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凰女從良了15(2 / 2)

陸沅說:“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想你了。”

關於這邊的處理,雲薑早在回來之前已經想好了章程,現在就差實施。

“我也是,”雲薑說:“很快就會回去了。”

關閉視頻通話後,陸沅在腦子裡複盤一遍剛剛的場景,突然發現孟以柔也沒說錯。

自己跟雲薑說話的時候語氣是挺嗲的。

重新把小提琴放回琴盒,陸沅關上燈,關上門。

其實她想說的並不僅僅是我想你,還有就是——我好想去找你。

幸好理智讓她及時刹車,得到回歸的保證也能感到心滿意足,但不妨礙思念的時間讓她感到特彆難熬。

琴房的隔壁就是雲薑的房間,陸沅也不知道怎麼的,停在門前就不願意走動了。

靜靜站了一會,心一橫,陸沅推門而入。

要是千裡之外的雲薑於此刻回到自己的房門前,就能看見剛剛還在給她拉小提琴的女生坐在自己床邊。

躊躇許久,那道纖細的身影還是掀開了平鋪的被子,慢慢的把自己埋進去,最後在另一個人的氣息中滿足睡著。

*

並不知內情的雲薑站起身,拎著小板凳進屋。

雲媽住的的房子還是二三十年前建的,風雨飄搖這些年,全靠修修補補。

堂屋落在正中間,側邊角落就是狹窄的灶房,還是用著老式的做飯方式,沒事就得去山上撿柴回家,剩餘就是兩間住人的屋子,情況跟其他的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這些年的錢堪堪學費和溫飽,造成了現在標準的老破小。

雲薑是沒有什麼推翻重建,光耀祖屋的想法,去世十幾年的雲爹都是孤兒,彆說家族不家族,連名都是隨當年的村長姓,就更加沒有歸屬感。

主屋住著雲媽,另一間就屬於姐妹倆,一進門就能看見中間拉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簾子,鐵絲上掛著頗有年份的花布,直直垂在土炕上,就這樣隔出兩個房間來。

雲娟是個愛乾淨的人,全部都打掃的整齊乾淨,包括雲薑這一邊的位置。

聽見人進來了,雲娟那邊也動了,窸窸窣窣一會,橫在中間的簾子被撩開。

閉著眼睛的雲娟抱著曬好的被單過來放下,也不說話,就要轉身走開。

雲薑看了一會,才明白這小姑娘表達的意思是——眼不看為淨。

沒想到這小脾氣還挺像雲媽,外柔內堅的。

雲薑故意說:“小心腳下的板凳,彆絆著了。”

雲娟下意識睜開眼睛,就看見對麵拎著板凳的人正笑著看她。

板凳明明在她手上,竟然還捉弄自己?!

雲娟更加生氣了,幾次想罵,最終像是顧忌什麼,強行吞了回去。

低低哼一聲,撩簾子要跑。

“對不起,我錯了。”雲薑及時開頭。

身後傳來的道歉聲成功讓雲娟停頓幾秒,也就是幾秒而已。

接著補充的話,徹底把她釘在原地,不想走動。

雲薑話語裡不乏誠懇:“錯的不隻是這件事情,做錯的事情很多很多,不知道你能不能給個機會我補償。”

不大的屋子裡再次沉默下來,猶豫在少女心間蔓延。

那纖薄的背影終於動了,她轉了過來,終於願意用正眼看她。

從本心來講,打動雲娟的並不是後半段的補償二字,而是前半句話。

雲娟問:“你在向我道歉?”

“對,我在向你道歉。”雲薑肯定說道。

像是被天大驚喜砸中似的,少女一時間有些無措。

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出來的性子,雲薑從不會逃避任何事情,繼續說著叫少女茫然的話。

“那種話就不應該從我嘴裡說出來,作為至親親人說出這種話是難以原諒的錯誤,任何人都不能將你的尊嚴摧折,你是獨立的個體。所以,現在你願意原諒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

認錯好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嘴巴一張,吐出對不起這三個字就完事了。

當然不是,態度和行為才是最重要的,而前期的心理準備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唯有言而無信的人才會把對不起當飯吃。

或許是雲媽從小灌輸的觀念,也或許是時間和距離加重了濾鏡。

在雲娟眼裡,幾乎不著家但是十分優秀的姐姐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被懂事二字貫穿一生的雲娟幾乎是瞬間就相信了,心中的大石頭瞬間下放,神情柔軟不少。

對方的態度實在認真且誠懇,鄭重的態度讓雲娟感到一絲受寵若驚。

她慌張地垂下眼:“我當時是很生氣,但不願意做會讓媽媽傷心的事情,現在你給我道歉了,我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說到此處,雲娟語氣明確:“隻是有一個前提,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你我之間就不用再說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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