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當鳳凰女從良了24(2 / 2)

添增幾分溫馨氛圍。

“姐姐,

你在不?”陸沅沒聽到回答,換鞋進門。

循著絲絲縷縷的酒香味,陸沅在陽台找到正在遠眺的雲薑。

對方坐在藤椅上,一半的身子朝外,線條明晰的側臉被黑紗一樣的夜色籠罩,變得朦朧。

她出門的衣服還沒有換下,寬大的裙擺被夜風攪動翻飛,估計是覺得頭發搔得脖子癢,就用發圈隨便紮了個低丸子。

瞥見那一節頸骨微凸的膩白脖子,陸沅心中微動,故意放輕了腳步。

發呆的人沒察覺到有人的到來,修長的手指握著磨砂酒杯,還在無意識晃著杯中未喝完的酒。

透明冰塊泡在澄澈深琥珀色的酒液中隨著動作撞擊杯壁,發出叮叮的碎響。

陸沅沒來由的心慌了一下,忽然有點看不順眼這樣沉靜的場景,會讓她覺得雲薑變得莫測疏離,更不好靠近了。

“姐姐,喝酒呢。”打定主意要破開這種疏離,沒忍住先喊出聲。

“回來了?”雲薑被喊得回神,看見她的瞬間門就掛起了笑意:“就是突然有點想喝了,你要喝點嗎?”

陸沅當然是要的,也不去拿新杯子來,拿過雲薑手上的酒杯猛灌一口。

“這個很烈,喝那麼急會嗆到的。”

在雲薑好笑的目光中,陸沅秀氣的眉毛果然被嗆的一皺,好久之後才砸吧砸吧嘴。

“剛入口是有點辣,回味過來...感覺還挺好喝的。”陸沅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大塊的冰塊叮叮地響著。

雲薑眼看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紅,笑了:“還要再喝點嗎?”

陸沅想也不想就說要,躍躍欲試道:“快快快,再來點再來點。”

手上的磨砂杯酒杯往雲薑麵前伸,明明酒瓶就在麵前,愣是看不見。

“那就再喝一點點,不能多喝。”雲薑好笑地放下另一條腿,握著酒瓶給她斟酒。

酒液彙入杯底冰川,這次沒倒多,就淺淺的杯底。

陸沅耳朵紅紅地嘟囔:“都成年了,乾點成年人能乾的事情沒關係的。”

“詭辯,”雲薑放下酒瓶,曲指敲她額頭:“我是擔心你宿醉頭疼。”

陸沅搖頭,含著水聲說:“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的三個字聽著像是在說蘆薈的。

沒一會,又到了杯底。

“不行,真不行。”雲薑對伸到自己麵前的杯子表示拒絕,架不住陸沅喝上頭了衝她撒嬌。

“一點點,就一點點。”陸沅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一捏,捏出一咪咪的距離。

雲薑很想不為所動,把酒瓶放在離她最遠的地方,但範圍還是在桌子上。

陸沅表示自己可以做出讓步:“我再加兩塊冰,你就再倒一點點,你給我喝酒,等會我用一個東西跟你換。”

說得神神秘秘的,看你兩手空空回家,能拿什麼東西跟我換?

“......”雲薑雙眼微

眯。

陸沅勾唇笑著,就差拍著胸口說包你滿意。

一般來講,是不能相信喝上頭的人講的話的。

但雲薑可恥的心動了,夾了三塊冰塊放進杯子,又是一個淺淺的杯底。

看她喝的這樣儘興,雲薑都想不起來本來是她在喝,還是陸沅在喝了。

冰塊哢啦一聲響,厚厚的杯底敲在鋪著玻璃麵的桌子上,打了個小聲的嗝。

“爽了,真舒坦。”陸沅雙眼泛著水光,人看起來有點迷迷瞪瞪,已然微醺。

知道陸沅就不是個能喝的,沒想到效果會這樣的不能喝。

不過這三杯下來也差不多有八.九十毫升,是不少分量了。

雲薑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的縱容,起身想給她找個解酒藥,她記得熊嫂有定時備藥的習慣,就放在電視櫃下。

腳步沒來得及邁出去,坐在隔壁的人忽然很緊張地撲過來,給她撞得坐回原位。

“你去哪裡,不許走!”

