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代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習以為常地想在小本子裡寫下名字。
而後一想,好像不太對。
她表情疑惑地問:“你剛問我什麼?”
雲薑誠懇問:“老師布置的作業是什麼?我補一下。”
課代表瞳孔巨震:“……”
不得了了,她聽見了什麼?
每次她覺得自己能預判的敵人的預判可是雲薑總是能做出超出她預判的事情。
得到了全科作業的雲薑放走了提供重要信息的NPC……不對,是數學課代表,雲薑開始補作業。
驚掉十班學生們下巴的事情發生了,副業上課睡覺,主業氣死老師的雲薑正在補作業!
沉浸在作業海裡的雲薑沒有去管外界怎麼看她,滿心眼隻想到完成這些是一項大工程。
翻出對應的習題冊和卷子,雲薑一目十行,全部掃過。
好家夥,除了前三道,其他幾乎不會。
至於後麵的大題們,尊嚴讓她寫上一個解字,其他的就有點勉強了。
但她也沒有輕易氣餒,先把會寫的都寫完,然後換下一張。
幸好大部分作業都不用交上去,上課的時候會直接講,不然這一整天雲薑都得站著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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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讀時間到了,聞瀟雲帶著黑眼圈準時到達教室,氣喘籲籲地坐下。
沒過多久,班主任就過來看班。
正大喘氣的聞瀟雲習慣性扭頭去看角落裡的人影,然後差點就沒喘上氣,把自己厥過去了。
雲薑在乾嘛?
在寫作業?
好怪,再看一眼。
竟然是真的,更加怪了!
這是什麼百年難得一聞的場景?!聞瀟雲驚恐地想:雲薑果然是被王勇打壞腦子了?
那一瞬間,聞瀟雲已經想了合法的不合法的千百種方法準備報複回去了。
講台上傳來王母冷凝的疑問:“聞瀟雲你是要把下巴放在隔壁桌上嗎?”
前排同學們紛紛回頭,就看見聞瀟雲伸長著脖子往窗邊那一排看去。
像是看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
順著她實現望過去,那是正在寫卷子的雲薑。
嗯……寫卷子的雲薑,怎麼就不算不可置信的場景呢?
聞瀟雲一驚,立馬縮回脖子。
班主任也看見了伏案寫東西的腦袋,動了動嘴,最終沒有說什麼。
十班開始了早讀,今天是英語早讀。
反正作業就是多到寫不完的程度,雲薑就收起不必要的科目,拿出英語詞彙本積累詞彙。
萬事都得從abandon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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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漫長的隨著下課鈴結束。
啥都不著急,乾飯第一名的聞瀟雲興衝衝道:“走!乾飯去!今天吃啥?”
雲薑看了一下手機,沒有表情的笑了起來:“我不去食堂吃了,姐姐給我送飯來了。”
聞瀟雲一懵:“姐姐?”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錯過了多少,見人要走了,
連忙站起身跟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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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薑忽略掉她的前綴,點頭說是。
“……?”聞瀟雲露出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她很想伸手去摸摸雲薑的額頭,據她認識的雲薑在提到旗袍姐姐的時候是不可能笑得出來的。
但是在被打死和一個人去食堂吃之間,聞瀟雲選擇了前排看熱鬨。
雲薑也沒說讓她自己去食堂吃,陸沅送的份量應該不少
在路上滿頭霧水的聞瀟雲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麵對怎樣的衝擊。
校門前,保安室旁。
聞瀟雲托著下巴看忽然變成小奶狗滿眼星星的雲薑,雙目呆滯。
她很擔心,放在下巴上的那隻手如果放開的話,她的下巴就會掉在地上。
這兩人一碰頭,陸沅自帶的清冷氛圍就會變得溫柔起來。
“你的衣服怎麼有墨痕?”陸沅一眼就注意到她白校服上的墨痕。
雲薑低頭一看,還真是。
就如實說:“是在歸類筆記整理的時候弄到的,估計要給家政阿姨添麻煩了。”
陸沅笑意更深:“這麼不小心。”
“就是筆滾下來的時候正在喝水,我一著急就拿肚子去接……然後就這樣了。”
說著,雲薑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那要是我下一次有進步了,我有什麼獎勵嗎?”
這話說得就有些過分了,學習好了是自己的事情,怎麼還能跟人要獎勵?
可陸沅不這麼想,反而順著問:“那沒問題,但是你要什麼獎勵呢?”
雲薑狡黠一笑:“沒想好,等想好了我就告訴你。”
陸沅也不著急,笑道:“好啊,我等你想好再說……飯盒吃完了裝好,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一塊帶回去。”
提著的飯盒被雲薑放在保安室窗口上,雲薑拉著她手腕問:“放學能來接我嗎?如果我能看見姐姐來接我的話會很高興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沅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目送人上車離開,雲薑等車影徹底看不見了才往學校裡走。
眼裡落滿小星星的少女眼神冷靜下來,完全看不出剛剛賣乖的樣子。
正在乾飯的保安大爺都多看了她幾眼。
聞瀟雲看著雲薑,突然用‘阿裡嘎多美羊羊桑’的語氣說:“放學能來接我嗎?如果我能看見姐姐來接我放學的話會很高興的
雲薑:“……”
在欠欠的本領上,她可能跟沒良心那隻鸚鵡很有話題可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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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節課下課,上完課的老師收拾東西回辦公室去。
雲薑就對著老師剛講完的卷子複盤,用筆杆敲著腦袋,頗為苦惱的樣子。
今中午還說獎勵呢,現在還是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聞瀟雲固定節目就是一下課就找雲薑說話,
() 見她對著發下來試卷
雲薑反問:“那你名次多少?”
