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在旁邊看著,覺得不妥,也和知書一起乾了點雜物,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沒想到撞見了來這裡的李玉容。
李玉容也嚇了一跳,“你怎麼也乾起這種活了,倘若叫人知曉側妃乾這種事,你看湛王會不會生氣。”
傅明月也沒想那麼多,死過一回後對身份地位看淡,覺得周鴻光不容易就幫了點,現在想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確實不妥。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問:“你來做什麼?”
李玉容努努嘴,示意傅明月看她手上,“我來送銀子啊,反正擱著也是隔著,還不如拿出來借你用用,將來賺了錢也分我一點,給自己準備嫁妝。”
傅明月來了點興趣,“呦,你也打算嫁人了,不是說要跟府裡對抗到底嗎?”
李玉容抬了抬下巴,“反正也沒定人,萬一長的順眼呢……主要我娘整天在我跟前哭哭啼啼我煩的慌。”
李玉容的娘隻有李玉容一個孩子,平時待人和氣,也隻有讓女兒嫁個如意郎君一個願望。
傅明月心裡有些羨慕,她生下來就沒娘,從來沒有感受過娘親的溫暖。
“你娘也是為你好。”
李玉容道:“我當然知道她是為我好,但你看她找的人都不怎麼樣,不是娘們唧唧,就是毫無上進心。反正到現在我也沒看得上眼的。”
傅明月還想說什麼,被李玉容不耐打斷,“你就彆說讓我不開心的,好不容易碰見,我們去醉仙樓吃好吃的。”
“你沒用午膳啊。”傅明月邊走邊問。
“現在餓了行不行。”
上一次來醉仙樓還是她遇見蕭湛那天,傅明月一直對這天有陰影,平時就不怎麼去,如果李玉容不拉她,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去。
兩個人也沒要包廂,直接坐在大堂裡叫了一桌子好菜,還十分奢侈地叫了道花藍桂魚。
傅明月叫奇,“平日裡也沒見你點過魚,我還以為你不愛吃魚呢。”
李玉容白她一眼,“我沒點的東西還多著呢,吃魚太麻煩就是了。”
傅明月驀地就想起了那次給蕭湛剔魚刺的場景。
她甩了甩頭,換了個話題,“你上次說沈西洲有喜歡的人,是不是指王府裡的?”
李玉容一頓,這回真的意外了,“你怎麼知道,不會是湛王爺發現了吧?”
傅明月想起李玉容對沈西洲的偏見,想了想還是把事情說了。
她壓低聲音道:“我覺得你可能誤會沈西洲了,雖然我沒有問過,但王爺應該是知道的,沈西洲是喜歡王妃沒錯,但裡麵有內情。”
李玉容真不知道還有這一出,她神色鬆動,也自覺放低了聲音,“能有什麼內情,能看上兄弟的女人,就是有問題。”
傅明月覺得沈西洲也是個可憐人,不想讓李玉容和他勢同水火的模樣,隻說了一句,“王妃和王爺不是真的夫妻。”
李玉容怔怔,灌了一口水,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湛王爺連這個也跟你說?什麼時候說的?”
一看她想歪了,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正色道:“這是王妃給我說的,我隻能跟你說到這裡,彆的不能告訴你。”
李玉容對沈西洲的感情很複雜,長長籲了口氣,“其實這個對我也不重要了,我現在是哪裡都看他不滿。”
話已至此,傅明月也不便多問。
傅明月腹中不餓,隻夾了兩口便不再多吃。
醉仙樓這邊很熱鬨,外麵人潮湧動,叫賣聲不斷。
突然樓梯上傳來雜音,傅明月也跟著看過去,竟然又一次看見高則。
隻見高則低頭哈腰給一人開路,傅明月仔細一瞧那人竟麵相不凡,個頭很高,隻麵色蒼白了些,看著有些虛。
李玉容也看見了,低頭輕輕“呸”了聲,“真是冤家路窄。”
傅明月看她認識,問:“前頭那人誰啊。”
李玉容停了一會,“蕭賢你都不認識?”
傅明月一驚,她還當真沒見過蕭賢,但她知道蕭賢是先帝的長子,一個宮女所出,不被先帝所喜的人。
高則不經意看到了這邊,然後就想到那次他身無長物在荒郊野外醒來的事情,他心裡恨極了,但想起身邊人的身份,也沒有聲張。
蕭賢注意到兩道視線,朝傅明月這邊看了眼,露出一個綿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