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凰女從良了14(2 / 2)

搬著小馬紮出來消食的情報處重要成員們不約而同的停下討論,一雙雙老花渾濁的雙眼看向格外鮮亮的雲薑,麵上表情沒變,腦子裡已經動用了畢生的記憶去尋找這人到底是誰。

由童子軍組成的非專業遊擊小隊們也停止搏擊,抬起玩臟了的臉,稀奇地看著這鶴立雞群的大姐姐。

回鄉探望的人不稀奇,但大多都發生在年尾,這不算繁榮的村子才會熱鬨一回,至於其他時間都是老人和小孩在住著,至於來客是很少的。

被圍在中間,也是年紀最大的老太太突然說道:“你是...你是雲家的薑丫頭吧?”

既然被情報處處長(?)發現身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雲薑停下腳步。

伸手摘了帽子露出真容,白淨精致的臉展現在眾人眼前:“是我。”

終於把名字對上臉的老太太們紛紛拍大腿,前傾身體直盯著人看,把她當成珍稀動物似的。

“我就說這丫頭長得麵熟,還真是你啊。”

“以前見你才那麼點大,沒想到已經長那麼高咯。”

“你是回家來看你媽嗎?”

“你們年輕人還是要多多回來看老人家啊,做人不能忘本。”

“安大的高材生果然不一樣,有知識的人就長得特水靈。”

一張嘴應對整個情報處,饒是雲薑再八麵玲瓏也招架不住,趕忙借著天要黑了,得先回去報個平安才行的理由匆匆溜走。

要說這附近出去的年輕人不在少數,但出去一千個一萬個都沒有一個雲薑知名度高,不單單是為了她小小年紀上過電視的殊榮,更是因為她考上頂級學府榮城安大。

榮城安大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舉辦升學宴時那熱鬨的場景,連村長都要帶著笑容去應承雲媽,彆提多有麵子了,從此雲薑就成了十裡八鄉小孩的噩夢。

但等雲薑匆匆離開後,畫風便二次轉變。

“安大高材生又怎麼樣,三年來回家的次數都沒超過一隻手。”

“看她長相就是那種不好相處的姑娘,看她的腰那麼細,屁股那麼小,肯定不好生養。”

“還說安大高材生呢,回趟老家就拎兩袋水果也不嫌棄寒酸,我兒子年頭那會拎了大幾箱東西回來,到現在都沒吃完。”

“穿的那麼漂亮,也不見她給錢給她媽,不會是談朋友給買的衣服吧?”

“回趟老家都遮遮掩掩的,臉那麼白,走個路還外八,跟老牛家坐小月子的三兒媳一樣。”

雲薑可不知道因為長途跋涉坐麻的屁股,自己的身份已經從回鄉大學生進化到被因為被富二代拋棄哭著去流產回來坐小月子的女人。

她仍對著回家的小山坡奮鬥,順著這坡上去,轉一條小路才能到達家裡。

在第不知道幾次慶幸沒有多帶行李的時候,可算抵達家門前。

跟記憶中的相差不遠,論區彆也隻是陳舊程度增加。

敲門的手還沒放上去,門倒是提前開了,提著桶的少女站在門後,兩雙幾乎一樣的眼睛四目相對。

雲薑道:“雲娟我......”

盯著那張臉看了三秒鐘,少女倒抽一口冷氣,放下手上的農家肥,轉身就跑:“媽——!!!”

雲薑:“......”

堂屋裡的女人慢悠悠地拄著拐走出來,柔聲問:“喊那麼大聲怎麼啦?”

好歹是經曆過風浪的女人,雲媽沒有叫出聲,隻是激動到差點把拐杖給扔了。

雲薑:“......”

雲薑差點把行李箱也給扔了:“你小心點彆摔下去啊!”

她回來的巧,剛好趕上了晚飯,空蕩了大半天的腸胃得到了食物的撫慰。

雲薑的回歸自然是得到了熱烈的歡迎,想拖著腿去殺雞加餐的雲媽再次被攔了下來,再三表示自己不挑食,將就著吃也可以的。

小家庭吃飯就不講究什麼食不言,更多的還是雲媽在講,雲薑在聽,雲娟端著碗坐觀眾席。

雲薑話不多,但有問必答,就沒讓雲媽的問題空過。

說著,雲媽嗔怪道:“你這丫頭,回來的那麼急,也不提前跟媽說一聲,好多準備點菜。”

“這些就挺好吃的。”雲薑往碗夾一大塊菜,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對食物真的沒所謂。

雲媽的笑意再次盈上臉頰,眉眼彎彎的。

吃到尾聲,雲薑放下碗,終於說出一直想問的問題:“你這腿是怎麼了?摔傷了嗎?”

記憶中的雲媽身體硬朗,看著溫溫柔柔,是個內堅的脾氣,要不然也不能隻身一人養大兩個孩子。

雲媽笑容一僵,轉而說:“上回你一接電話,我聽那忒標準的普通話都蒙了,沒敢說話去了。”

“醫生是怎麼診斷的?”一看她躲閃的表情,雲薑就知道自己說中了:“前天通話的時候怎麼沒說一聲?”

“說了又不一定會回來,為什麼要跟你說?”沉默的雲娟忽然發話了,輕輕地放下沒怎麼動過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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