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張放,後麵了連續又來幾位都是氣勢洶洶,看起來明天九成能把趙雪槐打成燒餅。
“明日個人賽見。”
“道友,明天見。”
最後來的是A省大師兄,他走上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大師兄站著看了趙雪槐一會,氣呼呼地拎出一根斷了的黑色發帶:“還你。明天個人賽見,我會贏你。”
大師兄自信地宣告完自我宣言,就捏緊了手下車去。
看著一批又一批人來去,夏季山站在車門邊上揚聲道:“友誼賽啊,就是要友誼第一,大家何必火氣這麼大呢?明天個人賽,搞車輪就是贏了也難看啊。”
夏季山拉穩了這一波仇恨,回車去問趙雪槐她是怎麼搶了一路的。
這事兒趙雪槐沒法說,個人對不同術法法訣的掌握程度不一,施展方式和手段都不同。趙雪槐隻能從大方向上給夏季山指點一二,再讓他改了幾個出錯的地方。
等弟子們啃完盒飯,車子拉著他們回到澤市會館。
晚上又繼續三個小時的教育,弟子們火氣全消,半死不活地回去洗漱睡覺。
趙雪槐被鄭濂找去,說是要叮囑一下明天的事。
小庭院裡,鄭濂看著趙雪槐就忍不住笑:“你這丫頭,可是鋒芒畢露。”
“總不能給師傅丟臉,也是多謝會長和氣旋子多多照顧我師傅。”趙雪槐像個操心的老父親。
鄭濂被這話說得心裡一震,他沒想過趙雪槐這小丫頭那麼努力完全不怕得罪是因為齊芸那老太婆。明明地方才是弟子,老太婆才是師傅,但小丫頭做的事卻是反過來了。而且,對方一臉的理所應當,仿佛一切再正常不過。
鄭濂突然問道:“你家裡還有沒有弟弟?”
趙雪槐有點納悶這問題,搖頭道:“沒有什麼特彆親近的親屬,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鄭濂歎氣:“你有個有個這樣孝順的弟弟,我就收來做徒弟了。”
趙雪槐:……
“好了,不開玩笑。”鄭濂笑著正色道:“你這丫頭太客氣了,你師父那老太婆可不會這樣,你看看她這些年一個人窩著也舒服得很,不愁吃喝不乾活,功力大進,我和氣旋子為雜事煩憂已是差她好遠了。”
“師傅心裡記掛著的,隻是沒說。”趙雪槐給齊芸解釋兩句。老太婆性子是有些彆扭的,你讓她說如何如何感激,她難以啟齒,但是豁出去幫忙是沒有二話。
鄭濂笑笑,算是讚同趙雪槐的話。他略過這話題,和趙雪槐說起明天的事:“個人賽是個什麼章程,你知道嗎?”
“聽道友們說過,是選出友誼賽出色十人,而後由弟子們自由挑戰。”趙雪槐從夏季山哪裡聽了規矩。
鄭濂點頭:“不錯,正是如此。往年這般都沒改過,也不會出現特彆意外的事。可是今年你把水攪渾了,我怕明天那些小崽子們氣得上車輪戰。”
趙雪槐認真聽著。
鄭濂又道:“這事我明天找那些老頭子商量一下,完善一下我們的個人賽製度。不過改動空間可能會比較小,你不要有壓力,輸贏都是小事。今天的勝者——隻有你一個!”
鄭濂看著趙雪槐,老懷大慰。難乾,又孝順,這是老人家最為欣賞的兩點。
交代完這些,鄭濂讓趙雪槐回去好好休息,準備第二天的個人賽。
第二天的一大早,雲省協會師長們的院子裡,鄭濂一大早就拉上了自己省來的幾個人叮囑了一通。
然後鄭濂又逮著澤市會長,讓他召集人開個早會。
澤市會長哪裡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不過怕破壞玄青會舉辦的真正意義,他同意早會的舉辦。各省的協會會長都是平級人物,有什麼大家商量著來,也是為了給後輩們帶個好頭。
於是一個通知,所有人集合在開會的屋子裡。
澤市會長咳嗽一聲道:“今天是鄭濂道友主張要開早會,我覺得很有必要。畢竟昨天情況特殊,可能會影響到今天。接下來,我們聽聽鄭濂會長的意思。”
A省會長頂一嘴:“是擔心車輪戰吧,我們省隻上一個就行。”
鄭濂站起來,手向下壓,示意大家安靜。
看他神情這般鄭重,A省會長不再開玩笑,立馬收聲,其他人也安靜下來。
“昨日我們省那小丫頭有些活潑,從友誼賽的規矩上來說,她確實沒錯。但從我們友誼這個出發點來說,她還是有些考慮欠缺。今天讓大家過來,我就是想商量一下能不能限定挑戰人數,免得那丫頭被弟子們一哄而上收拾了。”鄭濂說到這裡,搔頭笑笑。
“一來老夫不想自己帶出來的弟子太吃虧,這是本心。二來這樣車輪戰,就失去了我們舉辦個人賽的意義。有一有二,今年有車輪戰,明年萬一也有呢?那以後個人賽就要看哪家人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