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巧夏事件的曝光給安大學子們不少震動,引發不少熱議,各種言論在表白牆和匿名牆上流傳。
每一份評論都有同一個意思,沒想到她不光是有點刁蠻,是十分蠻橫。
對校園暴力的討伐也是肯定的,對於經曆者來說是一輩子難以磨滅的陰影,常常午夜夢回,擾人清夢。
學校的處理速度極快,確認無誤後,學校官博就掛出開除學籍公告,言辭嚴厲地斥責該學生的罪行,並且呼籲共建綠色校園,消除校園暴力。
但經此事件,外界還是有人對安大校風產生質疑,議論不休。
某平平無奇的熱心人士在資助完後隻接受受害者家屬的口頭答謝,不打算現身人前,堅持在爆料的主筆麵前保持匿名狀態,半點消息都不願意透露。
雲薑還要求不要說出自己的存在,徹底隱身。
因為不想讓彆人察覺到自己是幕後推手,畢竟人心難測,有人覺得她是正義,也有人會覺得她這一手真夠狠絕的。
估計梁家那邊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當年處理妥當的事情怎麼會給翻出來,全然忘了他們能用鈔能力解決的事情,同樣被鈔能力挖掘出來,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無法真正的來去無蹤。
隻不過這些都和現在的雲薑沒有關係,她正在等上完課的陸沅出來。
今日陽光還是一樣的猛烈,夏蟬趴樹上嘶吼,像是要把埋藏在地上十幾年的不甘全都發泄出來,讓聽見的人也跟著焦躁起來。
她人坐在涼亭裡,電腦沒離手,正專注地回複著什麼。
烏黑柔順的長發挽起紮了個低丸子,露出天鵝般修長的後頸,淺色的無袖裙裁剪得宜,一雙瓷白的臂膀伸出袖子來,抵在石製桌麵上,散落的碎發添增幾分溫婉隨性之感。
她借著不多的風納涼,但周圍大多時候都是靜止一般炎熱。
涼亭本就是拿來休息的,有人坐在這並不稀奇,但長得好氣質好的美女坐這就很引人注目了。
正好趕上某個班的下課時間,來來往往的學生偶爾有人注意到藏角落裡的人,多看了幾眼,就因為炎熱著急散去。
而注重防曬的學生們傘麵撐開一麵又一麵,有那麼幾個傘麵故意繞路走過哪裡,伴著不大不小的嬉笑聲,用極慢的速度走遠。
“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但是好眼熟。”
“敢去要個v信嗎?”
“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來著...感覺氣質不是很像啊。”
然而並沒有引起那人的半分注意,依然盯著屏幕看得認真,手指敲擊著鍵盤,幾乎快出殘影來。
金融學院跟音樂係這邊距離不短,蹬自行車都得半小時以上,即便她是安大“風雲人物”,也沒多少人是真正熟悉她的,大多隻知其名,未見其人。
況且雲薑本人不上相,乍一看跟論壇上流傳的照片長得不太像,沒有那種涼薄沉鬱的氣質,本人可鮮亮多了。
最終青春戰勝了害羞,有一把傘麵停在角落不遠處,略一躊躇,一個短裙女孩被推出傘麵下,但人沒走。
她紅著臉回頭,目含求助,滿是不知所措。
撐著傘的朋友朝她拚命揮手,用嘴型說:“快上啊!不是說這是你天菜嗎?!”
“......”女孩臉更紅了,還是鼓足勇氣去了。
“你,你好。”
糯糯的聲音忽然響起,把全神貫注的雲薑嚇了一跳,手下意識放在屏幕上,隻要一用力就能合上。
雲薑抬頭,便看見一張紅透了的臉,懵道:“有事找我嗎?”
女孩沒注意到雲薑戒備的態度,沉浸在害羞的情緒中,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沒事,啊,不對,是有事找你。”越說,聲音越小。
雲薑很好脾氣地說:“你說。”
“就是想問一下你能不能...”
握著手機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將構思好的話術說出來,一緊張,臉就更加紅了。
換個人在她麵前都會覺得白兔子似的女孩很可愛,白□□粉的,睜著一雙水潤兔子眼看人。
隻要不是木頭成精的都能理解對方的用意。
可惜坐她麵前的是無情金融生雲薑,還以為對方臉那麼紅是不是中暑了,看著又不像。
本著學生會成員的責任心,雲薑好心詢問:“你是中暑了嗎?”
然後就在想音樂係學院的醫務室在哪裡。
“......”女孩一噎。
給她拐了一下話題,女孩忽然沒那麼緊張了,能比之前多說幾個字:“我沒中暑,我隻是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