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圖把阿嬌糟蹋個百八十遍的糯糯在一個纏綿悱惻的夢中醒來。月亮還高高地掛在樹梢,將天地間都暈染成明亮的銀白色。糯糯雙目空洞地發了好一會兒呆,最後視線落在了霍潛身上。
不知是不是單向追求地有些疲了,驀地就生出一種緣由不分明的哀怨出來。
他以前是熱情滿滿,不會哀也不會怨的,但近來走得近了,仿佛跳一跳能夠得著了,便不由生出百般期待萬般渴求來。由此可見欲望一事,實在是無窮無儘,永遠也填不滿。
比如他現在就在琢磨方才他提出三項他不能接受的事,霍潛隻答了兩項。他回避的那項才是重點所在:為什麼不主動?為什麼永遠是我在追逐你?為什麼你要推我阻我?因為不喜歡麼?
他目光實在太過炙熱,霍潛淺眠,被他活生生瞅醒了。
霍潛雙目視力沒有恢複完全但已好了許多,何況夜色本就朦朧,乍一看似乎也就是和平常夜裡視物無異。恍惚間好似他的眼睛從來沒有患疾。這叫他產生了一種不清醒感,以為自己這般視物清晰的時候定然是還在夢裡。他下意識看看有出走危機的小貓咪還在不在,瞧見他身著單衣坐在自己床尾幽幽看著自己,還坦然接受了他沒老實睡貓窩的設定。
夢裡的貓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不用管婚前不同床的規矩。
夢裡的他也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懷念在生境中耳鬢廝磨的日日夜夜。可那些記憶隻屬於他,糯糯什麼都沒有,也不會知道。那是他一個人的風花雪夜和似水流年。那是他無比想要觸及的恩愛歲月。他心底有蟄伏的野獸,隻要主人稍一不加管製,就要騷動,要渴求,要狩獵,要進食。
平日裡溫溫吞吞慫噠噠的霍大君子一把將人拉上床摁住雙肩放在身下時,糯糯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要乾什麼?
霍潛並沒有廢話,他骨子裡是個實乾派,見糯糯走神,頗為不高興地捏著糯糯下巴迫使他看自己。
糯糯:???
霍潛:“叫相公。”
糯糯:!!!
霍潛單手摸著他的臉,似笑非笑:“跟我發什麼小脾氣?我跟那淫賊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喜歡女精怪我喜歡……能有什麼關係?”
糯糯掰著霍潛的肩膀,仰身要追問:“你喜歡什麼?”
“又懷疑我和那淫.魔有私情,不乖。”霍潛答非所問,語氣頗有些委屈,但身體動作可一點都不示弱,竟是將一個膝蓋插入糯糯腿間,對著糯糯細嫩的腿根不輕不重撞了一下:“彆掃興,乖一點,叫相公。”
糯糯臉豁然間爆紅,頭扭到一邊,嘴唇翕動著,就是叫不出來。
霍潛又跟討不到糖的小朋友一樣,接連撞了兩下糯糯的腿根:“乖貓貓,叫兩聲好聽的。”糯糯受空間限製,雙膝本就杵在霍潛腰間,這樣迎接男人的姿勢,被他一撞竟生出了一種被掌摑臀部的奇異感覺。
糯糯羞恥至極,求饒一般:“相,相公。”說罷就兩手捂臉扭頭在一邊,要不是雙腿間落著個擋路的膝蓋,他怕不是要找條床縫鑽下去。
“叫了,”糯糯試圖把雙腿合攏,弱唧唧哼唧,“你先出去。”
下一秒,霍潛就著這個姿勢,隻用一個膝蓋就把糯糯頂地上移三寸,叫他落在了一個最適合親吻的位置。依舊不收回膝蓋,就要糯糯就著這個被鉗製得不能動彈的弱勢姿勢,接受了他的親吻。
糯糯兩條腿無助地蹬動,企圖叫自己的屁屁離駭人的膝蓋遠一點,心中和嘴上都是一致的示弱嗚咽:阿嬌主動起來這麼強勢的嗎,有些受,受不住喵!
這個難伺候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