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雙瞳變得深紅,顯然內心動蕩不小。
身份被叫破,楚月更加奮力掙紮,被再次製服。
喪屍女皇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抗,她眼前站著的究竟是什麼怪物?
“你先讓你的兵回去,我們做個交易。”
雲薑意有所指道:“彆撒謊,我知道你的所有計劃。”
楚月不動聲色,不吱聲。
“你從昨晚就召喚喪屍過來,就在剛剛,你讓它們朝北省基地推進了不少距離。”
這也是兩人打了那麼久,還沒有人過來查看的原因,監控室那邊發出警告,衛星圖顯示有數十萬喪屍朝這邊湧來。
所有戰力都上了城牆,暫時沒空管二區是誰在拆房子。
話音剛落,小樓之外響起銳利嘹亮的警報聲,每一聲都想在北省基地人民的心頭上。
這是四級戒備警報。
攏共是一到五級彆,五級就是最高等級,覆滅之災前的最後警示。
在響徹整個基地的警報聲中,楚月倏地抬頭,瞪向雲薑。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聰明人的
() 好奇心總是很重,
比如阮英叢,
也比如楚月。
外麵的植物簌簌作響,角落裡被嫩黃細藤保護起來的小仙人掌也動了動頭頂小黃花。
尤其是嫩黃細藤發出更明亮的光,儼然十分得意的樣子。
楚月:“……”
喪屍女皇裂開了。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楚月想自己縱橫末世不少年,以為自己夠詭計多端了,結果臥龍必有鳳雛。
來一個更加詭計多端的雲薑。
原來自己一直都被內鬼包圍,隻要有植物的存在就等於雲薑的活體監控,關於她的一點細節都被透露出去了!
雲薑說:“給你兩種選擇,第一,退兵,我放了你。第二,我殺了你,挖了你的晶核提高等級,把外邊的喪屍全殺完了。”
有思想的存在都會害怕意識消亡,未知平等的讓所有存在都感到恐懼,隻是想想自己完全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意識不存就會感到莫名恐懼。
楚月也不例外,她沒有自己認為的那樣無所畏懼。
喪屍女皇咬牙答應了:“行,我可以離開北省基地,不會再來。”
雲薑嗤笑:“你是被趕出去的。”
楚月冷漠臉:“放開我。”
雲薑:“你先下指令讓它們離開。”
楚月不服:“你先放開我。”
雲薑不說話了,扣扳機的手指隱隱用力。
意思很明顯,不乾就去死。
對視良久,到底是擰不過雲薑手裡黑沉沉的槍管。
楚月閉目,喉間發出幾聲低吼,用喪屍語驅使她的屬從們離開。
城牆上,人們嚴陣以待,緊張的目光看著地平線處滾滾沙塵。
那是聚集起來的喪屍大軍,衛星圖顯示的畫麵細細密密,能分析出這群大軍中最低等級是三級,最高的是八級。
戰力實在恐怖,說是覆滅之災也不為過。
“好,好多!”
“第一次見到那麼多喪屍聚集在一塊。”
“正好借此機會試試咱基地配的異能槍,再說了有老大在,都彆灰心!”
“為了我們的家園而戰!!!”
事到如今,陸沅也不打算繼續隱瞞實力了,九級冰係異能曝光就曝光吧。
近了,近了,喪屍大軍越發的近了。
在距離城門兩千米的距離,即將進入機關槍的射程範圍,喪屍們忽然停了。
在城牆上眾人眼中就是:
城外聚集的喪屍們忽然失去了統帥的召喚,變得迷茫。
最像人類的領頭是八級喪屍,它仰著頭傾聽著風聲帶來的指令,臉上閃過人性化的疑惑。
但沒抗拒命令,回頭用喪屍語吼了幾句。
喪屍大軍在原地站了一分鐘,忽然集體轉身,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轉身跑開。
城牆上的眾人:“???”
我火.箭.炮都推上來了,這就走啦?
陸沅的大幾立方的大冰坨子差點就要凝出來了,
結果喪屍大軍扭頭就跑……了?
就這樣跑了???
廣播室大門被一把推開來人氣息喘喘道:“彆、彆發五級警報了,
我們……我們……”
廣播室員工痛哭失聲:“我們完了?”
那人:“……”
緩足氣息,他沒好氣道:“是我們不用打了!首領下令降五級警報為三級警報!保持戒備!”
