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不知道太子做這些詩是想做什麼,但是這些詩聽完,他們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太子是無辜的,山西地震漳南洪水與太子又何乾?太子他文武雙全愛民如子,隻是偶然幸發而已。那邊那些聲音全都是陷害!是有人嫉妒太子,想要逼太子下位!
十首畢,李白又將身體的控製權還給了胤礽,胤礽原就也有萬千思緒,聽後也詩興大發,大笑了一聲,“且悲且怒……”
格爾芬已經站不穩了,扶住了旁邊的欄杆,前一陣子一直對“誰才是第一文人”爭論,現在來看,這還爭什麼爭,第一文人非太子莫屬!
不知是不是被李白感染,一首作罷,胤礽又作一首,這首作完又作一首,五首完畢,胤礽又讓人準備了紙筆,瀟瀟灑灑寫了一篇長文。
被太宗揪著頭發勉強沒有昏睡的李湛瞧見這一幕整個人驚地都回不過神了,他們…宛若神人!
李世民冷笑了一聲,-想學?-
李湛咽了咽口水,-還是不學了。-
-你這腦子也學不了。-
宗人府不是沒有眼線,胤礽還沒策反,他們就已經反了,太子這樣的聖人,太子這樣的品性,不登基誰登基!
捧著紙張,捧著一大堆的紙張,格爾芬已經快要昏厥過去了,“太子,這些詩以誰的名義散步呢?”
“很久之前,京城不有個號‘青蓮居士’被時人稱作小李白的大家嗎?前十首以他的名義,後麵便當作不願出頭的匿名人士吧。”
格爾芬一愣,呆滯地點了點頭。
格爾芬要走時,宗人府的人攔住了他,就在他以為宗人府不懷好意時,眾人開口道。
“大人,殿下一下子作詩十幾首,還寫了篇長文,您這拿出去太招搖了些,不如放在這,我們暗自給送出去!”
“是啊,大人,有幸目睹這一幕,實乃…”
……
格爾芬木然地點了點頭,回到家,他弟弟阿爾吉善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奇怪,“你怎麼了?太子他…還沒好?”
格爾芬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怎麼這幅模樣,是形勢嚴峻了嗎,可彆嚇我?!”
格爾芬咽了咽口水,“不是,我隻是一時驚訝,今天我將事情和殿下說了,殿下也給了解決辦法。”
“嗯?這不是挺好的。”
“關鍵是我讓找人寫文章,太子他自己一下子作了十幾首詩,還寫了一篇長文,我隻記得一大半,背與你聽……”
阿爾吉善也傻眼了,“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李白也很是高興,胤礽從小背書學習都快得很,跟著眾人學習了這麼久,進步很快,尤其是寫詩,他還一直說胤礽有天賦,然而,其他方麵胤礽卻是很快就能加以運用,有天賦的胤礽做出來的詩卻也隻是讓人眼前一亮,再多也沒了。
仔細想了想,李白最終歸咎於情感宣泄,今天胤礽終於接著宣泄口,發揮了自己的才能。
李白做的十首有六首都是驚世之作,能與曆朝曆代相比,流傳千古不再話下,胤礽五首隻有一首達到了這樣的水平,其他四首卻也首首都朗朗上口,寓意深遠,傳誦百年不成問題,那篇長文更是一氣嗬成,駢散結合,情感爆滿,乃上上之作,李白有種徒弟出師的欣慰感。
詩出震天下,文現驚世人,文人不再將筆對準朝廷對準太子,相反,他們開始對突然出現震鑠古今的這些詩作大感興趣,並且開始逐字逐句地研究。
“這‘小李白’不愧此名啊,我此前竟然質疑他當不得這稱號,是我狹隘了!”
“不知這‘小李白’到底是何人,若是能得以一見,我此生無憾!”
“太子…受罪了。”
……
人人都覺得山西漳南一事是太子所致嗎?不然,人人都覺得太子罪大惡極該被廢除嗎?不然。隻是人人都這麼說,其他人便也這麼覺得了,如今風向轉變,一下子,口號就由,“重立太子”、“懲治太子”變成了“釋放太子”、“褒獎太子”。
朝堂眾臣都驚呆了,老大胤禔也傻眼了,釋放太子也就拉倒了,太子這次做的事,哪裡值得褒獎?這就是文人的力量嗎?
皇長子黨派以及其他暗中蠢蠢欲動的人都是憤怒加無奈,怒的是民間風向以變,無奈的是他們沒有人能寫出這樣的詩句文章,就是手下文人無數的三阿哥胤祉都隻能搖頭苦笑。
索額圖老謀深算,山西巡撫貪汙腐.敗勾結同黨一事出,他借題發揮,山西民眾再不拿太子說事,漳南胤禩是與其他大臣同去的,然而他卻以十幾歲的年紀將漳南民怨悄無聲息地平定了,詩作一出,漳南人反倒是對太子感恩戴德。
加上當街殺人一時審判已出,原是一八旗子弟與人爭執所致,隻是太子當時也在那條街,傳來傳去就變成是太子當街殺人了。這傳言被證實有一條是假的,民眾就會懷疑其他也是假的,太子半夜出宮,乃是真事,反而大夥都不信了。
經此一遭,牆頭草再次兩邊搖擺,康熙也趁勢將胤礽放出,隻是他心中忌憚更重,如此風向都可逆轉,太子還有什麼辦不到的?況且,太子手下文人這般厲害,是不是謀朝篡位都能粉飾太平?!
九阿哥胤禟瞧見太子被釋放也鬆了一口氣,連忙給遠在漳南的八哥胤禩寫信,他算是看明白了,算計了太子,對方還是得由八哥擦屁.股。
李湛也鬆了一口氣,他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看向眾人,“那個…太子已經被放出去了,我是不是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