聞瀟雲得意道:“倒二,
在你前麵。”
雲薑倒一,
交白卷的倒一。
本來想用你的位置就是我的放狠話的雲薑:“……”
算了,倒數第二也太丟臉了,還是不要了。
收拾收拾,雲薑準備去辦公室搖人教她。
聞瀟雲還沒嘮夠,疑惑地問:“你上哪去?下一節自習課。”
說著,她興奮起來了:“你是要逃課嗎?帶我一個!”
“我不是逃課,是去辦公室找老師,”雲薑伸手把人摁下去,認真地說:“我以後不會逃課了。”
聞瀟雲:“……”
她被摁回位置上,神情有點呆呆的。
有那麼一刻,聞瀟雲傳達出自己被拋棄了的情緒。
雲薑說:“我去請教老師一些問題,等我整理完的筆記分你一部分?”
聞瀟雲下意識反駁:“我哪是學習的料?”
“這哪說得準,你打遊戲一學就會,差點被電競青訓營看中,這不就證明你腦子好用?”雲薑說。
聞瀟雲還是不太認可這個說法:“那也證明不了什麼。”
看她的眼神微微複雜,雲薑意味深長道:“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是吧?”
像是被說服了,聞瀟雲啞然,坐在位置上看著雲薑的背影離開。
雲薑記得聞瀟雲說過的話。
她是受不了後媽生了兒子後屢屢作妖,不顧爺爺的挽留千裡迢迢轉學到旭陽中學。
然而今年春節的時候,爺爺疾病複發,走得很突然。
家裡就徹底由偏心眼的生父做主,不光卡了她生活費,還揚言她再不回家聯姻就把學費都卡了,讓她嘗嘗滋味。
才十七歲的聞瀟雲敢一個人跨越多個城市從北方到南方,就證明她不是個好拿捏的軟骨頭。
斷然拒絕這種要求,要是真回去了,下場隻會比現在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生父就真的敢卡了她的學費,聞瀟雲靠著以前的存款上學,發奮讀書,。
結果在聞父次年就出車禍,撞成了截癱,聞瀟雲卻回到了聞家,以繼承人的身份出現。
為了公司權勢不被奪走,聞父隻能把手上的權利交給聞瀟雲。
整個聞家反而由她做主,才兩三歲的繼弟連說話都不準,能有什麼用?
繼母的算盤全部落空,就開始討好聞瀟雲。
什麼繼母繼弟,全都給踩在她腳底下,往後隻能仰仗聞瀟雲的鼻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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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響了,班長在位置上收拾東西,等會他就要上講台看著紀律。
雲薑打了一聲招呼後,在班長的驚訝的眼神中出了教室門。
她的腦瓜是好用的,初中的時候經曆數次大動蕩都能穩坐第一名的位置,還抽空去參加大大小小競賽。
老房子的房間裡有一整麵牆雲
薑從小到大獲得的榮譽獎狀,隻是大多都被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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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杯砸掉,獎狀燒掉,把跟優秀的自己相關的東西全部毀掉,就不用擔心會愧對以前的自己。
那一麵牆現在是空空蕩蕩的,乾乾淨淨的。
唯有格子裡落下的灰塵能證明這裡曾經有東西存在過。
要不是堂姑一家做人正常點,不把人逼到極端……
現在的雲薑該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優秀學生,而不是對著曾經熱愛的知識兩眼抓瞎。
不算安靜的物理老師辦公室內,迎來了一個以前不會踏入的學生。
目標,十班的物理老師。
得知雲薑此行的目的,物理老師還有點受寵若驚。
忙咽下嘴裡的菊花茶,她熱情地問:“你哪一題不會?老師給你講。”
雲薑翻過麵來,手指一劃,從頭到尾一題都沒放過:“全部。”
這些都是雲薑自己整理出來的,毫無頭緒的題目,從淺到深,方方麵麵俱全。
老師:“……?”
好家夥,你是來找茬的吧?
本想說道她幾句的老師一抬頭,就對上了去求知欲很強的雙眼。
沒有刻意的譏笑或找茬的情緒,裡麵全都是清澈的疑惑。
物理老師一愣,湧到嘴邊的話就咽下去了。
那訓斥的心忽然就消了。
老師忽然有些愧疚於自己的先入為主,看起來人家是真心來問問題的。
現在站在眼前的不是天天氣我的學生,是想要學習的學生。
萬一人家是真的要學好,給自己說回去了……豈不是做了誤人子弟的事?
一整麵題目是一個不小的工程量,物理老師擼起袖子加油乾。
但是一整個自習課下來,她覺得自己以前的看法真的有誤差。
雲薑不笨,相反還挺聰明的,她講過一遍的題目對方很快就懂了,能舉一反三。
跟交白卷的學渣完全不是一個人似的。
教一個一說就會的學生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這一節課過得很快。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老師才驚覺一節課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講得嗓子冒煙的物理老師就把人放了回去,歡迎她下次再來。
她一扭頭,就對上了辦公室裡其他科目的老師幽怨的眼神。
“怎麼了?”物理老師捧著菊花茶,瑟瑟發抖。
她斜對麵的數學老師幽幽歎一口氣,她說:“我也是十班的老師啊,她怎麼就不來問我數學,今天的作業又沒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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