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當家暴女從良了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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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薑無法動用精神力分析藥物成分,

隻能借助分析機器的力量,看著數據停在對應的區間門,抬手取出。

剛出門,一堆問題接踵而至,不少雙眼都看向手上的兩支試管。

其中一支的顏色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星係每一位星民都能喊出它的名字。

冰透如海洋的顏色盛放在透明冰涼的試管中,像是被關住的海浪,短短窄窄的玻璃管子裡,承載著無數人的希望。

“都是獨立完成一係列實驗,結果童叟無欺。”

眾人目光專向另一邊,問道:“那你手上的試劑有沒有大範圍實踐過?效果如何?”

陸沅晃了晃手中的綠色液體,非常深沉的顏色,現在濃得像是雨後苔蘚。

“有,效果還好。”陸沅說:“三級以下全滅,五級以下重傷,但重中之中的頑固分子飛蟑異獸還在研究中。”

眾人:“……”

這是哪門子的效果還好?

知不知道單殺五級異獸需要多久的時間門?

又有人發問:“你是在哪裡實踐的?沒聽說過哪個研究所實驗室有研究這個項目。”

陸沅如實回答:“邊防線,維利星。”

好久都沒人提起過這個名字,讓現場的所有人頓時一愣。

“你說是哪裡?”

陸沅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後麵才有人反應過來說:“可是維利星不是早就被星盜炸了嗎?”

都不複存在的一個星球,已經被大部分星民遺忘在腦後。

雲薑把陸沅攔在身後,對著一種老師問道:“那請問老師關於實操測試的成績,是否通過?”

名叫艾倫·格林的男教授驚詫道:“當然可以通過了!不破格錄取都是整個星係的損失!畢竟這是……”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朝身後揮手:“麻煩把直播關掉!”

屏幕忽然就黑了下去,跳出一行下播的提示字樣。

[???]

[這麼突然?]

[什麼三級五級,我都沒聽清楚。]

[感覺做出來的東西好不簡單的樣子。]

[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們好像在那裡徒手造了個原子彈。]

不然也不會那麼的驚詫,人家作為教授生涯多少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

關直播前著急的那一幕讓觀眾們滿頭霧水,她們究竟是弄出什麼東西才讓他們那麼震驚。

然而再好奇也無法得到答案,隻好退出直播間門。

不甘心的人不止一個,眼見對方的人生離自己預想的方向越來越遠,反而是自己走上她該走的人生,就倍加憤怒埋怨。

嘩啦一聲,桌上的東西被一掃而空,發出劈裡啪的響聲。

緊閉的大門卻在這時打開,那骨碌碌亂滾的杯子就碰到了門邊女人的鞋尖。

雲嘉月已經好幾天處於黑暗中,大門突然打開,光芒傾泄而入,被這光明刺得眯上眼睛,

透過指縫看見了女人肩膀上的白鴿。

極度的恐懼讓雲嘉月滋生出無邊怒氣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獲得滿堂喝彩的雲薑。

“都怪你!”指責的話還是說出了口。

白瘦的腳掌踩著冰冷的地麵,踩在遍地碎片上也不覺得痛,留下斑駁血痕。

年輕的女人厲聲質問道:“為什麼你不早點殺了她!那個藥你為什麼要停了?讓她去死啊!”

肩膀停著白鴿的女人靜靜聽著女兒的指責,沒有半分動怒。

就是這樣的態度才會讓雲嘉月更加生氣,一股腦把心裡話全部說出口。

“十五歲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去照顧她,就不能讓她去死嗎?要是她死了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會是舞台上的大明星!”

穆連夏終於說話了,聲音涼薄:“我從沒有救過她,也從沒有真心愛護過她,相反,我不去身體裡的魔鬼也會逼著我去。”

雲嘉月淚眼朦朧:“媽,你在說什麼啊?”

大部分時間門裡,隻要雲擎不出現的地方穆連夏都是涼薄厭世的姿態,一雙孩子看著母親表裡不一自相矛盾地活了二十幾年,也早都習慣了。

穆連夏的手想脫開雲嘉月的拉扯,輕聲說:“看來你並不需要我的出現。”

這些飽含深意的話雲嘉月聽不懂,眼看她又要無情離開,雲嘉月終於怕了。

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抱著穆連夏:“媽,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不淑女,不應該出口指責你。你把我放出去吧!這裡好黑,我真的好怕!”

穆連夏目含憐憫:“很黑,很難忍受嗎?”

雲嘉月哭著點頭:“對,我好害怕。”

穆連夏朝裡望去,全是黑沉沉一片,黑暗像是張大嘴巴的怪獸,隨時等著把柔弱的女人吞吃入腹。

“至少你還能在裡麵使用智腦,有吃有睡。”

雲嘉月滿臉淚水,不解道:“…什麼?”

