不知那許多,隻知道趙雪槐確實是救他性命於危急,父女兩人都記住了趙雪槐的恩情。因著謝意,口裡客氣話更是不停,心裡也盤算著那些東西送出去好。

趙雪槐聽得有兩分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這事隻算做了一半,我雖然給老爺子祛除了身上的怨氣,但是田大偉身後的人我還不知情。若是對方再回頭來下手,可不好防著。”

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趙雪槐做事就喜歡究根結底,斬草除根,這樣才能以防萬一。

醒來這麼一陣,田震意識已然十分清醒。他是個聰明的人,也深知田大偉的品性。

“大偉是個沒什麼上進心的孩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對於家裡公司我給了芳芳管,他肯定心裡不舒服。但他不是我親生的,這個一早他也是知道的。我就沒想過,他會做出這樣的事。”田震咳了兩聲,抹了抹眼角,苦笑道:“都嗆出淚來了。”

“那些陰邪手段,他肯定是聽彆人說的。他的住處就兩個地方,先把他請來,再問出下手人。”田震看向田芳:“你去打電話讓你秦叔幫個忙,把他帶過來。”

田芳點點頭,去打電話。她那秦叔她知道,就是個混|黑的。看來田大偉這事做出來,連父親都對他死心了。

打完電話,田震交代了田芳幾句就忍不住睡下。田芳領著幾人回到客廳,讓羅鬆軍陪著趙雪槐聊,自己又打了家政的電話。

剛剛一通做法,主臥裡已經不成樣子。那些碎了的碗,燒黑的磚麵,都成了這段事情的印記。

四十分鐘後,一個中年大漢帶著幾個黑衣保鏢,拖著宛如死屍的田大偉進了田家。

“砰”的一聲,田大偉被瓷實地摔在地上。

低頭一看,好不慘!田大偉臉上青青紫紫,也不知道一路上怎麼磕碰的,最嚴重的是對方嘴角隱隱帶著血意,往下細看,衣服上都沾了血跡。

那被田芳喚作秦叔的男人踹了一腳田大偉,道:“這小子我帶來了,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吐了一地的血呢。”

“還有一本這個東西,他手裡抓著的。”姓秦的從自己小弟手裡接過一本帶著血汙又皺巴巴的書,遞給田芳。

田芳愣愣地接過,也不敢掀開,茫然地楞了一下,探後猛地抬頭看向趙雪槐,她笑著把書遞過去:“趙大師,你看看?”

在大漢們詫異的目光中,趙雪槐淡定地接過了書。

但看清封麵的那一刻,趙雪槐卻麵色一變,擰緊了雙眉。她把隨意翻了一邊,在其中一頁多掃了幾眼後,把書給合上,然後果斷給了一簇掌心火。

看著地上自焚的書,田芳和羅鬆軍還有新來的中年秦叔稍鎮定。其他小弟效仿羅新華,目瞪口呆狀。

“怎麼要燒了啊?”有人奇怪地問。

“歪門邪道,留著何用。”

掌心火是趙雪槐自身真火,比不得什麼傳說中三昧真火,但是燒這些凡物易如反掌。兩三分鐘,地上就隻剩了一堆灰,書被焚儘。

趙雪槐嚴肅板著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看著驚訝的年輕人輕鬆地心裡吐糟。

嘖,年輕人,吃的鹽還不夠多啊,大驚小怪的。

這件事其實也有讓趙雪槐驚奇到的地方,她沒想過居然有人會扒自己的祖墳嗎?真是世界太大,見識總是不夠。

不過看著麵上懵懂的眾人,趙雪槐還是肩負了講解疑惑的責任:“這本書是本禁了的邪書,偏偏還是行裡人寫的,拿著就可以用。地上這個就是看了這書,學了裡麵的法子來害人的。”

“他吐血是因為邪術反噬,施法的人一旦失敗就會受到反噬。這也說明這件事他就是施法人,不用再擔心他身後有人。”趙雪槐說到這裡倒是有點服氣,田大偉僅憑自己一個人看書,竟然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扒自己祖墳這就算了,還心狠手辣地把自己祖宗們挫骨揚灰,再把骨灰喂到自己養父肚子裡,最後還憑借凶狠的手段把那些成名的玄學大師一一嚇走。這一步步算計,隻要有一環心不夠狠都做不到。

“怪隻怪老天爺長眼,沒人這人得逞。”趙雪槐說了一句其他人有些聽不懂的話。

不過眾人都知道,田家老爺子差點被田大偉害死。這麼想著,心裡對地上的田大偉更唾棄了幾分。

處理完田大偉這一攤子,秦叔等人都進門去看田震了。

趙雪槐忙活了一天,想著田家一會功夫忙不過來,找了羅鬆軍讓對方送她先回去。

“大師你回去乾什麼?晚上酒店擺酒謝謝您。”羅鬆軍還推拒。

“謝酒我就不吃了,老羅你厚道點,喜酒不要忘了請我喝。”趙雪槐擺擺手,走出了田家。臨到門口回頭囑咐:“那酒壇子莫要打開,請個和尚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經文,而後便可隨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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