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好家後,宋臨初上學變得很方便,這裡離檀越的公司雖然比他之前的家稍微遠一些,但可以直接走高架,不用等紅綠燈,時間上反而更快一些。
宋臨初之前和室友說了要和檀越一起請吃飯,現在家也搬好了,檀越的傷也好了,是時候該兌現了。
他並沒有把請他們來家裡玩和請吃飯攪和在一起,他打算請兩次。
大一時,宿舍的人知道他條件不好,經常找各種理由請他吃飯,所以宋臨初現在也想多找點理由請回來。
吃飯的地方地方是宿舍那三個經過一晚上的討論選出來的,這幾個人說是要好好地宰檀越一頓,但也沒有盲目地隻選貴的不選對的,他們挑了一晚上,最後挑了家日料店。
這家店的燒鳥據說是天花板級彆的,天婦羅也是一絕,不過位置非常難定。
當然,有檀總在,這都不是問題。
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日料店離學校並不是非常遠,宿舍那幾個一起打車過去,宋臨初則和檀越從家裡過去。
去的路上,宋臨初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哥哥!”宋臨初轉頭看向檀越,“日料是不是也有很多生的東西!”
他記得這個國家是屬於萬物皆可生吃的,當年他還刷到一個生吃章魚的視頻,那章魚都還在動,蘸點料就吃了。
檀越點了下頭:“嗯。”
“......”宋臨初捂臉。
他這是命犯生食麼==、
“等下我要是不吃那些生的,是不是又要被嘲笑啊。”
他承認就是條土生土長的土狗,吃不慣這些什麼生魚片或者五分熟的東西。
不過好在這個店不是和上次的牛排店一樣,他可以吃燒鳥這些熟食。
檀越說:“不會。”
宋臨初聞言有點意外,他眨了眨眼:“你跟他們提前打過招呼了嗎?”
“不是,”檀越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好奇,簡單地解釋道,“消息是互通的。”
檀越在海都的地位斐然,他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會被這些服務行業留意,這些高級餐廳的一些消息是會互通的。
估計事情發生的當晚,檀越有個不愛吃生食的伴侶這事情,就已經被各大餐廳知曉了。
誰還會那麼沒腦子,再來觸他的逆鱗。
宋臨初給大佬跪了。
不愧是檀總,這待遇,也沒誰了。
他們到的時候,李昶他們一行人也剛到。
幾個人已經知道了檀越有錢,可看到他們從價格逾8位數的車上下來,還有那車一連串一樣數字的車牌號,還是一個個把嘴巴張成了“O”型。
他們互相看看對方,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臥槽”。
這哪裡是大佬啊,這是巨佬啊!
這家日料店店麵風格是日式的,連服務員都穿著和服,氛圍感很強。
店長親自過來接待他們,領著他們去了包間,服務員把菜單送上來。
宿舍那幾個昨晚在群裡信誓旦旦地說要吃窮檀越,真正到了這個記時候,反而都拘謹了起來,一個個跟麵對班主任的小學生似的,連大聲講話都不敢。
檀越看出了他們的不自在,起身表示去一趟洗手間。
他一離開,猶如教導主任離場,餐廳內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李昶誇張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臂,說:“凍死我了,不是我說,臨初,你男朋友這壓迫感也太強了,我以為他是講台上才這樣,原來他飯桌上也這樣。”
宋臨初:“......”
高遠也猛灌兩口水,說:“上次我這麼正襟危坐,還是高中校領導來聽課時。”
賀文彥雖然見過檀越一麵,但他以為那個時候檀越是處於宋臨初被不公平對待的憤怒中,所以才這麼嚇人,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他忍不住問:“他跟你在一起時也是這樣嗎?”
問完,賀文彥發現這樣問不妥,補充說:“就是說也這麼高冷嗎?”