“黑暗的地方確實很可怕。”穆連夏抬起手,摸摸她的頭,溫柔道:“好,媽媽放你出去。”

終於能被放出去了,雲嘉月看向門外的目光卻有些膽怯,不安問道:“可是父親那邊……”

說到父親這個詞的時候,雲嘉月纖弱的身體難以自控地顫抖起來。

“不怕,他現在很忙,目光不在你的身上。”

穆連夏轉身喊來幾個傭人,把幾乎癱軟在地的雲嘉月送回房間門裡,還讓人給她處理腳上的傷口。

“現在你就在房間門裡好好休息吧。”雍容的夫人坐在床邊輕聲安慰道。

縮在被子裡的人,乖巧點頭。

然而等穆連夏走了之後,雲嘉月一改惹人憐愛的表情,冷著臉說:“全都出去,家政機器人也都帶走。”

雲家聘請的傭人們已經習慣了主人家們的變化無常,紛紛起身出去。

雲嘉月拿出智腦,翻出一條聊天頁麵,發出一條信息。

[你跟我說過的殺手,

需要多少錢,隻要能弄死她,多少錢我都給。]

對方發來消息,雲嘉月點開去看,差點要把智腦丟開。

乖巧的麵目猙獰,滿心的不甘與怨恨,她不敢怪父親,不敢怪母親,那就隻能怪讓她咎由自取的雲薑,為自己的下場找一個發泄途徑。

拳頭一邊捶,一邊罵:“憑什麼不可以!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

考完試之後,雲薑就去做身體檢查。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體檢單上麵的數據讓人沉默。

厲藍雙瞳緊縮,搶過檢驗結果仔細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精神網崩潰後,明明傷害是不可逆轉的。怎麼可能會出現自己主動恢複的症狀?”

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黑紙白字的寫在那兒騙不了人。

結果抬頭一看,雲薑比她還懵的樣子。

竟然不是她的錯覺,精神力真的在逐漸恢複,雖然還不到能調動的程度,但是起碼不再會讓她那麼的頭痛難耐。

她還以為是自己天天頭疼,疼到耐疼了,壓根沒往精神力逐步恢複的地方上想。

幸好在場的人不多,要是消息傳出,雲薑一定會引起巨大的關注。

然而在場所有人中最淡定的竟然還是應該什麼都不知道的陸沅。

她坐在床邊,雙手撐著床沿,小腿垂在地麵上晃蕩。

“或許你自己沒察覺到,其實你的恢複能力很強,精神網修複速度是普通哨兵的數十倍甚至百倍。”陸沅說。

雲薑一怔,這個數字有點超乎她的預料。

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精神網受傷後真的恢複地特快,經常被同學戲稱為永遠充滿能源的機器人。

然後雲擎看她的樣子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隻要在家都要給她找點茬。

厲藍也抬起了頭,看向了陸沅,滿眼探究。

年紀輕輕的向導就是一個行走的謎團,神秘且引人側目,很有窺探其內心的欲望。

坐在床邊的人對周遭的目光毫無反應,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嘴上的話不停。

像是捧書朗讀的少女,陸沅臉側的頭發微動,雙目專注地看著地麵。

她語氣平緩道:“雙S級的哨兵很稀有,每一位都是得天獨厚的天驕,在他們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都會被認為是正常的,因而大眾也認為你的恢複能力是與生俱來的。”

陸沅回想以前看到的記錄,一位位天驕都在星際曆史上留下轟轟烈烈的記錄。

反而是雲薑這個小年輕在幾位測出相同天賦的天驕中過得最慘的,。

雲薑稍一思索,她問:“那你是怎麼覺得的?”

“我不知道,對著你我不敢下任何定論。”陸沅走下床,站到雲薑的麵前,專注的看著眼前的人。

被彈幕們說殺氣十足的灰瞳深深注視著眼前的人,裡麵盛滿了溫柔專,擁有將人溺斃其中的魔力。

陸沅極為認真地說:“或許你身體裡有一座寶藏,在你不清楚的時候已經招致覬覦,恨不得占為己有,又擔心會因為寶藏而喪命。”

世上從不缺有天賦的人,但天賦稀缺如此,忽然就成了一種罪名。

雲薑卻想歪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人生。

十五歲沒死成,二十五歲也沒能死成,生命力比飛蟑異獸還要頑強。

受的傷越重,恢複的越快,精神力也會比之前更加強大。

這樣苦修式的身體恢複機能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雲薑笑了:“不會是我媽偷偷給我打了激素吧?讓我小小年紀進化成超級哨兵?”

自嘲之語卻沒有人敢回答她,屋子裡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雲薑:“?”

不是,都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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