二區,小樓內。
楚月睜眼:“可以了,你該守諾放我離開。”
“當然沒問題。”雲薑扔掉了槍,雙手平攤地後退。
表示自己的態度。
攀在樓房牆麵上,把一整棟二層小樓包裹成巨大的繭的嫩黃細藤緩緩散開,天光破進屋內。
喪屍女皇成為喪屍以來還是第一次覺得這樣喜歡光明,就要起身跑路。
雲薑反手從裙底拔出另一支銀色的槍,手指扣著破曉的扳機,直接開槍。
“砰!”
她竟然還有一支槍,黑色的槍套固定在大腿上。
剛剛扔掉的那支.槍不過是個幌子!
一把匕首兩把槍,她身上究竟藏了多少武器!
雲薑根本沒有想過讓楚月安然離開。
再次躲開子彈的楚月站在門外平台的扶手上,居高臨下。
血一樣紅的雙眼瞥過被子彈打中的牆麵,那裡開出了窗戶大的洞口。
“你失信了。”楚月說。
雲薑冷笑:“彼此彼此,我讓你退兵,你就退出四十公裡遠然後藏起來,糊弄誰?”
喪屍不用吃不用喝,哪個不是飛毛腿,四十公裡都不夠它們一小時活動的。
楚月:“……”
特地找的沒有植物的地方,還是沒瞞過。
兩個心臟戰術家互相坑害,因為都夠陰的,所以暫時打成平手。
再次開打,比剛剛更加激烈,幾百米範圍內都不能幸免,通通崩塌。
沒想到這片唯一站著的建築是二層小樓,耐造得讓人感動。
但是好景不長。
終於,兩層高的小樓還是被兩人打塌了。
生得叮叮當當,死得轟轟隆隆,揚起滿天飛塵。
直接把來到這塊地方的眾人嗆了滿鼻子灰,咳嗽不止。
白木注意到打鬥聲是從楚月的新家傳來的,生怕她被連累了。
剛從地下室刨出來沒多久的,怎麼那麼命苦呢!
但比她更緊張的還是陸沅,畢竟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菟絲花老婆又忘了跟她提前說要殺誰了!
廢墟之中的打鬥再次告一段落。
雲薑把人摁在殘壁斷垣裡,各自灰頭土臉,手中的破曉銀光湛湛,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光芒。
雖然沒能挖下她心口處的晶核,但是破曉的威力讓四肢斷了很多次,修複了,再崩掉。
精準度準得可怕。
就算喪屍皇有驚人的修複能力,那也是要時間的,這樣短的時間裡,哪怕是楚月也力有不逮。
喪屍女皇問:“你究竟是誰。”
她不相信雲薑隻是明麵上的名字,這樣的人不可能籍籍無名。
棋逢對手,倒也爽快,她現在隻想死個明白。
雲薑說:“我什麼身份你不是已經打聽過了嗎?那我就大發慈悲告地再重複一遍,我是陸沅的老婆。”
“……”
什麼顯眼包?
喪屍女皇隻覺得要死剛剛的真死了,自己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大火還在燃燒著。
紅火烈烈,如地獄中綻放的紅蓮業火。
像是給喪屍女皇舉行的盛大葬禮,
硝煙飄得很遠,因為火牆的阻攔,沒人敢越過火牆進入小樓所在的廢墟。
卻聽遠處傳來一聲問:“你拿在手上的是什麼?!”
雲薑下意識回答:“我老婆那偷的破曉!”
沉默一瞬,陸沅哭笑不得地問:“我問你另一隻手!”
雲薑:“喪屍女皇!已經跑不動了,我能崩了她!”
楚月:“……”
好煩,沒有為什麼,就是好煩。
渾身傷痕累累的喪屍女皇要不是沒有力氣反抗了,高低得爬起來給狗雲薑一腳。
破曉即將再次發射子彈,卻被陸沅聲音製止了。
她說::“彆開槍!”
“行。”雲薑說。
楚月眼睜睜看見拚死拚活要殺她的雲薑真的收槍了。
真是越來越煩了,沒有為什麼,喪屍女皇也有煩惱。
天降大冰,重重落下。
十幾個如假山一樣巨大的冰坨子在火焰的高溫下解凍,水流反熄滅了火,讓出了容納幾人進出的道路。
陸沅越火而出,身後跟著滿臉震撼的白木,以及喇叭精他們。
蘇丁香也很意外,隻是意外陸沅為什麼選擇曝光自己雙異能的事情。
陸沅說:“我能做主放了你,我們做個交易。”
剛剛那一手不僅僅是等不了水係異能者來滅火,也有告訴喪屍女皇要是不同意,雙人混打隻會死得更慘的意思。
楚月雙眼微眯:“這話我聽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