宋臨初“呃”了一聲,說:“以前差不多,現在好點了。”
“活該你找到這麼好的對象,”李昶衝他一抱拳,“心理素質太強了。”
宋臨初:“......”
宋臨初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老攻挽回一點形象。
他“咳”了一聲,說:“他隻是表麵高冷啦,其實挺好的,你們不用那麼怕他,他真的不吃人。”
三人:“......”
並沒有被安慰到。
宋臨初也感覺有越描越黑的趨勢,不過檀越本性就是這樣,今天他其實已經很溫和很體貼了,隻是這三個人第一次見到他,不知道他平時其實更高冷。
“總之他很好,你們不用怕就是了,你們趕緊點餐吧,不是說要吃垮他麼,彆等下搞得連吃飽都沒有,我跟你們說,他可沒那麼體貼,幫你們點。”
其他三人一聽,立刻開始點餐。
他們昨天就想好了要吃什麼,點起來特彆快,反正宋臨初都說了放開心吃,幾人也不客氣,把招牌都閉著眼點了一遍。
點完,檀越也剛好回來了。
聽說其他人都點了,他也沒問他們點了什麼,隨手翻了下菜單,又點了一堆,宋臨初見他點了那麼多,忍不住問:“哥哥,你點這麼多吃得下嗎?”
檀越看了一圈其他人:“不是還有你朋友?”
宋臨初:“......”
要不要這麼打他臉!
其他三個本來正襟危坐,聽到檀越這話忍不住憋笑。
點完菜,檀越詢問了其他三人的意見,又要了清酒。
這家店不愧是那幾個花了一晚上選出來的,味道沒得說,特彆是烤鳥,宋臨初第一次知道一隻雞還能烤出這麼多花樣來。
串兒一擼,小酒一喝,話匣子就打開了。
宿舍那幾個都是能說的主兒,一開始拘謹隻是因為檀越帶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發現他真的如宋臨初所說,隻是高冷了一點,還挺好說話的時候,一個個的話都多了起來。
“檀總,您可真的太有福氣了,就這樣把我們的大校花拐走了,要是臨初的暗戀著知道,一人一滴淚都能把金山淹了。”李昶說。
他酒量比較淺,兩杯清酒下肚,就已經看得出一點醉態了,眼睛都是迷蒙的。
檀越這種能在年會上戰群雄的,這點酒在他麵前跟鬨著玩是&#3記0340;,他聽到“大校花”三字,微微挑了下眉,問:“不應該是校草?”
聽到這個問題,其他三人哈哈笑了起來。
宋臨初則扶額,顯然對於此事很無奈。
“本來確實應該是校草的,”賀文彥說,“但是那時候,大四有個學長也很帥,而且粉絲還很多,選舉時雙方一直在掰頭,後來臨初這邊的票數超了好些,他一個計算機係的粉絲不服氣,直接黑了論壇,把臨初搞進選校花的帖子去了。”
“......”現在的大學生,也是閒出屁。
高遠接著說:“後來,大家看臨初的照片混在一堆妹子中,毫無違和感,甚至比他們都要好看,於是就把他投上了校花的寶座。”
“說真的,我當時第一眼見到臨初,也被驚豔到了。”
李昶回憶道:“怎麼說呢,就跟清晨盛放的白玫瑰一樣,乾淨又明豔,除了大美人,我已經找不出合適的詞了。”
“你們誰還有他剛來報道時那張被發在論壇上的成名照?”賀文彥問。
李昶舉手:“我有我有!”
其他人立刻看向他。
李昶意識到不對勁,忙說:“不是,我是個大直男!剛好前幾天那個帖子被頂起來,被我女朋友看到了,在聊天時給我截了圖,不信你們看。”
李昶立刻拿出手機,翻開跟他女朋友的對話框,翻到了那張圖片。
“喏,你們看。”
他把手機朝向眾人,晃了一圈。
最後,屏幕停在檀越麵前,李昶狗腿地說:“檀總您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