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皇帝?你嚇得了哪個?!-
看著一個個拳頭,李湛抱住了頭,-彆…彆打!-
他們這一圈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手下又不留情,你一拳我一腳,很快,胤礽覺著,李湛整個靈魂都透著青紫色,並且還膨脹了許多。
-不…不行了…-李湛跪在虛空,靈魂竟然都冒出了汗,整個人瑟瑟發抖。
-接著打!-
李湛被打的睜不開眼睛,恍惚間看見一條什麼東西在晃來晃去,一把就抓住了。
順治瞪大了眼睛,-頭發…我的頭發!李世民,這就是你的子孫,瞧瞧,多出息!-
李湛一愣,手上一送,順治脫離苦海以後扯著對方頭發來回拉扯,也不正經出招了,扭打拉推,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將“胡攪蠻纏”進行到了極致。
李湛雖然還是痛,但是他已經傻眼了,李世民?是他知道的那個李世民嗎?
-看什麼看,自家祖宗都不認識!-
李湛咽了咽口水,說實話,宮廷畫像都很抽象,眼前的人比畫上看著俊朗,他深吸了一口氣,-真的?-
胤礽翻了個白眼,-你沒有記憶嗎?彆不是選擇性失憶。-
-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太太太太…太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李世民臉色依舊鐵青,-你少喊了兩個太,我今天不湊到你靈魂出竅我就不姓李了!-
-彆啊,您不姓李,我們以後的子孫都得跟著改姓!-
李世民看著他是越來越氣,這一幫孫子不爭氣,碩大的家業就這麼被他們霍霍掉了,-你真是好樣的,不上朝?打馬球?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嗎?你就這麼囂張?你早死都是唐朝的幸事了…-
李湛整個魂都不太好了,-我…我…要回…去。-
-回去?想的美我告訴你,就在這跪著!-
李湛整個魂都癱了跪都沒有力氣了,順治眯了眯眼,湊了過去,-他看著他似乎之前的那些青紫都消掉了,不如在揍一頓?-
李世民攔住了他。
順治不開心了,-怎麼,你還護著他,子孫被打成這樣,心疼了?-
李世民冷笑了一聲,-心疼?一堆爛泥我心疼個什麼心疼,親哥哥親弟弟親兒子我都沒手軟,一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禍害怎麼被折騰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說著,李世民直接一把抓住了李湛的頭發,將他拉扯著跪下,-給我把四書五經都背一遍!-
李湛胸膛起伏的厲害,-我…我不會背…老祖宗,您就饒了我吧,哪怕打我也行!-
-不行,就給我背書!-
-我不會。-
-太子記憶裡有。-
-我不背。-
死豬不怕開水燙,一開始麵對祖宗的畏懼也漸漸消散,反正打都打了。李世民眯了眯眼,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又“切磋”了一回合,全部挑的痛點。
胤礽驚訝地發現,靈魂也是能流眼淚的,李湛邊抽涕邊背誦,每過幾個時辰還又會被群毆一次,然而,已經發生的事實沒法更改,太子依舊被關在宗人府。
隨著時間的發酵,民間開始流傳幾篇文,將找到太子時太子的囂張和賭場浮躁放肆的氣氛,太子發現侍衛時的慌張失措,及其太子被扣押時的破口大罵逃避閃躲描寫的繪聲繪色,仿若親眼目睹一般,民間聲音久鎮不止,朝堂眾臣也議論紛紛。
康熙並沒有禁止人探望,格爾芬匆匆忙忙地趕到宗人府,將現狀轉訴後,歎了一口氣。
“羅有善轉投大阿哥,並且透露了不少我們的消息,三阿哥表麵按兵不動事實上近來也有不少小動作,四阿哥臣看不透,依目前看是站在您這邊的,阿瑪去山西八阿哥去漳南賑災了,皇上咬死了您是癲瘋發作,還沒有廢您的傾向,隻是民間被有心人引導,事情熱鬨越大,根本平息不下。”
胤礽沉思了一會,“他們帶節奏,我們也可以,山西巡撫似乎之前鬨出過貪汙,你去仔細查查他,還有漳南一帶帶必然也肯定有幾個貪官汙吏,先轉移百姓注意力,例外,讓刑部把那天當街殺人的事趕快審查出來,敢把黑鍋扔在我頭上。”
格爾芬眼睛一亮,“殿下英明!若是查出山西漳南有奸賊,臣再找人寫一些文章!”
-我來!-
詩仙久不做文寫詩早已心癢癢的,張口便道,-弗焦弗燥弗悲弗怒,事伏事發事酵事露……-
一首做完,李白尤絕不夠,嗬道,“拿酒來!”
太子雖被關押,但依舊是太子,宗人府不敢怠慢,連忙上酒,李白拎起酒罐,大口往下倒,隨後雙眸一凝,道,“三千塵世三千悲……”
一首接著一首,整整十首,前兩首李白還未進入狀態,越到後麵,酒勁上來,胤礽的記憶在他腦中浮現,一時間思緒亂飛,一句落下就是驚世之作,格爾芬整個人都呆住了,宗人府不知不覺也圍上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