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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嶼意被訂好的鬨鐘強製叫醒,下意識地吞咽口水的時候,感覺到喉間的疼痛。
“真的感冒了?”寧嶼意摸著喉嚨,灌了杯水才覺得舒服了點。
但吞咽的時候,喉間仍然會有微微的刺痛感。
為了不讓謝曳洲擔心,寧嶼意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為了防止病情變種,寧嶼意去樓下買了個保溫杯,帶了杯熱水上車去綜藝錄製的地方,
到了現場後,寧嶼意轉了一圈,發現紀小凝沒跟他們一起過來。
“二哥。”寧嶼意若有所悟,扯了扯謝曳洲的衣袖,“你們昨晚乾什麼了?”
“卸了一個代言而已。”謝曳洲揉了揉寧嶼意的頭發,“放心,她的醜聞隻會在周陽皇播出後才會放出來。”
這次綜藝是搞笑類的訪談綜藝,全程穿插著小遊戲。
因為要宣傳這部電視劇,節目組特體給他們準備了和劇組差不多的衣服和妝容。
寧嶼意帶上假發處理好妝容後,一直在小口地喝熱水,偶爾和妝容更複雜的盛念之說兩句話。
盛念之後他們一步到節目組這邊,此時剛上好妝容,正在處理假發。
處理好一切後,化妝師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三個。
“紀小凝今天沒來。”盛念之玩弄著剛做的指甲,“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沒什麼。”謝曳洲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你很閒?”
“比你是閒一點。”盛念之玩笑的道,“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人活在世上,還是少一點好奇心為妙。”盛念之還給他一個笑容。
寧嶼意依舊喝完了一整杯熱水,嗓子依舊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工作人員正好在此時告訴他們該上台了,寧嶼意應了一聲,整理了下衣服褶皺和假發,跟著工作人員往台上走去。
……
一場綜藝錄製了六個多小時,結束後,寧嶼意和謝曳洲盛念之幾人就被台下觀眾圍住了,不停地被要簽名。
回到酒店的路上,寧嶼意感覺嗓子越來越難受。
車上的暖氣撲到身上,寧嶼意靠在後座望著車窗外一成不變的白色昏昏欲睡。
到了酒店,謝曳洲率先下了車,見寧嶼意沒跟著自己一起下來,回頭想去喊醒他。
謝曳洲觸碰到寧嶼意手的時候,被滾燙的溫度給嚇到了。
“寧寧,寧寧?”
聽到外界喊他的聲音,寧嶼意艱難地睜開眼:“二哥。”
沙啞的聲音讓謝曳洲更加擔心,他喊住要下車吹吹風的司機:“去醫院。”
車飛快地往醫院開去,寧嶼意看到謝曳洲擔心的表情。
腦中疼得要爆炸,寧嶼意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福利院發燒的那一次。
那時候是他初中的時候,晚上燒到近四十度,嚇得院長阿姨連夜抱著他趕去了醫院。
那次發燒的原因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他的“好朋友”,夥同那些平時就喜歡欺負人的小混混,將他關在廁所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保安來檢查教室燈光的時候才將他放出來。
過了這麼多年,寧嶼意已經記不清被關在廁所時的情景了,隻記得廁所裡破了的窗戶阻擋不了寒冬的冷風,寧嶼意穿著老舊不怎麼保暖的棉襖,抱著膝蓋勉強找到風最小的角落,宛若木頭般望著廁所臟兮兮的地板裡隱藏的花紋。
意識隨著記憶中畫麵消失而逐漸消失。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白,手背上有微微脹痛。
寧嶼意艱難地看了一眼,發現手背正在打吊針。
病房門開了,樊中川推門而入,走到他身邊摸了摸額頭。
“溫度降了點,還有些燙。”樊中川替他牽了牽被子。
寧嶼意虛弱地開口:“你怎麼來了。”
“小男朋友生病了,我要不要來?”樊中川勾住寧嶼意沒有打針的那隻手手指。
寧嶼意被這句話鬨了個大紅臉,縮回手,抬著因為發燒而泛紅臉:“我二哥呢?”
“他照顧你一晚上了,剛剛去休息。”樊中川乾脆拖了個板凳坐下,“要不要繼續睡會。”
寧嶼意搖搖頭:“睡不著了。”
“要喝水嗎?”
“嗯。”
樊中川倒了杯水,試了下溫度確認不燙後,捧著杯沿抵到寧嶼意嘴邊。
喝了點水後,寧嶼意終於感覺喉嚨間不舒服的感覺散了點,低垂著睫毛輕輕眨動著。
嘴上說著不困,但沒過多久,寧嶼意的上眼皮又愛上了下眼皮。
他往旁邊挪了挪,掀開被子:“上來一起睡吧。”
樊中川從手中的文件中抽出注意力,嘴角翹起。
“想我抱著?”
說完,樊中川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將寧嶼意摟在懷裡,下巴抵在他的頭上。
“小男朋友,需要哄睡覺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