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少年宋臨初,不是他威逼,根本不會叫他哥哥。
而且,這時候的他看著渾身是刺,但其實很順從聽話,羞澀單記純得猶如一張白紙,還有點怕他,根本不會做也不敢做故意撩撥他又跑掉這麼惡劣的事情。
檀越手捂在眼睛上,低低笑出了聲,這明顯是他熟悉的某人
宋臨初問過了hr,知曉設計部一個部門占據了一層,就在樓下。
每個辦公桌上都貼有名字,他很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工位。
loe所在的這棟寫字樓是環形的,每間辦公室都有落地窗,采光特彆好。
辦公室是開放式的,估計考慮到設計師找靈感時不能被打擾,每個工位都隔得很遠,靠著落地窗,一轉頭,就能眺望外麵天高雲淡的世界。
而且玻璃的光都是電子可控的,如果是炎炎夏日,或者日頭直射時,可以調節玻璃的明暗度,把光擋在外麵,不用擔心因光線太強影響視力。
辦公室旁邊還有休閒討論區,咖啡卡座,休閒活動區,珠寶成品展示區,以及一排大大的書架,舒服得不像來上班的,像是來享受的。
這辦公環境,絕了。
饒是擁有了未來三年的記憶,算是見過一定市麵了,宋臨初還是被這裡的奢華辦公環境震撼到了。
可以想象,如果他沒有恢複這些記憶,看到這些有多感動。
估計不僅辦公室讓檀越吃,晚上回家後,還會讓他吃一頓。
檀越這狗男人,騙18歲的自己有一手的。
說到狗男人,狗男人就來了。
宋臨初看到他出現在門口,故意拿出手機看了眼手機,隨即意味深長地說:“才五分鐘啊。”
檀越:“”
原本麵無表情地檀總腳下差點一個趔趄,恨不得當場把人抓過來,讓他看看自己是不是五分鐘。
他看著一臉促狹的某人,也拿他沒辦法,問:“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宋臨初見他發現了,也不掩飾,眨了眨眼說:“你猜。”
檀越還真就猜了,而且猜得還算準:“進我辦公室後。”
宋臨初冷哼一聲,跟他算賬說:“欺負懵懂的我很爽是吧。”
檀總在心裡默默地“嗯”了一聲,表麵一本正經:“不是。”
“也就是說,”宋臨初無理取鬨,“你欺負懵懂的我,還沒欺負爽。”
檀越:“”
檀越說不過他,無奈地扶額,強行岔開話題說:“你對這方麵有沒有懂得多些,知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和宋臨初莫名都年輕了三歲,事情就變得很奇妙起來。
也不知道是隻有他們兩個這樣,還是其他人都這樣。
目前看來,隻有他們兩個是這樣的,檀越試探過一下身邊的人,暫時可以很確定他們都沒有未來的記憶。
要是隻有他們兩個,那檀越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畢竟他是一個商人,知道未來很多商機,能事先搶占市場。
可以說,隻要他野心夠大,事業能比之前上升不知道多少層樓。
宋臨初果然被這話題引起了興趣,想了想問:“你是來找我那個時候有的記憶?”
檀越點了下頭。
“我的記憶是停留在我們未來到昨天的,在我的記憶裡,你記在未來好好的,並沒有消失或者彆的怎麼樣,也就是說,在不同的時空,出現了兩個你跟兩個我。”
檀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所在的時間線,和未來是不相乾的,說是重生,不如說他們意外獲得了另一個時空的他們的記憶。
檀越放了心,他其實這段時間一直擔心未來那個他不見了,留下宋臨初一個人,那他該有多傷心多難過。
還好,他還在
雖然檀越轉移了宋臨初注意力,並不代表他欺負自己的事情就這麼輕輕揭過了。
宋臨初可是很記仇的!
所以傍晚,檀越要他一起回家的時候,宋臨初以明天要上課為由,狠狠地拒絕了檀總的邀請。
檀越自知理虧,拿他沒辦法,隻能把人送回了學校。
當然,讓狗男人獨守空房也不能消解宋臨初的心頭隻恨,必須好好地治治他,替十八歲的自己出一口惡氣。
晚上,宋臨初洗澡的時候,特地把手機帶進了衛生間。
現在是深秋了,天氣有點冷,洗完澡後,水汽氤氳在洗手間的玻璃鏡子上,朦朧一片。
宋臨初抽了紙巾把鏡子上的水霧擦掉了中間的部分,又拿出手機。
剛剛穿衣服時,他沒有立刻穿睡覺時穿的衣服,而是穿了他們的校服外套,鏡子裡的少年看起來乾淨青澀,像極了一名還未畢業的高中生。
校服外套的拉鏈隻拉三分之一,露出少年人單薄的胸膛。
和藏在朦朧水霧下,依稀可見的白皙雙腿。
隻看一眼,就知道少年隻穿了一件校服外套。
偏偏,鏡子中的人一臉懵懂的無辜,被水洇濕的頭發乖順垂著,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郎,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副姿態多撩人。
完美,太完美了。
宋臨初拍好照後,又換上睡覺穿的衣服,淡定地走出浴室,舍友們各做各的,完全不知道他剛剛在浴室乾了些啥。
夜神人靜的時候,宋臨初把這張照片發到了檀總的聊天框。
檀越剛洗完澡出來,正要去吹頭發,聽到了微信的提示音,拿過手機,看到是宋臨初主動給他發了消息,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雖然成熟些的宋臨初,沒有那麼好騙,檀總心裡的一百零八種吃白菜姿勢泡湯了。
但這個時候的他主動啊,不會像少年時的他一樣,每次要等他主動發微信,對方才會回複,而是會主動聯係他,檀總一樣喜歡。
這樣想著,他點開了宋臨初的聊天框。
小鬆林:(圖片)
小鬆林:哥哥,餓餓,想
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