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凰女從良了4(1 / 2)

陸沅順著雲薑的力道站起身來,細心道:“不如我給你送輛車吧?”

像是想起了什麼,陸沅改口說:“啊,不是,公司都會給職員配備代步車,你去登記一下就好了。”

雲薑垂眸,靜靜看著她幾次改口,語氣僵硬,心虛的小眼神左右亂飄,尋不到視覺的著落點。

明明就是不擅長說謊的人,偏偏要挑戰自己,絞儘腦汁去取得對方的信任。

說話的時候纖長的眼睫毛在輕顫,如花瓣上停留的蝴蝶,蝶翅輕顫。

恍然多了幾分脆弱的美感,還挺可愛的。

雲薑強行忍住才不至於讓自己當場笑出聲,這得多乖的性格才會連善意的謊言都不適應。

還擔心雲薑不相信似的,陸沅反問道:“相關負責人沒跟你溝通嗎?”

這認真的小表情,好像隻要雲薑一點頭,她立馬一個電話回去問責。

雲薑:“......”

雲薑聽罷,心情更加複雜。

她很想跟陸沅說:好姑娘,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她隻是原主的女友,不是事事安排周全的親娘,太操心隻會讓這段關係變得極端。

便搖頭不再談論這件事情,用力氣把人拉了起來:“你先起來再說話,你有點貧血不能久蹲,容易頭暈。”

陸沅的表情變得惴惴不安,被人拉著小臂走了幾步,摸不準雲薑到底是什麼想法。

因為猶豫了一瞬,雲薑輕扶著她小臂的掌心下滑,大拇指擦過左手手腕,蹭歪了上麵係著的同色絲帶,露出一截皓白手腕。

“就算公司批準了代步車我也開不了啊,我都沒有駕照,總不能還讓公司再批一個司機吧?”雲薑回頭笑道,語氣帶著輕鬆的調侃。

陸沅確認她並沒有因此生氣,鬆了口氣:“那你該抽點時間去考個駕照,這麼熱的天氣出行開車會更方便一點,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自駕遊啊。而且等你畢業了就要去忙工作,更加沒有時間去考駕照了。”

這話聽著有點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但是依照她的觀念出發隻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好啊,有時間就去。”雲薑下落的視線一頓,目光停在了對方絲帶下的肌膚。

手腕上赫然一條猙獰疤痕,像醜陋的蜈蚣一樣橫趴在手腕上,傷口陳舊,縫線的疤痕分外明顯,不像是近幾年留下的傷痕,就這樣直白的撞進雲薑的眼裡,叫她心頭莫名一跳。

但這一幕從沒在原主的記憶裡出現過,她眼裡的陸沅左手永遠帶著不重樣的飾品,或是腕表,或是好幾串手鏈,都緊緊的趴在手腕皮膚上,擋住腕部的傷痕。

偶爾碰到手上的飾品就會反應很大,原主以為她不願意被自己碰到貴重物品,生了好一陣悶氣。

上台的時候則會躲在角落往手上抹化妝品。

永遠完美地出現在人前,麵上帶著燦爛的笑意,每個人對陸沅的印象是開朗溫和的音樂係才女。

以前以為是護手霜,現在看來是遮蓋疤痕的遮瑕。

如果意外上鏡被拍到,也不至於被人清晰的拍攝到手腕上的疤痕,遭人議論。

還在說話的陸沅毫無知覺,直到雲薑太久沒說話才察覺到自己的腕帶鬆了一點,露出一截明顯的傷痕。

陸沅還帶著笑意的臉頓時一白,慌忙把絲帶扯了回去,絲帶質地絲滑,因為陸沅動作太大還把絲帶扯鬆了,要掉不掉的掛在上麵,更加係不住。

“我來吧。”雲薑說,抬頭看向陸沅,神情認真:“一個手是打不好結的,我幫你係回去。”

“......”陸沅發顫的手一頓,猝然抬頭,泛著水光的清透雙眼就撞進了雲薑眼裡。

對方雙眸沉靜,完全沒有她害怕出現的憐憫和異樣,認真地提出一個陸沅無法拒絕的建議。

沉默一會後,她一改以往的態度,把手伸了過去。

雲薑把人拉到了小沙發上坐著,自己坐在單人沙發上,把陸沅的手放在自己的膝頭上擱著。

手一拉,顏色夢幻朦朧的藍絲帶被揭開,將這道傷痕完完整整的展現出來。

雲薑整理了一下絲帶,把絲帶重新搭上傷痕,一繞一纏,在手背上打下完美的蝴蝶結。

因為室內空調的原因,雲薑的手指有點涼,碰到內側肌膚的時候陸沅總是忍不住輕顫,下意識屏住呼吸。

陸沅安靜地看著對方動作,見對方沒問,垂下的眼簾蓋住雙眼,使她看不清對方眼裡的情緒,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說鬆了一口氣也有,說酸澀也有,甚至還有點難以言喻的委屈。

陸沅覺得自己太貪心,又想讓對方問,又不想讓對方問。

雲薑理了理絲帶,目光緊盯著那節手腕,聲音很低:“那肯定很痛吧?”

當真被問出口,陸沅卻語塞了,思緒複雜的大腦空白一片,組織不起任何語言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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