雲薑直接眼前一黑,差點給醉貓突刺撞得喘不上氣。

仗著陽台藤椅的位置夠大,陸沅強行兩人擠在一塊,手圈著雲薑的腰,力道逐步收緊。

這個姿勢就很妙,剛好能讓她的臉側緊緊挨著雲薑鎖骨處,蹭了蹭,熱乎乎的。

還在雲薑耳邊哼哼唧唧:“撞得有點痛,我的頭。”

“......”雲薑拍拍她的背:“你手鬆開點,我去給你拿點藥,吃了就不難受的藥。”

“不要...不要去拿藥。”陸沅的手反而箍得更緊了。

雲薑以為她不想吃要,也不著急去催:“你不是說頭痛嗎?吃了藥就不會痛了。”

陸沅說:“不是不吃,是不要去拿。”

這一句說得還挺清晰的,雲薑順勢問下去:“那為什麼不要去拿?願意吃就要去拿啊。”

“不行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不行了半天,陸沅也沒不行個所以然來。

雲薑也不想動了,攬著人一塊窩在藤椅上,對陸沅保持有問必答的習慣。

她問:“既然互相都不衝突,為什麼不行?”

“因為,因為五年級的時候,媽媽就是上樓給我拿藥...然後去醫院了。”

“......”雲薑拍肩膀的手一頓,垂下眼看向半合雙眼的陸沅。

像是一幅暈染畫,淺淡的紅從紅透的雙耳處開始蔓延,渲染至雙頰染上了桃花瓣般的淺粉,再往下的脖子亦然,原先白淨的膚色泛著一層曖昧的淡紅。

陸沅上頭的那股勁過去了,話匣子也跟著打開。

她並不想睡,人比今天任何時候都精神:“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直一直躺在病床上。”

莊園裡的薔薇開了一遍又一遍,整個小學,初中,高中都沒有...很遺憾,她沒能看到陸沅上大學時的樣子。

“我媽她...她本來也是交響樂團裡的小提琴手,很有可能成為那個樂團最年輕的首席。鐘姨

說她天賦極佳前途無量,我爸就在薔薇莊園裡弄了一個專門的房間門,裝的全是她獲得的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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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鐘姨說我的胎教都是小提琴曲,所以我生出來也對小提琴愛得深沉。”陸沅問:“溫雪凝知道嗎?我媽就叫溫雪凝。”

“知道。”雲薑還真知道她。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有個老太太耳背,經常調錯頻道,她的廣播電台就會播放一首名為《夏來》的曲子,之後的電台主播就會介紹這首樂曲的作者名叫溫雪凝,還說祝她早日康複。

甚至到現在,雲薑還能記得女主播用溫柔的語調介紹《夏來》,它創作時間門是在夏天即將到臨的春末中,曲調輕快歡樂,充滿對生命熱愛,希望聽到這首曲子的人都能等到心中期待的到來。

“怪我當初沒仔細聽,錯過了欣賞。”

“你那時候也小,哪能知道後麵的事情。”陸沅望著星空笑了一下,眼裡盛滿了驕傲:“我也有專門的房間門裝我的獎杯,就是沒有媽媽的多。”

雲薑說:“總有一天能做到的,以樂團首席的身份站在舞台上,再次奏響《夏來》。”

“你說,我當時乾嘛不自己上去拿藥呢?背上的傷口其實也沒那麼痛,彆墅內有電梯累不著我。”

這個問題其實無解,雲薑隻能用力把人抱著,攏在自己懷裡。

陸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個怎樣的答案,可能在過去的歲月裡,她經常這樣質問自己。

