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其後的孟以柔聽了這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無論如何她還是很難接受陸沅被人三言兩語哄騙,一副癡情戀愛腦的樣子。
隻是當麵拆人姻緣的事情她乾不出來,隻是抱臂胸前看著。
聽陸沅提到她,孟以柔那股火就又燒起來了,語調輕慢道:“還不是你女朋友說忙不去,臨時放你鴿子,不然她能挑出更符合你心意的裙子。”
陸沅解釋道:“學生會臨時有事把她喊去幫忙了,也不是故意,沒來的,”
“對,她忙。”孟以柔笑了,這樣的理由也就陸沅會相信。
任誰讓她化了全妝做好頭發等了兩小時還不出現,臨了才說臨時有事很忙,今天就不去了,就算是天王老子都難逃一死。
雲薑知道她話裡有話,心知這事確實是原主做的不對,隻笑不語。
孟以柔看她不回這茬,還沒有把臉拉下來,覺得有些怪異。
心說雲薑轉性了?
雲薑其人,長得好看,學習優異,就是容易黑臉,稍有不滿就能讓她臉拉下來,偏偏她自己毫無所覺,以為裝得完美。
但也不再多說這件事,小情侶的事情自己解決,自己以朋友的身份老下人家麵子也沒必要,反而傷了陸沅和她的感情。
“陸沅生日快樂,你今天可真好看啊。”
“雲薑你可算到了,你再不來陸沅都要變成望妻石了。”
“陸小姐今天這身好像是Anna設計師的最新款,真合適她,跟獨家設計似的。”
剛剛陸沅不在這邊就冷冷清清無人問津,陸沅出現不到三分鐘,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祝她生日快樂,給人從頭誇到腳,跟雲薑聊天寒暄,好像雙方關係很好的樣子。
雲薑頭部餘痛未消,隱隱有些反胃,強撐著陪聊。
“你是不是不舒服,來的時候中暑了嗎?”一直關注她的陸沅及時發現她的不適,擔憂問道。
雲薑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會,有些喘不過氣來,便點頭說:“好像是。”
陸沅看著她越發白的麵色,擔心人中暑,說一句失陪就連忙把人扶到一邊坐下。
讓人倒水給她消暑,不顧昂貴的裙擺蹲在地上摸雲薑額頭,拿紙巾給她擦汗。
嬌貴的富家大小姐這樣事無巨細地忙前忙後,人雲薑隻是坐著吹風,讓眾人看得莫名不是滋味。
能來參加陸沅生日宴會大多家境優越,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更彆提陸沅這個泡在蜜罐裡長大,被親爹當公主養的大小姐。
聽說今年生日陸父直接送她一處國外的海島,她的專屬產權。
更多的隻是想雲薑運氣真是好,被陸沅看上就算了,還在陸父麵前過過臉,得到了認同,基本是板上釘釘的陸家女婿。
旁人隻認為雲薑以貧困生的身份跟陸家千金搭上,飛上枝頭當鳳凰了,運氣好得驚人。
孟以柔跟陸沅是一塊長大的朋友,在雙方交往前就聽說過關於她的不少事,深知雲薑的本性,心中的不忿比旁人更多。
可陸沅就是認定這個人了,她除了多提醒人幾句還能做什麼,總不能因為外人總跟好友吵架。
陸沅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水,要不是雲薑伸手阻止,就怕是要親自喂到她嘴邊。
這熟練的動作就知道沒少乾這件事,孟以柔覺得這場景實在辣眼睛,扭過臉不看。
不情不願又低低嘀咕一句:“人家都二十三歲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哪用得著你去給她喂。”
陸沅眼睛沒離開過雲薑身上,說道:“她頭暈,萬一手軟拿不穩水杯怎麼辦?”
孟以柔都要給她的理由打敗了,實在想不通陸沅多優秀一人,怎麼撞上雲薑後就跟迷了心似的。
曾幾何時她還懷疑過雲薑不是從極北方山村裡出來的,而是從苗疆跑出來的下蠱大佬,她特地把陸沅拐去湘西旅遊,那邊的人都說她沒問題,就是單純戀愛腦。
這個結果直把氣得孟以柔三天睡不著覺,她寧願相信陸沅是被下蠱迷心,也不願意陸沅是純粹戀愛腦的事實,前者能用鈔能力解決,後者根本無解。
“行吧,那你倆就在這待著吧。”
眼看宴會的主人一顆心都掛在雲薑身上,孟以柔便暫代責任把他們都引導走,隻剩兩人在一邊說話。
陸沅眼巴巴地看著雲薑,雙手搭她膝蓋上:“怎麼樣?你還行吧?”
一杯水下肚,雲薑緩解了眩暈感,便說:“還行,我沒什麼事。”
不行!還是有事!
雲薑思及記憶,眼神變得複雜,伸手把人拉起來。
原主簡直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