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潛家裡有兩個嬌氣包, 一個糯糯,一個糖糖。
這兩個嬌氣包湊在一起的時候, 能互相克製對方的嬌氣屬性,一個是條理分明的miamia,另外一個是乖巧懂事的崽子。但是一旦把他們分開, 隨便拉一個到霍潛身邊,那可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小嗲精,碰一下就軟在地上要扶才起來那種。
要人哄著求著,順了十分心才哼哼唧唧表示滿意這樣子。
嬌氣包雖然格外愛碰瓷以獲取來自家中頂梁柱的嗬護,但他兩在犯嬌氣病時的的智商往往不足以支撐他們一嬌到底。故而經常出現霍潛一哄,他兩就兵敗如山倒,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慘象。
霍潛有天晚上睡得好好的,不知怎麼就續上了他在百幽穀做的那個肚兜的夢。醒來後鬼使神差看了床尾掛的剪刀許久,再看向睡得正香的糯糯, 眼中是猶豫的神色。
少不更事時的夢往往代表了男人對於自己伴侶最初的幻想。霍潛猶豫了一會兒沒有敵過自己的初心, 再回到糯糯身邊時,左手一把剪刀,右手一條香豔的紅肚兜。他拚上自己形象崩塌的危險,用最小幅度的動作把糯糯睡褲最旖旎的地方留下一個破洞,然後傾身去給糯糯係肚兜。
夜深人靜, 他兩的兒子還在隔壁屋呼呼大睡。霍潛心中擂鼓,望著身下毫無防備的嬌妻, 心中好生唾棄自己。但男人剛做了那種夢, 這會兒全副身心都沉浸在溫柔鄉中, 完全抵製不住美夢成真的誘惑。
他一手托著糯糯的腰,將纖細的,根本禁不住成年男性拉扯的豔情紅帶子從他腰窩下塞過去,手心都沁出了潮汗。
我就看看而已……霍潛這樣寬慰自己,並心手不一地拿出了圓鏡。
我就保存一點私房照,以後偷摸拿出來看看而已……
眾所周知作者之所以稱之為作者,就是因為他們是喪心病狂以戲弄主角為樂的可怕生物。
這種時候糯糯必須醒。
他一睜眼就把做賊心虛的霍潛嚇退三尺,連手中的作案工具都掉到床下摔成了碎片。糯糯迷惘地揉揉眼睛坐起,就感覺到了身下異樣地涼爽。他詫異地摸摸自己身後過於邪惡的破洞,又看看自己身上係了一半的肚兜:“相,相公?”
你在做什麼呀!
你怎麼是這種人呀!
糯糯臉上滿是錯愕,仿佛春風一度之後親眼見證自己的男神突變成醜肥宅,並發出了夢破碎的聲音:“你變了,你不是我認識的相公了!”
霍潛羞恥,企圖通過拉對方下水的方式挽救自己的形象:“昨天晚上是誰突發奇想非要在床上叫我哥哥的?前天晚上是誰在洗澡時叫我過去聞新做的浴鹽香不香的?大前天晚上是誰求我再來……”
“不許再說,”糯糯惱羞成怒,跳到霍潛身上捂他嘴,“你欺負我。”說罷團起被子躲到角落,撒小脾氣:“明明是你欺負我。”
這就是犯嬌氣包的毛病了,需要相公親親抱抱才能好那種。霍潛過去,從背後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果斷認錯:“嗯,是我欺負你,一直都是我主動。”
糯糯特彆好哄,這就咧嘴了。但他還想多聽兩句好聽的,於是又做作地扭來扭去:“你喜歡那樣~也不是不可以,求求我。”霍潛親吻他麵頰:“求你。”
糯糯開心地一個勁兒往男人懷裡鑽:“親一下。”被親了一下之後又貪得無厭:“再親一下。”
糯糯個小嗲精親第三下的時候就心滿意足很好說話了。他麻溜把係了一半的肚兜穿好,又色情又純情地躺在霍潛臂彎裡,拉過他一隻手放在自己那略恥的褲子破口上:“劇本是什麼,我來陪你演。”
這誰頂得住呀。
頂不住的後果就是糯糯不慎又被霍潛搞大了肚子。
他兩初心一度,沒幾天糯糯就咋摸出不對味來了。他狂捶自己男人:“我生殖腔是都打開著,可你不都一直把持得好好的嗎……你你你,等糖糖從歧山回來我們怎麼跟他交代。”
霍糖還不知道霍潛的存在時,在豹媽媽的兩個崽子那裡受到啟發,曾經義正言辭跟糯糯要保證: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崽兒,你會不會是你唯一的崽兒?
雖然他那時不知道崽這種東西是需要爹爹努力才能生得出來的,但不妨礙他表達自己想要獨寵的深刻決心。
實際上糯糯懷孕的事不能全怪霍潛,生殖腔是一到情動就有打開預兆的,但還得主人自己願意打開才行。不然憑著百尾貓那從樹精那裡繼承來的過於易孕的體質,歧山上早就漫山遍野小貓咪了。
糯糯貪圖那點深處才有的歡愉,隻得時常嗚嗚地求霍潛自己克服,不許過於放縱把東西留在生殖腔裡。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不就沒把持住嗎。
霍潛垂眸,摸糯糯一馬平川的肚子,頗為期待這長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二胎:“十多年過去,崽崽不一還記得這事。我們先試探一番他對弟弟妹妹的態度。”
於是崽崽一回家,就被心機爹爹趕去四處拜會各種家有幼崽的叔叔伯伯,送滿月/周歲/百日紅包。
崽崽去常霽家看他的兩位熊哥哥。兩位熊哥哥向他炫耀自己家剛出生的小妹妹,軟和,柔弱,叫聲嬌滴滴的,會在崽崽懷裡蹭來蹭去要奶喝。
阮紅塵教他叫霍糖“哥哥”,她還真就一直叫。連帶著送這位異姓哥哥走時還要扯他衣角,戀戀不舍地叫。霍糖一個十三歲的小少年,被這個便宜妹妹叫的麵頰緋紅,差點走不動道,麵紅耳赤許諾還會來看她才被允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