好不容易因為家教和保姆的問題回國一趟,她還以為媽媽就這樣好了,結果隻是上樓拿個藥的功夫,人就暈倒在她房間門裡。

溫雪凝突然發病嚇壞了不少人,家裡聘請的傭人匆匆忙忙衝出去打電話,陸陽洲大步踏進來抱起媽媽,又滿臉惶急的離開。

誰都忘記安撫被嚇壞的小陸沅,愣愣縮在角落裡看著,眼淚都不敢掉一顆。

她認為是自己造成母親的暈倒,不敢出現在人前。

這一去,又是好幾天沒回家。

一天傍晚,去醫院探望完媽媽回來,家裡的傭人都聚在廚房裡做飯。

等到肚子餓的小陸沅走到門邊,想要先吃半塊小蛋糕墊墊肚子。

結果就聽到幾句細細的議論。

年長的傭人擺著過來者麵孔,對年輕的傭人說:“夫人她當初就不應該生小孩,本來她身體就不好,就給生壞了身體。”

年輕的傭人說:“你怎麼知道是因為沅沅的原因?你在這家做了很長時間門嗎?”

“我不是,我也是剛請來不久的。”年長的傭人說:“生個孩子跟鬼門關走一趟差不多,更彆提夫人就沒怎麼好過的身體,原因八.九不離十。”

年輕的傭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就是從那時候她便種下自我質疑的種子,嚴重起來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否應該出生。

“如果自己不出生的話,媽媽的

() 身體是不是會好一點,輕鬆一點,活得更久一點。”

初中那會,自我質疑的情緒不斷攀升,再一次聽到媽媽病重,很有可能救不回來的消息後達到頂峰。

在深夜裡渾渾噩噩,飄著下樓,遊魂似的站在廚房裡。

借著窗外的月光,眼中寒光一閃,紅痕像蛇一樣地爬下手腕,在肘彎處彙聚搖晃,最終滴落,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一個衝動,就留下這個了,可把鐘姨嚇壞了。”

陸沅脫下了手上的手表,露出那道雲薑在意了很久的傷痕。

“不是的。”雲薑雙手托著陸沅的臉,極為認真地跟她對視:“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陸沅的身體非常健康,溫雪凝生前不幸患有的隔代遺傳的家族病很幸運地沒有降臨到她身上,可見她有多小心。

對方沒有哭,澄澈透亮的雙眸濕漉漉的,像是浸泡在冰泉裡寶石。

雲薑認真而溫柔的聲音在不大的陽台上響起:

“如果阿姨能跟還在肚子裡的你對話,她肯定會說:很期待你來到這個世界,我的寶貝。”

“我已經做好了迎接你的準備,真希望你能聽見這個世界的聲音,就能聽見樂聲裡我對你的到來有多期待。”

“她會像我一樣擁有琥珀色的眼睛嗎?”

“她會像我一樣擁有深栗色的頭發嗎?”

“或許她還會說,她會像我一樣對小提琴擁有熱愛嗎?”

陸沅說:“你這人,真的很過分,我會很難做到不喜歡你。”

輕按在陸沅背上的手一緊,陸沅的身體向前傾去,溫熱的雙唇相貼,都嘗到了一樣濃烈的酒味。

酒精在這一刻就成了極好的催化藥,變成火星子落入廣袤無垠的草地,頃刻間門就以燎原之勢燒向四麵八方,燒得轟轟烈烈,延綿難絕。

火勢大雨難滅,見風更長。

起初隻是淺嘗輒止,沒多久就發了狠,肆無忌憚地在不屬於自己的領地中掠奪,使其難以招架,隻能不斷收緊擁抱的雙手在不至於墜落在地。

她們在夜風中,無人可見的頂樓上儘情熱吻。

潮熱的水聲微不可查,卻如驚雷一般在陸沅耳邊連綿不斷,心是燒的,身體是熱的,人卻在帶著餘溫的夜風裡瑟瑟發抖。

菟絲花似的,她隻能依附著身上的人才能生存,就沒有了自己的骨頭。

雲薑對任何東西都不上癮,擁有緩解煩愁能力的煙和酒都無法叫她上癮,煙味熏人,她幾乎不會碰,酒也隻是偶爾小酌一杯。

陸沅這人就是她感官世界裡的特例,擁有極強的叫人上癮的魔力。

在這叫人耳鳴目眩的轟烈愛意中,靈魂尚在陣陣戰栗的人聽見對方微啞的聲音問:

“要不要再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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