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為了在夢境裡活下去,飛鳥井木記想儘一切辦法來給自己的夢上鎖。

梨繪坐在一旁靜靜陪伴。

終於在天光即亮前,梨繪感覺到了一股推力,似要把她驅逐出去。

她的身形邊緣逐漸變得模糊朦朧。

“我做到了是不是?我終於做到了!”

飛鳥井木記記下了控製異能的感覺,她停止後翠綠色的眼眸閃閃發光,用沙啞地嗓音激動地說道,“我可以活下來了!”

纖細瘦弱地女孩擺脫了虐殺的命運,蟬蛹內的蝴蝶也終於掙脫了束縛。

“恭喜你。”梨繪示意她繼續,“再試一次,這一次試著把我完全彈出去。”

把人從自己夢境裡彈出去前,飛鳥井木記遲疑地問道,“我們還可以再見麵嗎?你明天還可以來我的夢裡嗎?”

隻有懷有強烈的殺意才可以進入飛鳥井木記的夢境裡。

這次進去完全是因為梨繪晚上模擬過連環殺人犯的心理,模擬過他的殺意。

“算了,你彆來……明天來的凶手是‘剝皮’,萬一我沒能把他鎖在外麵………”飛鳥井木記不等機會回答就收回邀請,她握緊拳頭,看向自己白皙修長,完美無瑕的手,腦海中回憶起那副血淋淋的畫麵。

每一次,“剝皮”都會從她的手開始剝皮。

他稱飛鳥身上最美的就是這一雙手了。

為了他這一句話,飛鳥井木記很厭惡自己的手,所以在現實中她用刀自己的手劃出亂麻一樣的傷口,每一刀都很深。

但可惜的是,這些並不會反應到夢境裡。

飛鳥井木記抬頭,淚花在眼眶中打轉,語氣堅定道,“我一定會把他們都關出去!”

梨繪並不能保證明天也能進飛鳥井木記的夢境裡,因為她不知道該模仿“聖誕鹿角”還是“剝皮”。

梨繪將自己的想法說給飛鳥井木記聽,“恐怕我要模擬他們的‘殺意’才可以進你的夢境。”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多問了幾句,“剝皮’是個什麼樣的人?”

飛鳥井木記聽見這個代號就忍不住直哆嗦,她征征道,“是個很冷靜的男人,大概三四十歲,穿白大褂,帶著紅底白十字的麵具。”

“每次他都會把剝下來的皮清理乾淨,泡進淡黃色的水中,整個房間裡都泛著藍光,陳列架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皮。”

飛鳥井木記說著說著就忍不住乾嘔,梨繪給她拍了拍後背,“難受的話就彆說了。”

“不!”飛鳥井木記嘔完強撐著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可以的!”

“他以前來的並不是很勤快,起初他是三個月來一次,但從兩個月前,他就變成每周一次了。”

對於連環殺人來說,改變模式意味著他現實生活中一定發生過對他很有衝擊的事。

從已知信息中可得,“剝皮”有一定的醫學知識,應該從事相關行業。

信息太少,梨繪沒法去現場確定,隻能暫時分析在這裡。

“明天我會儘可能來幫你。”

離開前,梨繪給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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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深棕色的小屋靜靜地矗立在漆黑幽深的森林中。

沒有人知道這座小屋的地下室內,鹿頭掛滿了一整麵牆。

男人睡在這麵牆下,他麵帶微笑似正在做美夢,但漸漸的男人表情逐漸猙獰。

五分鐘後,他自睡夢中驚醒,猛然坐起,捂著喉嚨和胸口大口大口的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他還活著!

他還沒有死!

想清楚這一點的男人用手背將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擦乾淨。

今晚本來就該是他“狩獵”的時間,被新來的人反殺是他所料未及的。

明明大家都安排好了時間表。

男人已經將梨繪當成不懂規矩的新人。

他握緊拳頭,一拳砸在床上。

射向喉嚨的那支箭,刺斷了男人的動脈,血液從氣管嗆進肺部,直至清醒他依舊能感覺到那種窒息的痛苦。

說實話,男人很討厭這種感覺。

討厭到他看見自己的作品牆也無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這個不守規矩的新人!

男人正默默地計劃如何在下次見麵時套取“紅領巾”的信息。

“咳咳咳!”

驀地,男人呼吸驟然加重,他咳嗽起來。這一咳仿佛要將肺給咳出來,咳了好一會兒,男人才緩過勁來,隨後血液從他的口鼻處爭相恐後湧出。

原來夢境裡死亡並不代表平安無事。

男人等血完全停止後,渾身無力的栽倒在床上。

昏迷前,他閉目拽緊被血液染紅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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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天太黑,鳴瓢秋人和諸伏高明都打算當夜直衝警局調查十年前的線索。

鳴瓢太太麵帶微笑地擋在門口。

“今晚你們是不準備睡覺的嗎?”

鳴瓢秋人拍了拍諸伏高明的肩,“我和孔明開玩笑的,大半夜的誰不睡覺,腦子進水了才到處亂跑。”

諸伏高明微挑眉頭:“????”

剛剛是你喊得最起勁。

“今有一深坑,可有數百尺,公入其中,若為得出。”諸伏高明順手把鳴瓢太太放在雜物籃中織毛衣的針交給鳴瓢秋人。

鳴瓢秋人:“????”

你這是啥意思。

諸伏高明:“針頭中令水飽坑,拍浮而出。”

鳴瓢秋人聯係上下文,瞬間明白這是孔明式嘲諷。

“孔明,你怎麼能拐著彎罵我腦子進水了呢?!”

諸伏高明:你不是自己說腦子進水了嗎?

兩個大男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快快快!”鳴瓢秋人隨便吃了點填飽肚子,“我有預感,今天我們一定能將凶手抓捕歸案!”

“要申請警力嗎?”

鳴瓢秋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手臂。

“彆看我這樣,我可是警校優等生哦!”

諸伏高明:“好巧。”

他解開手腕上的扣子,“我不是,我是特招生。”

鳴瓢秋人:“………”

可惡!被他給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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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繪醒過來時,鳴瓢秋人已經帶著諸伏高明離開三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