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哥哥的被弟弟無害嬌憨的外表蒙蔽,關閉懟弟弟模式。他拍了下弟弟的腦袋,豪氣乾雲道:你個笨蛋,我這就去給你找回來。
大兒子超有哥哥氣派地飛下去了,阮紅塵翻白眼拍小兒子頭:“彆老是撒嬌支使你哥替你辦事,都是男孩子,就你嬌氣。”
說是這麼說,也沒強行插手管小孩子間的事。
愣頭小熊精一下去就落在了大魔王霍潛手裡。
大魔王天生一副正派人的模樣,小熊精哪裡能看出他斯文外表下齷齪的內心。
大魔王手中捧著一大袋肉乾,發現來的是比較笨的哥哥,這便裝作是無意撿的,還拿出了一根品了品。
心下說著:“這味道絕沒有錯,就是那混賬小色胚做的。等我抓到他,定要叫他天天做,再坐在我腿上服侍我吃……要是服侍不好,就剪了他的褲子,再叫他坐我腿上服侍我吃”,嘴上一派正氣淩然:“天下竟有如此美味,你娘親真是好手藝。”
小熊精兩隻眼睛亮晶晶,小孩都很沉迷於得到大人的認可:“是吧,我也覺得超好吃天下第一好吃。不過這不是我娘做的,是我叔叔做好了送我的。”
大魔王麻溜就順坡下了:“喔,叔叔?”
他俊眉微挑,故作質疑道:“騙人,這種美味,當叔叔的哪裡會做?”
……
糯糯可不知道他大侄子在霍潛大魔王那邊可勁吹他,不證明他的實力誓不罷休。
他正麵臨育兒問題。
自從崽崽會跑會跳後,這類問題就從沒停止過。等他會說話了,那更是層現措出。
除了黏人好鬥,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崽子家庭觀很不尋常。
起因是崽崽送走了阮紅塵一家後,偷偷和糯糯咬耳朵:哥哥們怎麼叫常霽叔叔作“爹爹”呀?
糯糯一瞬間是崩潰的:“怎麼,你阮姨姨奶了你半個月,你不知道她和常霽是夫妻嗎?
”
崽崽遲疑了一會兒,道:“知道的呀,常霽叔叔在的時候幫阮姨姨帶孩子,不在的時候就是給阮姨姨爹爹找稀罕玩意兒,準備討好他老人家。平常都聽阮姨姨的話,阮姨姨不在他就聽哥哥們的話。他們是夫妻。”
糯糯:他說的每句話單獨拎出來都是對的,可我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回到家,給兩隻婆婆鳥的食槽裡添糧的時候,崽崽嫌棄地打了個噴嚏:“我是不是也要叫這兩隻鳥作爹爹。”
糯糯驚了:“……啊?啥玩意?”
兩隻婆婆鳥本來在外邊兜了一圈,正快快活活要回來吃糧,一瞧見崽崽蹲在空鳥籠前邊就嚇得原路返回了。連根毛都不讓這酷愛捕鳥的熊孩子碰。
“常霽叔叔專門伺候兩個哥哥和他們的miamia,所以哥哥們才尊稱他爹爹是嗎?”崽崽不情不願,“這兩隻笨鳥也唯你命令是從,我是不是也早該叫他們爹爹?”
糯糯啞口無言,舉著糯糯狂奔到小鎮上,帶他見他羊媽媽和養羊的老翁,問道:“羊和爺爺什麼關係?”
崽崽開心地要抱羊媽媽,搶答道:“夫妻關係!”
老爺爺石化了,羊媽媽發出見到乾兒子的興奮咩咩叫聲。
糯糯又指羊媽媽和邊上蹭奶喝的小野貓:“它們呢?”
崽崽搶答更快了:“miamia和崽崽的關係。”
糯糯跑出去,指麵攤上擦桌子的的五大三粗壯夥計和坐在一邊看話本的瘦削老板:“他們呢,什麼關係?”
“夫妻關係。”崽崽從不嫌糯糯重複問他問題。大人麼,都以為崽崽很笨要經常重複才不會忘記,他可以接受miamia這麼傻乎乎的。
寬宏大量的聰明崽還學會了舉一反三:“擦桌桌的是‘相公’,坐在一邊看話本玩的是‘娘子’。”
麵攤老板的話本掉了,露出老板呆滯的麵容。
夥計嚇壞,趕忙撲到老板膝蓋上叫冤求饒:“不是我,我沒往外說。卿卿你信我,我真沒把咱兩的事往外說!”
麵攤老板把他推開,轉眼就找擀麵杖,當街上演家暴。
糯糯舉著罪魁禍首崽崽腳底抹油,心中好生羞愧:
都是我的錯,是我叫崽崽沒爹爹,害他以為一個家中隻應當有母子關係,而所謂的“爹爹”近似於跟班小廝。
這必須得糾正,馬上糾正。
不然將來帶崽崽給他爹霍潛看,崽子嘴巴上叫爹,扭頭就使喚上霍潛……
兩父子會打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