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潛的手順著袖子一路往上,勾住了糯糯的後頸,逼迫他與自己麵對麵:“你想我喝了他?”糯糯被撲麵而來的霍潛的氣息衝到迷醉,他眼眶濕濕,像個沒主見的小媳婦。視線在身下的霍潛以及手中的酒杯中來回,慫得像個丟盔卸甲的逃兵:“不,你不要喝。”
“很好。”霍潛讚賞地撫摸他的後頸,很滿意狠心小騙子對自己的餘情未了。
夏日夜晚,孤男寡男,小騙子像個香噴噴的小蛋糕,用含情脈脈的目光凝視著自己。霍潛要是不做點什麼,他就不是男人。哪怕對方是拋棄過他,剛剛還想毒害他的毒夫。
他兩指留在衣領裡,手順著後頸將他的一邊衣領撥開,露出細嫩的肩膀。刀口舔血,不過如此。
霍潛把糯糯上半身攬進吊籃裡,與他交頸,唇印在小騙子的裸肩上,一時間無限溫存。好像兩人之間從未有背叛,不曾有彆離。
糯糯張著嘴,手中還無措地舉著酒杯,男人熟悉的氣味包裹住他,讓他不禁想要匍匐著獻出自己。他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來甩了霍潛的,怎麼突然就軟倒在男人懷裡與他做起夫妻間才做的事來。
這是在乾什麼?我還頂著糯糯妹妹的身份咧。
糯糯心亂如麻間,忽覺頸間一陣刺痛,是霍潛在泄憤地咬他脖子,又滿含□□意味地舔了兩下。
這隻擔驚受怕飽受良心譴責的小貓精一個受驚,慌不擇路喝下了手中的桃花酒: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乾什麼我為什麼要麵對這麼詭異的局麵,迷藥助我,讓我暈過去吧喵!
霍潛發現時他已經喝了兩杯,嘴唇濕漉漉的,雙眼比方才還濕了些。
霍潛一時間和剛才企圖迷倒自己的糯糯一樣,內心是懵逼的:難道這酒不是用來謀殺親夫用的嗎?
見糯糯要喝了第三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行把杯子搶下丟掉,單手捏著糯糯下巴要把他嘴捏開:“張嘴,吐了,彆咽下去。”行動間,兩人齊齊摔出吊籃,落在草地上。
糯糯嘴裡含著一口酒坐在霍潛腰上,眼裡無辜又無知,一臉狀況之外地被霍潛捏臉求吐酒。抬眸就見霍潛與他湊得極近,翹而纖長的睫毛就在他的眼前,烏黑的瞳仁裡倒映著他的身影。
糯糯在霍潛腰上坐著,不吐也不咽,被霍潛捏疼了臉才發出不情願地“唔”一聲,反手捏過霍潛的下巴,熟練又親昵地吻開他的唇將自己口中的酒渡了過去。
霍潛猝不及防,一口吞下,再抬頭,就被糯糯捏著下巴又渡了一口。
兩親芳澤以後,糯糯不渡酒了,像個調戲漂亮姑娘的紈絝子弟一樣捏著霍潛的下巴親個沒完沒了。霍潛幾次想要把糯糯掀開與他說個清楚明白,都被推回了地上。
糯糯騎他男人身上好一番滿足,這才停了。鹹豬手在霍潛腰上動來動去,猴急地要流口水,嘴上不乾不淨道:“我的小寶貝兒,阿嬌,彆掙紮,相公我今晚帶你造小人。”
造小人是糯糯以前愛說的俏皮話,霍潛不知內情,但男人就沒有不喜歡這種話的。糯糯說完這種話,當晚必得被逼得哭出來。
霍潛沉浸在回憶中,不免被他扯開了衣襟。就見這小色坯一手伸進去,一邊摸一邊喟歎:“小美人,好阿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細皮嫩肉手感絕佳。今晚相公我好好寵一寵你。”
“這每天在你麵前裝小母貓可把我憋壞了,看得見吃不著不說,還得日夜擔驚受怕被你扒皮……”糯糯歡呼著要鑽到霍潛衣服裡去,看樣子還以為自己是小小隻的原形,嘴上沒個把門的,“我想死你了,阿嬌小寶貝兒。”
糯糯在與霍潛分開之前,本就一直擔負著追求者的任務。雖說是奔著孩子去的,自然就在下位。可他嘴上哄男人的功夫可不少,流裡流氣的話沒少說,一句賽一句的熱情奔放。
霍潛要不是食髓知味後期占據了主動權,能在床上被他臊死。初期時常產生錯覺,好像在伴侶身下婉轉承歡的不是糯糯,而是屢屢被調戲輕薄的自己。
霍潛之前就常覺得招架不住。
隻是這回他必須得招架住了。他手扶在糯糯的細腰上,心知肚明這混蛋貓精是吃了荊芥上頭了。腦子不清楚在放飛自我呢。
再沒有比今晚更好的撬開小騙子嘴的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